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婉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了，不……是连血液，都僵住了。她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她还能怎么解释呢。
那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顾思念，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怔了好半天，秦诗婉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她能对他的说的，也就仅仅是这一句了。
顾思念还保持着方才的嘴角上扬。
他的唇很好看，还有一点点性感。
以前，顾思念几乎从来不笑。
直到这一世，秦诗婉才知道，他笑起来，阳光都没他暖。
而现在，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冰冷和冷漠。
哪怕是唇角勾起着，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半晌，他的嘴唇才动了一下。
一个字一个字的，冷的像冰。
“你骗谁呢？”
“……”
“对，我是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
“可是秦诗婉，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
“我顾思念，被你耍一次就够了，难道，还能被你耍第二次？”
秦诗婉怔怔的听着，心就像被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剜着似的。
“顾思念，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背紧紧靠着墙壁，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她怕她会撑不住倒下去！
只是，秦诗婉想，或许现在解释的再多，都不过是苍白。
顾思念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拽入一潭深渊。
“那你是什么样的？”
“我……”
“是不是，还有更高明的骗术，没有被我发觉？”
“顾思念！”
秦诗婉红着眼睛，“你不要太欺负人！”
“我欺负人？呵？你也好意思说出口？”顾思念右手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到连指节都发白了，“我想，我应该庆幸自己早早的认清了你的真面目。”
“……”
“以后，我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秦诗婉的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
老死不相往来……
是啊，他们之间，原本也没有什么感情。
什么初吻，除夜，在有些男人的眼里，也不过是次普通的一夜情罢了，不是么。
秦诗婉蓦然间就笑了。
接着，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顾思念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好，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
“从今天起，我也不会再这么卑微的喜欢你。”
秦诗婉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得到，他的回答。
顾思念珉着双唇，半晌，才说道：“好。”
秦诗婉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又是猛的一凉。
果然，半分留恋都没有。
他对她，应该还是没有感情的吧？
秦诗婉将身子转过去，像行尸走肉般，挪动了一下脚步。
“等等。”
顾思念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秦诗婉的身子一滞。
心脏也似乎一下子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