看见黑衣威仪的一老一少,俩人都是面沉似铁,这男的原本还一脸淡然,眼中还压抑着什么。
下一瞬间,他就鬼哭狼嚎的说自己家上有老下有小……
——然而以上纯属是小侯爷想象。
直到被几个壮兵强押着跪下,这人还是一脸淡然,只是眼中压抑的愤怒喷薄而出了!
“是我干的!拉你一个攀炎附热的小奸佞下牢狱,死也值得了!哈哈哈!”
待小侯爷忍不住抡起了拳头,他见状更笑了,“哈哈哈!打我啊!打死我啊!你们除了会打人还会干啥!”
……九幽咬牙切齿,“你有病啊?我特么招你惹你了?你咋那么多会多管闲事呢?门口路过个挑粪的,你还得拿勺尝尝咸淡儿呢?今天不打你、你还真不知道本侯文武双全!!”
被小侯爷这一通骂,男人愣了一下,还没回过味来。
她不耐烦的再问一句,
“你送的是什么打胎药?怎么端来的?汤汤水水的东西不能凉着喝,莫非是你自己熬了药送来的?”
这冷脸儿的年轻侯爷问的太细了,这男的脑筋一梗,还真巴巴嘴回了“……只是一包促进滑胎的药粉。”
“药粉?你整的哪一出啊,啥也对不上呢?非得本侯对你大刑伺候啊!?”
一旁的廉大人一看小侯爷攥拳头,唯恐她又打人,连忙挥手让尉官带人下去,“君侯君侯!不可动粗!”
人一带下去,线索又断了。这会儿好顿折腾,只是问出这么堆乱七八糟的,九幽都有点泄气颓废了。
尤其廉大人还道,“本官去别的地方看看,君侯继续在凶宅研究吧。”
“那就不送廉大人了。”
直到空气突然安静,从小轩窗外吹来的刮落房梁上的白布条,这白布条直接落她头上了!
九幽那个敏锐啊,听声儿连忙抬眼,正好拿脸接了个正着!!吓得她手忙脚乱撕扯布料,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她嗅着屋里腥酸又夹带冷风,差点哭出来,情锁大姐这是像她明示啥啊?
等九幽从地上爬起来,扭头一看王富贵那身白衣,把她吓的蹦起来了!“王富贵儿!!你穿这一身白是要吓死谁啊?”
王富贵儿扭过头来,大黑眼眶子都有点儿凹陷了,黄里透白的脸幽怨又恐怖,一出声才像个活人,“你咋不说说你自己呢,还舔着大脸说我?也行吧,咱俩凑一块儿跟黑白无常似的。”
王富贵一说话,九幽都不那么瘆得慌了。
……她正挠着脑壳想办法,无意间扫过一眼桌上,便看见了已经晾了两天的煸青菜,和几样其他的配粥小菜,九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事发那两日,情锁都吃了什么?谁做的东西,里面有没有滑胎之物?!”
靠着门框子贴门站的丫鬟,闻言喏喏着回话,“我是发现早上的饭菜姑娘没动,进来一看…人就挂在上面了。”
“……”
只听那尉官突然推门而来,满面焦急狂喜的扑在九幽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