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说着这番话的老爷子,被震惊的不知如何回复。
老爷子嘴角轻扬,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照着我说的做。”
徐伯如鲠在喉,但也不敢违背老爷子的命令,拿出手机,吩咐着下一步行动。
一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的落在泊油路上,一道道黑影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周围一如既往的安静,从未走过什么人。
夜幕降临,雷家:
雷钧心情有些烦躁,听着古典乐也冷静不下心,最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所有声乐设备。
屋子里忽地安静下来。
雷钧拿起一旁的酒杯,狂灌了自己好几口。
“叮叮咚咚。”门外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
雷钧眉头一蹙,谨慎的放下酒杯,缓步走至窗前,仔细的留意着院子里的风吹草动。
山下没有人汇报有人上山,应该只是他听错了什么。
雷钧不以为然的转过身。
身后又再次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在落针可闻的别墅里,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雷钧更是慎重的回过头,整栋宅子鸦雀无声。
如此安静的氛围,更是人心惶惶,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袭来。
雷钧放下酒杯,从墙上拿起一把武士刀,他张望着四周,吼道:“出来,给我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墙角处,两个男子互相面面相觑一番。
小七打了打手势,凭着他们的本事,是不可能被雷钧发现的。
小八点头,先静观其变,别主动暴露自己。
雷钧绕着屋子转上两圈,再次怒吼一声,“别偷偷摸摸的藏着,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可以任由你们来去自如吗?”
二楼平台上,陈宁确保自己脑袋上的头套没有出问题,如果被雷钧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得连累小四爷?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刚进来就被发现了,不得不说雷钧不愧是雷钧,这敏感程度让他很是佩服。
他对着附近的几人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雷钧咬紧牙关,用力的挥下武士刀。
刀锋砍在木质的雕刻上,瞬间消去了雕刻半边造型,他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私闯我家。”
后厨间,一行人已经缩在了角落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暴露了,他们前脚刚进来,还没有找到藏身处,就被发现了?
所有人不敢吭声,默默的等待着队长的指示。
看这情况,不需要再藏下去了。
如果雷钧通知了外面的保镖,虽说他们不可能会暴露身份,但任务指数怕是就完成不了,到时候回去也无法交代。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雷钧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于紧张了,整座山都被时刻监控着,连只苍蝇都甭想飞进来,更何况是大活人。
看来是他多虑了。
雷钧揉了揉鼻梁,正准备放下手里的刀,忽然察觉到有一道影子落在了自己的脚边,他本能的抬头看向天花板。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他完全都没有看清楚来者何人,头上便被罩上一块黑布。
陈宁知道机会来了,在雷钧转身的刹那,便直接从二楼处一跃而下。
后厨间伺机而动的一行人也是待着雷钧转身的瞬间蜂拥而出。
三队人马,就这么齐刷刷的出现在客厅里。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意外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被罩上黑布的雷钧剧烈的挣扎着,眼见着头上的黑布就要被撤下来了。
小七也来不及过问这群人是怎么闯进来的,先把雷钧给解决了,抬起一脚便是踩在了雷钧的脑袋上。
陈宁怎么能眼见着自己的猎物被人抢了,连忙也抬起腿先踩上一脚,这样回去后他也好交代。
另一边几人也不敢再耽搁了,这打人都还要排队,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反正事已至此,也得赶紧踩一踩。
不然回去后怎么交差?
“走。”小八注意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一挥手,三人便直接跃窗而出。
陈宁见一队人马撤了,他自然也不能久留,反正自家爷的意思也只是教训一下这位雷先生,可没让自己给整死了。
见着有人走了,他一吹口哨,也带着自家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助理站在门外,按着门铃。
等候了好一会儿,并不见里面的人回应,他不确定的再按了按门铃。
只是几分钟过去了,好像屋子里没人似的。
助理绕到了一侧,看向灯火通明的别墅,他肯定老板从下午回来后并没有离开。
他再次走到了门前,按响门铃。
屋内屋外,一片死寂。
助理觉得有些不对劲,直接输入密码,进入别墅。
“雷先生?”助理瞠目结舌的看着躺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身影,连忙疾步而至。
雷钧被打的奄奄一息,明显的进气多出气少。
助理背起男人就往外跑。
医院:
苏瑾打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刚打湿毛巾就发现身后有一双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盛厉霆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背影,就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炽热而迫切。
苏瑾忍俊不禁的坐在床边,“小四爷想要说什么?”
盛厉霆不言,任她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苏瑾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的从他脸上擦过,最后,她戏谑的用温热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双眼。
盛厉霆没有阻止她的肆意妄为,嘴角轻扬,任她调皮捣蛋。
苏瑾俯下身,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盛厉霆一把揭开遮着眼睛的毛巾,有些诧异的看向偷袭自己的丫头。
苏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装模作样的为他擦着脸。
盛厉霆抓住她的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里也挺脏的。”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