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暗自鄙视:真是表里不一，明明心里就很在意，偏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好，遵命。”
“早点休息。”
两人分别回房，莫染玉躺在木料床上，双手枕头，双眼盯着不怎么平整的屋顶出神。
这具身躯先天不足，吃过炼体丹才勉强和普通人差不多，而今又因为洗髓灵液，资质已经能和天才媲美。
她很难想象，就这样的资质，在夜碧玺眼中依然还是欠缺火候，那明日之后，自己将会达到一个什么地步。
……
第二天，这个答案即将揭晓。
水面白烟缭绕，莫染玉只露出个头来，看着他在池边倾倒灵液，紧张地问:“不会像上次一样吧?”
夜碧玺淡淡皱眉:“不知道，时间太赶了。”
她更紧张了:“你什么意思?”
“这个配方只得半月推敲……”
“什么玩意儿?!”她一激动就要站起来，雪白的肩头刚刚露出水面，又立即坐回去，“你拿我做实验?!”
水囊竖直，最后一滴灵液入水:“效果不变，不过副作用……”
“你，你……”她指着他，惊恐万状，“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自己也说过，不会更痛苦的!”
夜碧玺似乎把握不大:“我觉得，应该会比上次好一点。”
“什么叫你觉得?!”
眼见池水开始变绿，莫染玉抖着手，连忙将白布往自己身上裹:“老子不陪你玩了!弄死我，我也不来第二次了!”
夜碧玺眉头紧锁，快步过来，挡住她上岸的路:“半个月的推敲，相信我定有成效。”
“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受罪!”
她气呼呼地盯着他:“我现在的资质，修炼到帝海境，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再高的尊者境，也不是不可能，干嘛还要受这份罪?”
“以防万一，再说提升资质，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不过一点煎熬，换来的却是康庄大道。”
“你下来享受享受，再说这种话。”
莫染玉毫不顾及，伸手就要拉他入水。
他淡定地退后几步躲开，眉头紧锁:“这是一人份的灵液，再则，我也不需要。”
冰凉的感觉袭来，莫染玉打了个哆嗦，吓得趴在池边:“让我上去。”
“你怎么油盐不进?!”夜碧玺实在无语。
就这份灵液，无论放在哪，都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让我不上去也行，你别走，上次我一个人差点断气了，都没人知道。”
他郁闷地看着她：“你是女人……”
莫染玉老实地蹲在水里:“你又看不见，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留在这，我就爬上去。”
夜碧玺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无奈地叹口气:“好。”
他完全没注意，自己平时的清冷淡然，不食烟火，早已烟消云散。
也不知道是为了它，还是为了她。
池中绿水微荡，袅袅白烟缭绕其上。
莫染玉满头大汗，这次似乎真的不同于上次。
那阵寒冷过去后，剩下的就是灼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