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子带着一丝回想,悄然般闭上双眸,却是在金地利愣然的双眸中,默然不已地睡着了。
金地利顿时上前,将棉被往上拉了些许,希望老爷子别因此而受凉了。
随即愣然不已地杵在原地,瞥望着满池塘的金鱼,怔怔出神。
此刻的他,不敢走开,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要知道自家老爷子的心思,他完全猜想不透,很多时候,不论是行径还是心思都透露着一股子邪乎和妖异,在别人眼中,是很妖魅的思绪。
以至于有着金三妖的名头和说法!
所以金地利就安静地站在金老爷子身旁,望着池塘里的鱼儿,细细思虑,默然猜想。
想到以往,想到曾经,不知不觉地就将思绪拉扯到如今,瞥望着如今的局势,仿若这一切都变得静寂无声,乃至多了一抹说不出的漫长。
宛若是因为时间被静止了一般,让人生不出一丝异样的思绪和说不出的清明。
仿若脑海里悄然般地多了一抹觉醒,乃至是因此而多了一分清晰和认知。
已然过了一刻,就在金地利脑海里转变着一道思绪之时,一道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金老爷子带着一抹审视的目光,凛然的眉宇间,悄然划过一道说不出的深意,仿若是要直击金地利的内心深处,探视着后者是否存有别样的心思。
“老爷子,你说这小南哥会不会出事?”
“会不会醒不过来了?”金地利眼里悄然划过一抹猜疑,乃至眉宇间多了一道说不清的冷然。
在他看来,很多时候,这个煞星是可恶的,但是换个角度去思虑,这个家伙着实就变得很是可爱,确切地说让人心生叹服和敬佩。
“这家伙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毕竟伤势严重,只怕这短期内,想要恢复过来,还是有点够呛!”
“怎么?你是希望这个家伙醒过来呢?还是不要醒过来?”金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凛然,带着一丝笑意,深然般地瞥望着对方。
金地利瞬间愕然,带着一丝苦恼和一抹回想,下意识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样了!”
“这一次是这个家伙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情谊,乃至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比钱比权更加难能可贵的东西!”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乃至是能够用权和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优势,在别人面前,被践踏地一无是处之时,内心里突然萌生的痛楚是难言的!”
“乃至是这种偏差和落差,也会让自己的身心疲倦,已然不知该如何权衡这一切,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样的僵局。”
“然而当我走到了陌路绝境之时,是小南哥的这一堵墙给了我认知,乃至也是他这个煞星,打开了一扇门窗,让我看到狭隘的自己。”
“这一刻,我是感激的!”
金老爷子带着一丝狭长的目光,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说不出的深意,下意识地回应道:“看来很多时候,棒槌远比心捶要好的多啊!”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一出戏,想要精彩还是想要残骸,都是取决于自己!”
“没有谁能够复制人生,更加没有人可以颠覆这一切,乃至是干涉你的人生。”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经历去摸索,乃至是可以趁着心里头的感触,从而去找到一个突破口,甚至是因此而去打破一切,就可以做到真正的聪慧。”
“这需要一个不凡的阅历,乃至是不朽的经历。”
“眼看着这个家伙,从江海市一步步地爬了上来,混迹在京城各大家族之间,盘旋周折,却一直都是最得利最得势的家伙。”
“这份功力,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够积攒起来的,更加不是愣头青所能够持有的。”
“我也算是见识过这个家伙,用大智近妖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个家伙,在我看来,完全不是夸张。”
金老爷子带着一抹凛然,神情认真地对此夸赞着,对于他而言,很多时候,一些年轻人是绝对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但是这个小南哥,不得不说很是独特,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评析这个年轻人,都是值得肯定的存在。
更何况这一系列的事情,随便丢出一件事,都足以算得上是京城近几年来的大事,然而这一切仿若已然产生共识,似乎有着小南哥的地方,那便是江湖。
金地利微微愣然,完全没想到自家老爷子居然给予如此崇高的评价,这在他看来,完全像是始料不及之事。
乃至是在他的认知中,金老爷子一向吝啬所谓的夸奖。
即便是荣学成和苏灿等人,也未曾让他动容过一次。
如今却是因为小南哥,而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份肯定是很有分量的。
金家虽然人丁稀少,但是在金老爷子的慧眼和灵妙的智慧之下,一般人才也入不得金家大门。
用金老爷子的话来说,那就是宁缺毋滥!
所以在审时度势,乃至是审视一个人的深度上,金老爷子可谓是有着绝对的火眼金睛。
“我想跟他混,如果他还能苏醒过来的话!”金地利眼神微动,带着一丝坚毅,却又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愣然。
在他看来,这一切已然变得不同。
这小南哥身上,绝对是有着值得他去追逐的亮点,只是他怕自身的站位,会影响整个金家局势的战略思想。
但是在他看来,以前追逐着荣家,令得金家仿若就已然低人一等了。
如今要是再去拜伏在小南哥名下,怎么看都算是另一种妥协,乃至是刻意地给自身找寻着另一种出路。
但是在外人看来,金家的名头,似乎就变得廉价和不堪了。
所以他很想知悉,这样的决定,在老爷子眼中,是怎样的结果。
“趁年轻,多折腾折腾自己,是有好处的!”
“我们现在老了,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了!”
“不管是跟谁,不忘初心就好!”
“至于金家,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就不允许他人肆意践踏,乃至不容许任何人在我的面前刻意地羞辱金家人!”
“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吧,摔倒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倒下了却不知怎么重新站起来!”
金老爷子说完之后,便推着轮椅,悄然般地离去了。
留下金地利,站在原地,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