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这才回了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堕孕药!宇文邕他敢?!这事儿谁告诉他的!!”
渡弱的急的眼眶红红,攥着她的手心,也全是湿热的汗。
渡弱不会撒谎,而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骗她。
九幽眼前发黑……这次她自己扶了柱子,手指头抠紧了围栏的木头,站稳了,这次她没有人扶。
只有个抓着她的手,急出满手汗,急出满眼泪的少年。
九幽信渡弱的话。
却不信宇文邕送的是堕孕药。
他怎么会知道?
元扶鸾!对,元扶鸾!
可真是宇文家一条好狗!怎么当初宇文家杀元家孩子,没把他杀了呢!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信,元家跟宇文家那些破事儿了。
——
君侯前脚刚走,后头便看见自家公子跑来了廊上。
他抓住了一个家丁就问,
“君侯去哪了?找她过来!”
家丁见自家公子,这脸色罕见的阴沉,都惊愣了……
“君、君侯刚走……”
“君侯去哪了?!”
“君侯府里来人找……说是外面都传,皇上让她堕孕……”
“我知道!君侯是回自己侯府了吗?”
“君侯急忙就走了……应该是回侯府了吧……”
家丁话音未落,揪着他衣襟的公子,已经甩下他,气冲冲的走了。
“这个人……拿自己当雌雄同体无所畏惧了吗!真不让我省心!”
望着自家公子衣袖大甩的背影,家丁忍不住问一句:
“公子!您去哪啊?奴才得跟夫人交待啊!”
那人头也不回,一身白衣甩的步子虎虎生威。
“去侯府!”
……
日头偏西,雨停了,天色还是阴沉沉的。
女侯爷快马加鞭、跟渡弱俩人,赶回了九龙山脚下的凤华金宫。
九龙山旁边有树林小溪,村庄民巷,是回府必经之路,她的侯府离着热闹长安街,本身就有段距离。
可九幽是第一回,大白天骑马路过这些村庄民巷。
一路上却听见周边巷口,大树盖子底下,有村里百姓闲唠嗑着议论呢。
说的什么:“看到刚才过去的大官儿没!宫里派来给金宫的侯爷,送打胎药的!闹了大半天了!”
“听说太宰义子是女扮男装的?”
“哪儿啊!是太宰义女想要龙种,瞒着皇上私自怀孕,那天子能不震怒吗!这不,被皇上送了堕孕药打了!”
九幽差点在马上就坐不住了。
气的听都不想听,自村口打马而过。
刮起的一阵风,连带马蹄子卷起的土,扬了那几个嚼舌根的姑婆一脸。
这俩不明就里的村头百姓,哪知道这快马掠过的,白衣人全听了呢,又哪知道这人,就是一日之间满城风雨的君侯呢。
……
凤华金宫门扉大开。门前石兽下垂手,站了两排浩浩荡荡的,黄金铠黑衣禁军。
见一黑一白俩匹马,坐着俩白衣人冲来,这群禁军瞬间进入警戒……都整整齐齐,换了垂手拔刀的动作……
九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快马直冲进门!
“驾!”
她一进门,还在门里踱步的季安姝妡等人,就笑出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