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吧,打死我最好,我也不想活了。孩子都没人要,东家夫人那话里的意思,也是想让我打了孩子,好好生活。娘,你说我可怎么办?我是真的想嫁给他,才那样做的。我是啥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想抱着刘氏哭,却又怕被打,只能站直了身子,嚎啕哭着。
刘老大一直在瓜田忙,适才听田地的人说,才知道花儿出事了,立刻从瓜田出来。
瞧见他们娘俩在哪里哭的甚是厉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咋回事这是?出啥事了,看你们哭的,赶紧住声吧,省的让人听着心烦。”
“你还说呢,花儿这都怀孕了,却不说那人是谁,好好的姑娘被人糟践了,真是、你这当爹的可是咋管的,这花儿以后咋办?”刘氏哭着说着,一阵说辞,全还针对刘老大的话。
她只是个妇人,对于自己男人不敢隐瞒丝毫,倒是把刘花儿的情况说了全部。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要是不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男人背着双手眼神盯着她。
“我全都说了,爹,你咋还不相信我啊,我是啥样的你和我娘不清楚,要是不信,那我就撞死好,我直接带着孩子死了。”刘花儿说着,瞧见旁边的墙,想也不想直接撞了上去。
刘氏和刘老大都吓蒙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刘老大跑的快,走过去赶紧抓着她,“我和你娘也是担心你,你这要真是死了,就是要了我们的命。到底是谁家的人,我去找,欺负我闺女,我得去问问什么情况。”
“不找他,死也不找他,他都说了不会娶我。爹,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咋办啊?你说吧,你说怎么办都成。”她靠着墙也不起来,额头被撞出了血,顺着脸往下流。
赵强从瓜田出来,把背筐和锄头放好,正要离开,却听到哭喊大吵,调转了方向走到跟前,正巧看到他们一家。
他站在旁侧,瞧着刘氏,“婶子,这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有啥事啊!”刘氏强装出一丝笑意,甚是勉强。
现在这般情况她还有什么心情说话,尽是敷衍。
刘花儿垂着头,也不敢抬,她自知羞愧,瞧着周围之人、像是在看她的小话。
见他们一家三口都不说,赵强也不勉强,低声说了句,“要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孩子终归是无辜的。”
听到孩子两字,刘花儿眼泪落的更厉害了,不敢吭声只能呜咽低声闷哭。
宅院之内,晚饭之后,夏天和清哥各自回房休息。
小娘子和顾南城回到屋里,洛尘不睡,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们坐在书桌前,子墨坐在椅子上,顾南城倾身瞧着书桌上的画册,说着聊着。
“你看这个颜色如何?我瞧着黄色比较好点,绿色显得大众了些。”子墨微微抬眸,轻声而说。
她手下放的是一副庄园示意图,极为简单,类似于漫画般,现在正在上颜色。
“嗯,试试看,不过这个要用黄色会不会好一些。”他指着角落处一片原野,直说要用橘黄色。
“你说了算,我试试看。”子墨手握画笔,沾了颜料,快速涂抹。
他们是在这处忙着,洛尘在外面这趟的厉害,躺在地上睡着了,脸朝地趴在木板上,趴着睡着了。
忙完手中的画,小娘子起身,却被他抱在,“子墨累了,我抱你去休息。”
“你倒出去看看洛尘,许久没听到他得声音了,是不是睡着了?”子墨微微推开他的手臂,起身走了出书桌位置。
到了外面屏风才瞧见洛尘,她轻微淡笑。应该是怕热了,这才靠着地板睡着了。
小娘子弯身抱起洛尘入了床褥。
夜半正是休息,顾南城瞧着儿子和娇妻,没多做其他动作,上床入睡。
而此刻,清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睡不着却不敢起身,怕打扰到已经睡下的人。
他头疼的厉害,手掌紧握,有些控制不住力度,治头疼的药到现在已经断了三天,他怕是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晃神,他手上力度猛地增大,捶在床上。
而夏天本就睡在清哥旁侧的屋里,自然听到了清哥屋内的响声,她起身眼神尚在迷蒙中,披了外衣。
