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九尾天狐脸上的毛生的极为浓密,是以也看不大出来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切”了一声,复又看向“洞友”的方向:“你说那小修士被传送到nǎ里去了,还回得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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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传送之处
“也不要小瞧那些老头子了,这传送阵虽说不太完善,却也能自动修复。迟早会传送回来的,只是早晚问题而已。”一旁阴测测的声音懒懒的回道,“好了,我睡会儿,你这狐狸安静点。”
“知道了,整天就知道睡,我看你是猪妖还差不多。”九尾天狐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无聊的妖生啊,好不容易来个小修士,又不见了,真是……”
葭葭只记得那一番天翻地覆之后,自己滚进了传送阵,面前一片黑暗,心中郁闷不已:这传送阵果然有些问题,不过是六层到七层而已,怎的传送了那么久。
低声唤了几声丹田之内的器灵,许久之后,器灵的声音才悄然响起,却是出乎意料的疲倦:“许是你现今这状况已是半步金丹了吧,这芥子空间或许要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且让老夫休息两日。”
这句话说完之后,那器灵沉沉睡去,任凭葭葭如何喊,都不再回应。
也不知在那黑暗中沉睡了多久,终于自那黑暗处透出一道亮光,眼前场景徐徐展开,数不清的民俗画卷在眼前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刺得葭葭双眼生疼,便在她低头按压眉心的那一刹那,画卷俨然定格,放佛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眼前轰然展开。
踏足于实地上的那一刻,葭葭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只觉眼前这一切太过虚幻。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白皙,仍然那么熟悉。是她的手;掐了一把自己。那鲜明的疼痛感都在告诉她眼前的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锁妖塔七层长这样?打死她都不信,这到底是nǎ里。
葭葭抬头,看向那十丈开外的城墙,虽蒙了数层灰尘却依稀可辨认出那三个字——禹伍城。
或许是传送阵出了问题,传到不知什么地方来了吧!且先进城看看再说,葭葭几乎是立刻便做出了决定。
不过一个起落便行至城内,阖眼感受了片刻,便是葭葭也不禁感慨:好生浓郁的灵气。这灵气的浓郁程度当真可直逼太阿了。
城内三三两两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才进城未走了多久,便已碰到了好几个骨龄极为年轻,灵根不过四灵根、五灵根这等灵根的修士修至金丹了。
好生厉害!葭葭心中的疑惑不由又增添了一分:昆仑也是世上屈指可数的大门派,可那万卷藏书之中,便是名无宝殿也未曾记载有个叫禹伍城的地方如此多的伪灵根竟修成了大能?
或许是一种直觉,葭葭心觉自进入万兽平原那个传送阵开始,这一切均已变得匪夷所思了起来,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想要清楚现下的处境,有什么比入酒楼这等地方听人笑谈更不用轻易泄露自己的么?
入了酒楼。在那价格标牌前看了许久,葭葭已开始默默哀叹自己的荷包了:这里的物价好贵啊!不过一杯灵茶。便是昆仑脚下的明定城这等大的城池,撑死了都不过几十颗灵珠而已,而这里竟要五块下品灵石,竟是一下翻了千倍,若不是见进来的修士都是付的这个价,葭葭当真要以为这酒楼是做黑心生yi的了。
强行按捺住上报执法堂封了这酒楼的心思,葭葭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群修的笑谈。
“听说了没有,那地宝宗掌门人的独女与他那得意弟子结为道侣的双修大典之上,那得意弟子竟是抛下了百媚千娇的道侣,与地宝宗一位普通的杂役弟子私奔了。”说话的修士似乎是个剑修,身后背了一把飞剑,这等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昆仑并非没有,可说不少。只是,在这样一个小城池的酒楼里头,葭葭扫了一眼周围的修士,似乎只要是剑修,都是这般如上古剑修一般的打扮,这数量委实多了些。
还有那地宝宗是什么地方?正道只昆仑、蜀山二派,东海只十七岛,而魔道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宗门,除了合欢宗、修罗派、生死门,其余的,葭葭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好似没有听说过有地宝宗这个门派啊,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不成?回去定要再翻一番昆仑典籍,竟是记不清了。
