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啊,能够名头响彻整个古武世界的神偷苏克,肯定没有我刚刚见到的时候那么寒酸,果然,单单是一个西北小城当中,就有这么庞大而井然有序的仓库,你神偷的名号果然不是盖的啊!”
秦渊静静欣赏着眼前出现的巨大仓库,已经仓库中每一样价值连城,功效卓著的物件,这些东西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足以让不少武师级别的高手心动不已,但是在苏克的眼中,这些奇花异草,神药秘方似乎都是黄土一般的构建,根本不能让他的眼珠子跳动一下,带着秦渊一路前行,苏克将身上的行囊放在一边,低声道:
“现在你可以随便问了,不过问之前啊,还是需要请你办一件事情的哦!”
“什么事情?”
秦渊淡淡点头,这样沉稳的语气才是神偷苏克应有的气宇,不急不缓,一幅有所企图的样子!
“出去的时候,如果那三个跟屁虫还跟着,就帮我解决了他们吧,说实话,我神偷苏克从来没有杀过人哦,当然了,不少人愿意替我杀人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
“没问题!”
秦渊微微一笑,从自己追着苏克到胡同口开始,就有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一路跟着,虽然秦渊判断出来了,但是难保不是保护神偷苏克的人,当时也就没出手。
“那好,你问吧,我还要趁着节度使大人不在府邸的时候,去里面巡查一番呢,你也知道,这年头当个好的潜入者也是蛮吃香的,只要守口如瓶,总有人会找你去看看这个世界不一样的风景!”
苏克懒洋洋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随手剥了一片香蕉吞进嘴里,秦渊看着苏克这么轻松自如的样子,也懒得铺垫,直接问道:
“那个胡三胖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有那些在葫芦口袭击我的人,竟然准确的知道我的地点所在,还有那个苏尔小姐,竟然知道我手下的方位和我的所在地,这一切都到底是为什么?”
“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半。”
神偷苏克回头看着秦渊,默然的耸耸肩道:
“那些袭击你的人,其实你应该也清楚会是谁家的人,但是我在古武世界呆了这么长时间,今天也免费送你一招,只要是表面上确定无疑的事情,背后一定有猫腻,不要冤枉任何人,也不要觉得谁是傻子,能够存在至今的古武世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其他的问题嘛,这个你就要问本人了,胡三胖那个倒霉鬼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他命中该绝吧,老在河边走,怎么会不湿鞋?他帮人家干灭口的事情,自己不也是被灭口了吗?可怜啊,他那个十三岁的儿子现在估计已经被人饿死在家门口了吧!”
苏克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多么正经,秦渊听罢,也是一副受教的样子,黯然的点点头,秦渊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帕尔米边检站听到胡三胖训斥乌里扬诺夫的时候说过的话: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说什么?”
苏克一愣,看着秦渊大叫到:
“难道你也是我们仇家派来宰了我的人不成?我苏克没有这么多仇家需要请得动你宰了我吧?”
“我只是在回忆胡三胖死之前说的话而已!”
秦渊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苏克,神情放松地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可能袭击我的人应该是谁家的人,那么,你对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大的了解呢?”
“没什么了解啊,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英俊潇洒,年少多金,风流倜傥的家主大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和那些纯情少女厮混在一起,顺手给自己的家族扩大基因播种面积,等到发现自己的嫡子除了继承自己风流倜傥的基因之外,对于自己老练圆滑的手段,阴谋诡计的运用都不及自己的两个私生子的时候,这老东西就把自己的两个私生子给扶正了,现在陈家是三位大少爷争雄,谁能当上陈家的家主,下次锡麟门改换门庭之际,陈家坐拥锡麟门这个江南最大古武门派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到时候,他们得到的可不仅仅是陈家家主的地位,还有就是号令东南的实力哦!”
“怪不得这三个死孩子争得你死我活,竟然在药王阁就抑制不住了,竟然有这等好事,只要成为了陈家的新家主,就能够一步登天在华夏当中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种中彩票的事情怎么没落到我头上来?”
秦渊听罢,感慨一句,对现在的陈家家主顿时多了几分好奇:
“话说这陈家家主可是有曹孟德的水准啊,竟然能够巩固下锡麟门在东南的霸主地位不动摇,只要他一死,锡麟门顺势内附,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成为锡麟门的首席,这种设计简直是不要太好啊!”
“切,谁还不是自己不能这么做,才把机会让给自己的儿子的?”
苏克一听,嗤之以鼻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你夫人,药王阁的女门主会被陈家大少爷逼婚吗?就是以为他老爹那个老不死的,年轻时候太过风流倜傥,号称一夜逛遍秦淮河,旬月钻遍美人窝的高手,结果报应不爽,自从过了五十岁的门槛,这身体就像是过了期的酸豆腐一样,说完蛋就完蛋,陈家大少爷想要取药王阁的美女,就是希望能够在自己那个死老爹面前表现表现,巩固一下自己危在旦夕的家族地位,不然的话,鬼才会冒着天下骂名,去娶了你这个大英雄的未婚妻呢!”