“清哥,我刚才听到了响声,是从你屋里发出的吗?”她走上前敲门问道。
“嗯,没事。你去休息不要管我。”
空气越是安静,他头疼的越是厉害,咬牙切齿办的力度,也不能阻止头疼。
“你开门,我进去看看、”夏天担心的口味问道。刚才那声响绝对不像没事。
清哥脸露不耐,他本不是脾气暴躁的人,及时现在疼痛难耐,也是温声温语。
只听吱呀门被打开,清哥穿好衣衫站在门旁,瞧着她,面露笑意,“我真的没事,是不是刚才吵醒你了。”
“你头发都乱了,还说没事。是不是头又疼了,需要我帮你按按么?”夏天完全以一个妹妹去关心哥哥的身份说的。她眼神甚是清澈干净。
清哥微微摇头,“不成,你是姑娘,不能对其他男人做这般亲密举动。”
“你是哥哥,怕什么,你坐下我帮你按按。让你去镇上瞧大夫你偏生不去,明日不管如何都得带你过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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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生日,抱歉哈,么么哒!存草稿箱,忘记了。
☆、043 侯爷,您出事了
高陵离开戈壁滩已经有些时日,到了京城之后,方知侯府已经乱成一片,没有人去管理家中事物,老祖宗老了,一些事情即使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三姨娘主握大权,虽是能管事,不过是个姨娘罢了,上不了台面。一些官宦家女眷的往来,她根本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身份去掌控。
尤其是在侯府,但凡来一个管家夫人,都是冲着侯府当家主母的地位来的,对于一个小小的姨娘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高陵在书房坐着,听着管家说关于侯府近期发生的事情。
他抬头瞧着管家,“湛儿现在可还安生?没出什么乱子吧。”
“二公子、乱子倒是没出,就是、在学堂之中和罗大人家的公子打了一架。”管家说着,眼神抬起看向高陵。
“罗大人?可是伤着人了?”果然是亲兄弟,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高湛欺负的人家。
“倒也没事,不过、倒是罗二夫人过来几次,都被老奴推辞了,家中老祖宗不见客,夫人又不在家,侯爷那边、现在是在漠北,家中无管事之人。不过,好在大公子回来了,老祖宗也一直念叨,说大公子许久不去看她了。”
“嗯,老祖宗那边我已经去过,你这段时间看好湛儿,不要再惹事。漠北那边还有事情,父亲回来的话,也需要一些时日。”
“是、大公子。老奴知道,只是还有一事,关于您的亲事、这……。”
大公子的亲事,自然是需要夫人的把关,虽说侯爷心里有相中几家姑娘,也是需要好好查看一番,只是眼下,家中无人,侯爷在漠北,不知几时回来,夫人?她倒是生了离开的心思,莫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管家一直瞧着高陵,似是在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高陵皱眉,低声再问,“往后推了吧,那些帖子我知道,不过是参加一些女眷活动,直接推了,不必在乎。父亲和母亲不再,这婚事暂且不提。”
“那罗大人像是有结亲之意,近日一些打探关于大公子的近况,大公子的意思、可否能说?”
说也奇怪,罗大人见到他倒是会问上几句,关于公子的情况:人在何处、做什么事呢?他全是以为,是罗大人对公子有结亲之意。
罗修?高陵对此人印象颇深,自然知晓,“不必理会。”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罗修家的姑娘才不过十岁,比夏天表妹还要小上两岁。高陵心中暗想,那般小的姑娘根本不在他考虑范畴之内。
这边高陵和官家正在说话,外面却传来高湛大声呼叫的声响。
不等书房内两人说完,他推门进来,罔顾外面跟着的小厮和下人。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若是我知道,早就从学堂跑出来了。”高湛上前,好生热情的问道。
高陵瞧着他,半年之久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你还是这般毛躁的脾性,我若早告诉你,你定是不会去学堂了。在家中可是听话,书读的如何?”
