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点意思啊!”
“这年头胆敢对我余彪亮枪的人,唯独你一人啊!”
“报上你的名头来,也算是让我开开眼界,好好见识一下。”余彪眼里闪过一抹震惊,瞥望着眼前这支左轮手枪,带有着绝对的敬畏。
要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年轻,就胆敢对他这位杜家堂口的堂主亮枪。
这已然不仅是一种亵渎和践踏,更多的是一抹无视和轻视的深意。
试问在这个江海市,还有几个人胆敢这般态势?竟是不把杜家放在眼里。
这等气魄,足以让人骇然不已。
“江海市小南哥,向余堂主致敬!”孟南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即用手机的左轮手枪,轻挑起余彪的下巴。
“混蛋,放开堂主!”
“小子,你别乱来,不然要你今晚走不出这里!”
跟随着余彪而来的亲信,神情微变,带着一丝狂啸之意,愤然怒喝道。
“王八蛋,放开我爹!”余子栋神情焦急,完全没想到孟南居然会来这一手。
张子龙则是在先前微愣之余,神情淡然,仿若对于这等事态和做法,才能够彰显出小南哥的与众不同。
后者就是爱做着别人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情,却又偏偏让人在内心深处兴不起一丝抵触之意。
“小南哥?好,年轻人有种啊!”
“这等名头,我余彪记下了!”
“不知小南哥这般亮枪是几个意思?要知道你我无冤无仇,犯不着要这般生死相向吧?”
“你要知道倘若你要我命的话,你似乎也走不出这里了吧?”余彪带有着一丝讨好服软之意,生怕眼前这位小南哥因此而手抖。
要知道刀枪不长眼,谁知道这一刻,这位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无冤无仇?”
“余堂主说的似乎有点不对吧?”
“既然你也知道无冤无仇,那么我倒是想要问问余少,我们似乎也是无冤无仇,为何你却是要这般欺辱践踏着我呢?”
“我就仅是站在过道中间一会而已,而且大厅这边的过道完全足以让你们依次而入。”
“你们却是这般嚣张霸道地完全不给别人活路啊!”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给你们留着一条活路呢?”孟南轻佻而又玩味般地神情,带着一丝嗤笑和鄙夷,仿若就是要让余家自食其果,甚至是要让余少清晰认识到什么叫不可得罪的主。
余彪眼里带着一丝愤然,对于自家儿子的狂妄嚣张和跋扈,多少还是有所了解,如今见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如此年轻就这般狠厉,内心里不由得多了一抹叹服。
此子当得人杰啊!
“小南哥,想必这是一个误会啊!”
“犬子愚钝,全然不知小南哥的真实身份和能力。”
“还请小南哥高抬贵手,给个机会啊!”余彪眼里闪过一抹惊慌,甚至多了一丝无奈。
他虽然不肯服输,但是内心里很是明白,就连张家张子龙都得要做眼前这位年轻人的马前卒,更何况是自己?
即便是张家在其面前,似乎都显得有点不够看了,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个杜家的堂口而已?
倘若眼前这位年轻人当真开枪杀了自己,只怕也没人能够替自己复仇吧?这般枉死,实在是人生一大缺憾。
所以,他要活下去,哪怕是苟活!
要知道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女人要玩,大把的钱财要赚,大把的生意要做,岂能就这样被人枪毙在此?实在是叫人憋屈不已。
“小南哥,给条活路吧!”
“只要你肯放过我们父子,我们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啊!”
“我知道你定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希望你能够听听我们的解释啊!”
“更是希望你能够放下手中的枪支,咱们完全可以好好商谈一番的,没必要这般舞刀弄枪,搞得这般严峻。”余彪带着一丝赔笑和敬意,要知道对于眼前这位年轻人,多了一抹从内心深处的寒意。
试问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却不想此刻对于眼前这位年轻人,却是多了几分敬畏和寒颤。
要知道即便是当年遇到杜老大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这般态势就好比是撞上了一名嗜血恶魔,带有着绝对的刺心和萧然般的杀意。
让内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超然般地修罗在世的恶寒之感,仿若是将踏着万千尸首的萧杀之息,全都笼罩在心上,凛然而又萧索,让人恐慌不已。
“做牛做马吗?”
“如果我说这般言语着实是可笑的表态,不知余堂主又该如何呢?”孟南带有着恶魔般地嗤笑,仿若对于余堂主的表态很是不满意,食指大动,贴近板扣,仿若是要送余堂主去见西天。
“慢着,慢着!”
“小南哥你怎样,你说了算!”
“我绝无二话,绝无二话啊!”余彪深知人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以前对付他人的时候,能够感受着掌控生死的快感,却不想此刻被人掌控着生死,却是这么地痛苦。
就好比是在内心里狠狠地刮上那么一刀,无可奈何。
“这还不够啊!”
“在我看来,有些时候,与其跟你废话,还不如让你儿子上位,替你来决定未来的走向吧!”孟南带着一抹嗤笑,下意识地瞥望着余少一眼,眼里的深意,悠然浮现出来。
余彪顿时心头一颤,带着一抹绝对的恭敬:“小南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以后余家就跟你混了!”
“以后余家堂口任由小南哥号召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不能死,在这一刻比任何时刻都要怕死,因为他觉得自己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
哪怕是后续有人为自己报仇,但是死了终究是死了,所谓的报仇也只不过是可笑的后话而已,对于自己这个死人而言,也完全改变不了事实。
“任由我号召?那你如何对杜老大交代呢?”
“要知道你这般态势,只怕走出门后就又要转变心绪了吧?”
“只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都喜欢这种劫后余生心存侥幸的心思。”
“我从来不惧任何背叛,因为对我而言,背叛的人,便是死人!”孟南邪魅一笑,随即摆动了板扣。
咔!
在众人全然震惊之余,竟然开出了空枪!
就在余彪心有余悸乃至欲要勃然大怒殊死一搏之际,却是发现孟南紧握的左手里,有着一丝怪异。
“余堂主,出了这个门,生死便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孟南左手一摊开,一颗子弹悄然碎裂,化为一堆粉末碎渣,猛然一扬,刺入眼球,惹人震惊。
张子龙同样瞪大了双眼,内心里再次感叹不已。
胆敢挖杜家的墙脚,只怕唯有小南哥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