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看着碗里的药水，有些发颤的手，缓缓往上抬。
温暖的大手覆了上来，窦书墨柔和的轻笑:“帮你一把。”
张嘴，药水成功喝下。
窦书墨松了口气，幸好学了不少哄姑娘的手段。
“好啦，准备准备，哥们我带你出去浪。”
莫染玉微微蹙眉，淡淡摇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
就觉一股凉意袭来，又立马被温暖代替。
“你说说你，不就一点小风寒吗?”
窦书墨不高兴地说着话，将她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抓起裘皮紧紧将她裹住。
“嘿，这样不透风，暖和。走，咱们这俊男美女的，出去让他们嫉妒嫉妒。”
硬生生地被推到外面。
窦书墨就着一身铠甲，揽着瘦弱的她，举着油伞，在落雪纷纷的街道上缓步而行。
“吃吃饭，散散步，舒缓舒缓心情，这样身体才好得快。”
他笑意吟吟地用目光示意她:“你看，别人羡慕你吧?有这么帅气的哥们，替你撑伞，带你游街。”
莫染玉顺着他目光看去。
那是个小姑娘，看着窦书墨的眼神，都带着闪亮的光芒，见窦书墨看过去，小脸都红了，很可爱。
她露出些笑意:“她喜欢你。”
“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他哈哈大笑着，将自己正面摆在莫染玉眼前，“你看看，是不是很帅?”
莫染玉小手推开他的脸:“自恋狂。”
他毫不介意，反而心下很高兴，她终于肯跟自己开玩笑了。
“嘿嘿，乱城，你还没仔细逛过吧。这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对了，我听说你带了十几个孩子回去，咱们替他们选点礼物吧。”
想起十二月，莫染玉心里更柔和了，点点头。
夜碧玺处在某处，淡淡的看着下面，莫染玉每一丝表情的变化都收眼里。
他有些不理解，她不是应该时时，受身体里东西的影响吗?
可眼下这幅模样，跟之前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难道是昨夜那些魂珠的原因，还是窦书墨玄气和她一脉相承的原因，又或者……
他脑子里在寻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只是为了不想承认，自己做的比窦书墨差。
不自觉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不屑地想着。
她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不死，好好的修炼，待龙镯取出……
“哼。”
寒风中只剩下雪花飞舞，很快掩盖了一双脚印。
礼品店里。
各式各样，好玩的好看的有趣的，摆满柜台。
窦书墨揽着莫染玉的手，时刻都没有松开，另一手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店里的侍女，端着小篓子，在他们身后忙的不可开交，每指一样，就取下一样。
他回头看来，偏着头，问道:“小祖宗，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满意不?”
侍女嘴角抽搐，就这样随便指指点点，也叫精挑细选?
不过这位军爷对他妻子，真够豪气的，整个店最贵最好的东西，几乎都包下了。
莫染玉双眼微弯，有些笑意，点头:“十二月，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