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子带有着一抹苦笑的神情,对于江老爷子这一番话可不怎么认同。
“我可以把你这话当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现在外头混乱成啥了?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贫嘴逗乐啊!”
“要知道如今的事态,绝对算是超乎想象。”
江老爷子却是不以为然地抓了一把花生米,毫不客气地往自己的嘴里送去,随即淡淡轻笑道:“天不会塌下来的!”
“而且这小子虽然看似鲁莽,乃至是大开大合地让人心悸。”
“但是你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能力和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存在。”
“很多时候,我都在这里回想着,我们精明了一辈子,却没想到在这临门一脚之时,滑铁卢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荣老爷子神情一怔,随即苦笑道:“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想要在此听你来鼓吹这小子的能耐啊!”
“而且这家伙的能力完全就是毋庸置疑的,自从这小子来到京城,似乎这京城的局势就被他打破。”
“乃至是卓老爷子自杀,而你也跟着锒铛入狱。”
“不得不说这小子不动声色的摆平了你们这两位大佬,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种超然般的造化。”
江老爷子却是摇摇头,带着一抹认真的神情,淡然回应道:“那是你压根不知道我的软肋和我的七寸。”
“而这个家伙却是断了我的后路,又掐住我的命脉。”
“所以我的妥协,是必然的。”
“但凡有着一丝希望,我也绝对不会走入这里。”
江老爷子诡异的眼眸中,悄然划过一道愤然,却又多了一丝释怀,仿若对于小南哥这般行径表示认同。
在他的内心深处,完全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子,竟然可以丝丝入扣地布局,乃至是一步步地蚕食他的内心。
最后迫得他走投无路,只好承认罪行,锒铛入狱。
试问这般能耐,即便是斗了几十年的众多大佬都没这等能力。
而偏偏这么一个后来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却是后来者居上了。
这让他为此颇为恼怒,乃至是一股子羞愤激化在心头,瞬间让整个人分化了内心,继而凸显着一道说不出的冷然,以及一抹淡淡的忧伤。
荣老爷子却是苦笑不已,带着一抹烦恼和一丝不淡定。
“现在苏家想要摆出阵势,非得要不信这个邪乎地要跟这小子硬刚。”
“不得不说,这小子给人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就怕这苏家一头懵地栽入进去,只怕到时候就再也出不来了。”
荣老爷子摇摇头,内心深处对此表示颇为无奈。
江老爷子却是直接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入口中,淡然轻笑道:“这苏老头一向都是自以为是惯了,我们能做的也就只好顺着杆子往下爬了。”
“现在这外头乱糟糟的,何尝不是一种可悲的现象?”
“如今的局势变得跟往常完全不同,并不是我们说说就能够改变当前的格局,更加不是靠着几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打破眼前这一切。”
“很多时候,我们都得要认清事实,乃至是这份超然般的意念,也都在此刻,激励着我的内心。”
“我现在看的很淡了,也懒得折腾了。”
“我的软肋就在于江家是否好坏,至于别人如何,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了。”
“与我何干!”
江老爷子颇有深意般地愤然轻喝道,眉宇间闪烁着一股子戾气,带有着一抹怨念在眉梢,悄然展开,却又为此而难以消磨。
荣老爷子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老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今天拎着花雕过来,无非也就是找你叙旧谈心,顺便再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特别是对于苏家,对于此事的看法。”
“毕竟当年的事情,江、苏两家可谓是真正的领头者啊!”
“而如今苏家势头凶猛,而江家却是有点弱势,在这里头,似乎还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吧?”
随即想起了什么,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笑意,凛然的眸子里,凸显着一道幽深般的目光,说不出的锐利,以及莫名般地担忧。
“苏家这是要拉所有人垫背,乃至是算计好了,扯着针对小南哥的理由,外加搭上一个沙坤。”
“现在的局势,在我看来,不是他要对付谁,而是他想要一锅端,最好是我们这些老骨灰跟对方血拼,然后半死不活之际,他再强势出手镇压。”
“既能够凸显着他的傲然,也能够笑看浮云。”
荣老爷子仿若是早已经看穿苏家实质性的套路,每一次不轨的举动,在他的眼眸中,都会悄然绽放着不一样的犯罪诡计。
江老爷子眉宇间悄然划过一抹冷然般的犀利之色,阴冷般的眸子,凸显着一道诡诈般的气息。
随口一抿酒香飘十里的花雕,由衷地赞叹道:“真是好酒啊!入口即化,香醇袭人,仿若萦绕口舌之下,却又贯穿整个咽喉。”
“不得不说,在这迷乱的社会流时代,还能喝到如此纯正的花雕,这份感受,颇为深刻啊!”
江老爷子带有着一股子淡然,仿若对此表示若无其事,乃至是无谓的思绪,悄然般灌输在自己的脑海里,与其刻意地多嘴,还不如对此置之不理。
荣老嘴角微微牵动,仿若是心知江老爷子没有心态的样子,乃至是这般敷衍性地回应,都让荣老爷子觉得话在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
江老爷子仿若是看出了荣老爷子的窘迫,不由得摆摆手回应道:“你不用质问我了,我能够知道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而不该说的,很显然我是不会说的!”
“你与其把心思放在我这里,还不如出去打听打听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家伙,”
“又或者是跳出局外,或许你就可以看到很多你平常压根就看不到的东西了。”
江老爷子轻描淡写的态势,却又夹带着大智慧的神情,仿若对于当前的一切,都表示着不一样的念想。
甚至是一股子淡然和与世无争的思绪在蔓延,仿若是在宣示着江家已然退出舞台。
没落的家族,又有何颜面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