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低声怒喝:“你以为吊着她一条命，就算是对她好了吗?”
“你看看她的模样?那是她吗?那是莫染玉吗?”
窦书墨满腔怒火地指向昏迷不醒的人。
夜碧玺看过去，即使她昏睡，秀眉依旧微蹙，憔悴的脸上，依然是落寞萧瑟的神色。
他一直觉得，反正她只要神魂恢复，玄气自然可以运转，这些伤痛，养养就好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她也会回来。
他一直是抱着这种心态，对待莫染玉，才让她身体恶化到这一步。
或许冷情的人，天生就是如此，没必要的事情就懒得费心，只要结果不变就行。
现在听窦书墨如此说，好像自己做的是不怎么地道。
他淡淡开口:“抱歉，没照顾好她。”
“不会照顾人，你为什么不送她回来!”窦书墨忍不住低喝一声，微微一愣，朝床上看去。
莫染玉依然沉睡不醒。
他更心疼了，如此大声都没能让她有点反应。
稳住自己情绪，窦书墨声音平静了些许，问道:“她怎么会这样?”
“被蛇姬所抓，中了她的术法，我解时，力道没拿捏好。”夜碧玺实话实说，半点没有隐瞒。
窦书墨猛地一震，惊得舌头打结:“渡，渡，她，她是……”
被蛇姬抓走的是渡红尘啊，失踪的是莫染玉啊!
原来……原来……原来如此啊!
她居然就是渡红尘!
渡红尘竟然是个女子，竟然是我兄弟!
他凌乱了。
难怪当时在西疆，胖子是那副表情，还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恐怕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果然把老子吓得不轻!!!
夜碧玺怪异的看着他，问道:“她在西疆帮你提升实力，带你积累经验，熟悉战场，竟然没告诉你，她的这层身份?”
窦书墨瞪着眼睛，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好半响才找回声音:“她，她没说啊!”
“你也没怀疑，没问?呵，真是一对奇葩。”
面对夜碧玺的嘲讽，窦书墨尴尬道:“咳，那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之，我要带她回去。”
“随你。”
夜碧玺兴趣不浓，但还是多说了一句:“乱城附近有魂珠，可以帮她。”
“魂珠?”窦书墨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夜碧玺随手一挥，几个箱子出现，随手揭开一个，里面装了起码二十来个魂珠，道:“就是这个，你可以派人在附近收集。”
窦书墨拿起一个，仔细观察:“倒是漂亮，怎么用?”
“用神魂之力催动，逼入她身。”夜碧玺看着他，补充了一句，“你功法是她所授，运用神魂之力应该不难。”
窦书墨点头，神魂之力，最是神秘，更是难以控制，普通修者了不起就是用来探查感知，还没几个人能用来做其他事。
夜碧玺已经出了房间:“不行就来找我。”
看着满满几箱子魂珠，窦书墨来到莫染玉身边，举着一颗，努力的试探。
没多久就成功地将魂珠逼入，他一喜，再拿一颗。
直到所有箱子都空了，他累的大汗淋漓:“这活，可真够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