“哦,原来如此,看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秦渊微微一笑,对着苏克拱拱手道:
“多谢了,这么给面子的回答我的问题,这些东西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就此别过了,放心吧,门口的哈巴狗我会让他们闭嘴的,至于你这仓库后面那位兄台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我就懒得管了!”
“额……这个嘛,多谢了!”
发现自己唯一的一点小伎俩被秦渊轻易看透,苏克的脸上也是几多尴尬,无奈的拱拱手,目送秦渊的离开!
“妈的,这个混蛋,怎么就找到我头上来了,小五,我们去……”
苏克关上门,嘴上骂骂咧咧的说着,刚一转身,却看到自己的小帮手小五竟然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顶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说小五啊,你他娘干什么呢?这玩应可是要命的东西,你给我放下,听到没有?”
苏克激动的看着小五这孩子,从自己把他带到自己身边开始,这家伙就没有让自己操过心,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激动?
“不!你说,我父亲是不是死在了什么帕米尔边检站的那个胡三胖,你告诉我啊!是不是!”
胡小五顶着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大叫,苏克听罢,微微一愣,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伸手对着胡小五弹出一枚细针,身形一晃,转瞬间冲到胡小五的面前,将他手中的长刀一脚踢飞到空中,一跃而起,在空中握紧长刀,落到地上,狠狠的将手中的长刀扎进了结实的地板之中:
“小子,记住了,没有实力,在古武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别像你爹一样了,跟着老子好好学,那些人逍遥不了几天的!”
第2049章 牵线搭桥
宝凤城坐落在雍州西锤,虽说看上去只是一座不起眼的西北孤城,倒是从城中制高点宝凤塔向周围瞭望,就知道此处山形交还,水布石峰。
从宝凤塔向南看去,巍巍大散关,潢潢金牛川,祁山连秦岭,渭水跨州城。无论是从关中南下汉中,还是从陇西进入关中,宝凤城都是必经之路上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而此时,华夏大地上最不太平的两个地方,正是巴蜀之南,陇西以北。
正因如此,原本并不被华夏军部重视的宝凤城,这两年竟然成了台面上的香饽饽,坐落在两乱之地后方,偏偏又是一个太平之地,进可戎装上阵,一平华夏心头大患。退可保境安民,成为诸邦友邻之所。
每念至此,原本被发配到宝凤城养老的宋林峰大人,心中便有无限感慨,走进宏胤赌场的时候,心中更是无限感慨,想当年刚到之时,备受此间苏家人冷落的自己,也有被人前呼后拥,端杯敬盏的一天。
“来来来,宋大人,小可不才,有幸目睹尊颜,真真是三生有幸六世积德方才修来的福气啊,今天这一杯,您可一定要干了,以后但凡能够用得着的地方,您老人家尽管招呼,小弟我一定鞍前马后,无所不从!”
端起手中的琉璃盏,林琥文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堂堂一个贺兰会的长老,为什么要对一个过了气的老东西如此谦恭,而且还是贺兰会大会长贺兰荣乐亲自给自己的指示!
想不明白不要紧,林琥文多数情况下也没有弄明白过自己接到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重要,林琥文觉得,只要努力完成任务就行了,其他的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哈哈哈哈哈,哎呀,人说贺兰会人人能说会道,早些年老夫只是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今日得见,竟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三两句话,就让老夫无法退却阁下敬的这杯酒啊!好,老夫干了这杯,贺兰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夫随叫随到!”
早已经满面桃花春腮语,一抹新醉上心头,很是多喝了几杯的宋大人捏着自己的胡子,满饮杯中酒,在一片喝彩声中,刚把酒杯放下就听到林琥文急匆匆的在耳边说到:
“还请宋大人移步别厅水花厅,小人有要事相商!”
说罢,就看到林琥文从怀中抖出两块拇指大小的小黄鱼,匆匆递给站在一边的随从,便安妮人群中退去。
“搞什么鬼,根本不讲一点规矩嘛,你们贺兰会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做事如此没轻重的家伙?”
气呼呼的将下人端上来的醒酒茶摔在地上,宋大人怒目圆瞪,看着慌忙跪倒在地的林琥文,满意的颔首道:
“说实话,这也不是老夫对你还有贺兰会有什么意见,可是当着那么多名门望族,大家世族的面,直接塞给阿旺两条小黄鱼,这确实很不合适。这次是大家装作没看到,哼哼哈哈过去了,可是这要是传出去呢?啊!我宋某人就是一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不成?”
