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鲜卑美人墨发如泼,如同披了一把黑绸子,柔散的披在脸庞上、肩头上;他玉容雪白,被水汽熏透了,漆黑凤眸湿润脸颊水润,嘴唇红润,光是那张脸,便足矣以色为诱。
坐在床上,手里攥着系带子,像要编筐的女侯爷,看得眼睛都直了。
结果这大美男、上了榻就去拽绣被。
华胥姑娘侧身斜卧,眼波慵懒的朝他勾勾手指:“皇叔过来,尝尝我的手指甜不甜。”
鲜卑男人抿紧红唇,脸上布满窘迫,他蒙着龙凤绣被凑近她,依言俯下身、轻轻拿软糯的幼红薄唇、去品尝。
宇文邕对此也只到了这个程度,虽然跟洛北冥比不了,但已经让她下腹翻起热流,抽出手来、去捏住鲜卑男人削瘦的下巴骨。
他瘦的一丝赘肉都没有,脸上也是如此,九幽忽然发现,跟他一比,府里的扶摇都算丰腴美人了。
他拢了拢垂下脸庞的墨发,朝她眨着浓黑眼睫,凤眼微湿,朱唇皓齿还残留着淋漓的水渍:“朕服过药了……”
“什么药?”
“男人…避育的药。”俊美的鲜卑帝王喝醉了酒,玉容敷粉,因近距离说话,喷吐在她脸上的温热酒香,都像是在勾人。
九幽只觉如鲠在喉。她没想到,一国之君真的肯为她服避子药!
此时此刻,两个人挨的很近,他身上绵密的龙涎香极度好闻,丝丝入扣透着媚惑……九幽猛地勾住他修长细嫩的颈子、
毫无预兆的叼住幼嫩的红唇,在他倏地睁大的凤眸注视下,去品尝他满口的烈酒醇香。
“你不会对我施媚毒了吧?香死了。”
男人微醺的凤眸一凝,凛冽起深邃来。他嗓音压沉了,因喝醉酒而模糊沙哑。
“你便当朕用身体施媚罢,朕不会让你疼…”
华胥顿时冷了脸,下巴一抬,凤眸斜睨。
“取悦我,会么皇叔?”
“嗯?”他那双眼皮精美的凤眸眼尾上扬,不知是没听清,还是表示质疑。至少她对他这个反应很不满意。
“连取悦我都不会,还想压我?我至少会投其所好。”
女侯爷撑着头看他,拭目以待的样子,只是表情玩味,让鲜卑帝王都心头一梗。
“朕只怕像对待旁人一样待你,会适得其反。”
“不正是如此么?我躺都躺下了,皇叔乃一国之君,我同你过去的女人有何区别?只是不想宣判自己输时,被人嘲笑痴心妄想,太过可怜罢了。”
“在朕这里,你不会输。”
“你躺下,就算取悦我。”她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幼态浓艳的脸上笑意温柔,
“我会嘈哭皇叔,不然不停。”
窝在被里的男人面色挣扎,眼睑红红,还是点了点头。
九幽伸手进了被子,去感受他跳如擂鼓的胸口…“皇叔蒙着被,是不愿相信被我欺压?”
“……不是。”他连忙起来,掀开绣被坐一边儿了。
九幽眼看着他还真洒脱,扔了被子,
九幽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
“你怎么突然洒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