“听话,甚是听话,书也读的极好,前段时间写了篇文章,深的老师夸赞……。”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丝毫不会觉着不好意思。
如此宽大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跟在其身后的李辛面色甚是尴尬,这二公子说的话、半分真假,果真不可信。
听话?他倒是听谁的话?夫人、侯爷不在家,二公子甜言蜜语哄的老祖宗听他的话,书读的倒是不错,就是总与人打架,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二公子的文章,确实是得了太傅的称赞,说他极有想法。
管家离开,他们兄弟两个在书房里说了好些话语。
只等高湛离开,高陵不得已,还是写了一封家书,要给戈壁滩镇上的林子晴送去。
家中事情必须有人管,怕家中无主母,高湛便要上天了。他竟去捉弄了三姨娘的痴傻儿子,还让他落水生了病。怕湛儿在家中,会被三姨娘那房不好对待。
他只希望母亲能回来,至少在父亲不再的这段时间,侯府之内能有人掌家不要出乱子最好。
数日之后,高陵收到信书,本以为是戈壁滩前来,带来之后才知,是来自于漠北、父亲受伤了?那是怎么回事?
戈壁滩镇上宅院,林子晴带着孩子和婢女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倒是乐活轻松,不管其他。
今日学堂下课之后,她正欲离开,想到家中婴儿心中一片温暖,她内心走柔软的便是那个孩子。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回家照看孩子。
而这时,过来接灵心的张雅,在路边瞧见了她,伸手摆动,“晴姐姐,也要回去了,我捎你一段路。”
“雅儿妹妹,不必了,我从这里走,拐个弯就是家,不远的不必去送。”林子晴笑着拒绝。
路程极短,根本不用坐车,以往都事走路,倒也能松活些筋骨。
“我的好姐姐,我是有话想对你说,快过来吧,咱们慢慢的走着说些话,我也下了这马车便是。”张雅说着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林子晴身边,拉起她的手。
“雅儿妹妹身子骨养的如何了?”
林子晴心中着想想回家看孩子,又不能推了张雅的情面,毕竟,她还是一个异姓公主。
“多亏了姐姐,我这身子倒是调养的越发好了,前些日子来了,倒是把我喜的。我已经有两年多未曾来那种事了,吃了薛大夫的药,果真得到了不少改善。”张雅倒是全部以为是吃药的缘故,月事来了。
殊不知,她是在戈壁滩这小镇上呆了些时间,心思放松、不多管京城繁忙食物,也没有来自额驸那里莫名的生育压力,整个人放松、心情快活,身体自然恢复了最好的状态。
“那倒是极好,瞧着雅儿妹妹身子得到改善,我也为雅儿妹妹高兴。”
“那就多谢晴姐姐了。我琢磨着近几日回京,薛大夫说了,趁着身体最好的时候赶紧怀上孩子,我得回去了,晴姐姐可是要回去,我们正巧一路,要是一起回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张雅说着,眼睛看向林子晴。
她是不知道这晴姐姐是个什么情况,但、若是回京城的话,最好是能结伴而行,毕竟这小地方甚是偏远,中间多事经过荒凉之处,好在她身边有侍卫跟随,倒是能保了安全。
林子晴轻笑拒绝,“不用麻烦雅儿妹妹了,我现在还不回去,只等想回去了再回吧。”
“那好吧。我也不多加勉强,虽是不知晴姐姐和侯爷之间的事情。但还是有听闻,说侯爷和晴姐姐可是夫妻伉俪情深,而在外,侯爷也是极为护着晴姐姐的。
有年朝中弹劾严重,有人便说晴姐姐是市井恶妇,心思狠毒,是个妒妇,一次次弹劾侯爷,他倒是淡然无比,只说:晴姐姐的心,他身为丈夫自然懂得,旁人无需管。后来这事便被压制下来。若是仔细想的话,背后肯定是侯爷做了手端的。其实这些年,侯爷在外、过的也是极为辛苦,我入过朝堂,懂的那种压迫,圣上最是见不到官握权势。”
张雅轻声淡淡的说着,这些事情林子晴一点都不知。
到了家中宅院,心中还想着张雅说的那些话,她果真不懂去替别人着想么?
侯爷,她像是从未用心去对待,现在,意外得知他的呵护,林子晴很意外更多的是矛盾。
之前她自以为是种种,难道都是错误的吗?她真的错怪他了?
只是因为当年他没有出手相求家人,她便怀恨至此,倒是被一双仇恨迷惑的双眼。
夫妻之间感情还是存在,不过是在彼此的冷淡中,消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