“小的刚才实在是鲁莽了,可是小的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一般磕个没完,林琥文抬头望望不怒自威的宋大人,两只眼睛对着宋林峰身边的阿财转了转,宋大人会意,挥手让手下阿财离开别厅,从藤条板椅上站起来,俯下身子,将林琥文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刚才休得责怪,这也是老夫无奈之举,隔墙有耳,处处皆有留心之人,刚才如果对你不加呵斥,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着老夫的面送钱送人,到时候弄得满城风雨,老夫在朝廷里头没了靠山,以后想要多多为你们贺兰会把赶忙,那也是力不从心啊!”
“你放心!”
等的就是宋林峰这句软话,林琥文微微一笑,跳起身来,轻声在宋林峰耳边说道:
“宋大人放心,如今我贺兰会大会长的结拜兄弟就是当今军机行走,您的前途绝对没问题!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啊!”
“说吧,什么事情,老夫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呢!”
宋林峰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望着面前的林琥文,心中一阵冷哼:
“他娘的,什么狗屁军机行走,不过是仗着老子的身份混进去罢了,要不是我那可怜的伯父突然去世,老子需要赶快找个靠山,你们贺兰会的鸟关系,谁在乎!”
“是这样的!”
看到宋林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林琥文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七八分,便站起身来,很自然的坐在宋林峰的身边,低声道:
“其实是这样的,最近我们贺兰会遇上了一件烦心事,希望宋大人能够帮我们会长将这件烦心事解决掉!”
“哦?什么样的烦心事?”
宋林峰不用声色的说道:
“老夫可是只管这宝凤城方圆五百里地界,内外六十顷城域的事情,你们贺兰会可是远在固原贺兰山两侧,我能够解决这件烦心事吗?”
“当然!”
林琥文微微一笑,透过窗台指着远处的宝凤塔说道:
“如今在那宝凤塔之上,正有一人可以帮助我们解决这件小事,但是那人却只能您请!”
“哦?谁?”
“秦渊!”
“秦渊?”
宋林峰一口热茶差点喷到林琥文的脸上,看着林琥文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不觉惊疑道:
“此人不是正在西北深山当中训练什么特种部队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我的地界?对了,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你们那件烦心事竟然和他有关?这活阎王可是出了名的烧不死灭不掉,砸不烂骂不动,连阎王爷都拿他没办法的大人物,你们不会和他招惹上了吧?”
“也不能算是招惹上了……”
林琥文听到宋林峰的指摘,脸上顿时滚滚发烫,低声解释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贺兰会不是在塞上江南固原河套之地活动吗?平日里也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最近从东部忽然出现了一支势力,进入到固原之后就不走了,大有在固原扎点扩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贺兰会的人在那个地方也是横贯了,这一来二去就有了摩擦,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秦渊的手下,秦皇门的人,现在这家伙就像是火山口上的石块,热得发烫,谁敢招惹他,这不……找您老人家牵牵线,搭搭桥!”
“牵牵线?搭搭桥?”
宋林峰一脸无语的看着林琥文,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他不是痴了傻了,方才摇头晃脑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好不好,怎么给你们牵线搭桥啊?”
“谁说二位没有渊源了?”
早有准备的林琥文赶忙从内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宋林峰不明就里的拿起照片,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如同炸毛的小黄狗一样,气呼呼的说道:
“你小子拿着我那过世的伯父的照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寻晦气来的不成?阿财,给我送客!”
“别别别,别啊!”
林琥文看到宋林峰这么激动,顿时确定此人确实是他的伯父,赶忙解释道:
“宋大人勿怪,这是我们的情报员提供的信息,据说您伯父去世前,曾经见过秦渊,而且坠楼身亡之时,还是秦渊第一时间发现的,虽然老人家去了,但是那也是您至亲至爱之人不是?既然他和您伯父临终前的关系那么好,说上两句话,总也不是问题吧!”
“这个嘛……”
没想到自己死去的伯父竟然还给自己留下了这条线索,早就想要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秦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宋林峰搜索了一下,又顺带逼得林琥文将剩下的两条小金鱼拿出来,才打定主意,换了一身便装,让自己的心腹阿财去宝凤塔中传信,就说自己只求一见,不求多言。
阿财很快就奔上宝凤塔,正在宝凤塔上观景的秦渊忽然听到有人召唤,不禁大为好奇,再等到阿财说是本地节度使有请,虽然不大想要理会,但是想想还是去了,便跟着阿财走下宝凤塔,来到附近的一处小院当中,见到了宋林峰这位节度使大人!
“宋立峰见过秦将军!”
虽然算是一方小诸侯,但是如今的华夏已经是军衔压制的时代,就算是一方封疆大吏,见到秦渊这种挂名上将决策参谋,也要礼让三分才是,不然上了眼药,发配到边寒苦穷之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宋大人因何援请啊?你我应该算是素不相识吧!”
“秦老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