方才那说话的剑修自身侧解下一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了两口,叹了声“好酒”复又继续说道:“你们不知啊,我侥幸得了个请帖前去围观,当场气得那地宝宗的掌门便颁布了门派追杀令。你们也知那揽月宗一向与地宝宗不和,得知了当场抚掌大笑不说,还立刻着人将那原地宝宗掌门的得意弟子与他那个杂役道侣寻回,那二人当场便拜了师入了揽月宗。那地宝宗的掌门听说气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这般堂而皇之的叛了门派另拜他人,便是天性凉薄的魔道中人,只要一发生了这等事,还不立刻寻人将那叛徒杀了,更别提在昆仑了。有人叛了门派,这世上有几人会这般堂而皇之的收了?葭葭只觉现下耳闻的一切当真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她的底线。
喝了口茶,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便忽地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便是酒楼里的人也有不少探出窗外。葭葭的位子刚好就在窗边,是以也顺势探出了脑袋,同众人一道向窗外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素服,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坐骑之上自酒楼之下缓缓经过,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喧哗。
背后倒是如那个蜀山的赵哲一般斜插着两把飞剑,然而,真正引起喧哗的,不是那男子的样貌,而是他胯下那只坐骑——一只金色双瞳,表皮斑斓,长角的小龙。
“金眼玉花虬!”说话的还是方才那个剑修,此刻却见他双目放光的看向那一人一骑,“早听说蔺景门有个金、木、水、火、土、冰、风、雷八灵根的天才,年纪轻轻修至元婴,那胯下的坐骑名唤金眼玉花虬,如此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呐!”说话的剑修双颊微红,似是极为激动,“这等天之骄子有朝一日定会凌驾于群修之上啊!”
周围一片“嘶嘶”的冷气声,紧接着附和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无疑,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已然超乎葭葭意料之外太多了:八灵根,若是放到昆仑,不定连进门派打杂都是难事,这么杂的灵根,引气入体都成问题啊。到这里竟成了天才?葭葭看向那正中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剑修,那个双灵根在她看来才是上好的灵根!
那受人羡慕的八灵根着实带来了一阵轰动,待得热情过后,葭葭这灵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思量了一下这地方的物价,原本,她虽说算不得富有,但也决计算不上穷的只能在外头过夜的那种修士。但现今,细细算来,一杯灵茶都要五块下品灵石,那这住一宿的价钱已经叫葭葭咋舌了。
既是决定风餐露宿,葭葭便站了起来,准备走人。这才出了酒楼,就差点与一个修士撞到了,不过好在二人身法都很是不错,及时避开了。
葭葭抬头,略带歉意的朝那修士笑了一笑,可这笑却在看到来人光秃秃的脑门,一身红炮袈裟,手里那九环锡杖之时,一天的惊讶终于在此时升到了顶峰。
来人金丹期的修为,特殊的灵力波动,无一不在告诉葭葭,眼前这人是个佛修。
佛修、儒修早已湮灭在轮回之中,自新元历以来,这世间便再无佛修的记载,那眼前这个是从nǎ里冒出来的。
便是葭葭再如何故作淡定,现在却也是镇定不下来了,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佛修!我居然看到了真正的佛修,而不是那些记载之中一个虚拟的记录。
却说那佛修与葭葭差些相撞,不过两人皆极为识趣的避开了,然而见原本朝他微笑的女修此刻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放佛见了什么超出理解范围之外的事一般。那佛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光可鉴人的脑袋,朝葭葭行了一礼:“阿弥陀佛,道友,可是贫僧有何不妥?”
“哈哈,小扇子,定是因为你这没头发的和尚太过英俊了,吓到了这位道友。”葭葭还未回过神来,却有一位修士自那佛修的身后一把扑上去,搂住那佛修的脖子,这等模样,当真似是那等抱着树干的猴子一般。
那修士说话间朝葭葭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长的眉清目秀,倒也叫人看的十分舒服。
“小宋,莫闹。”那佛修却是极为严肃的皱了皱眉,拽下那挂在他身上的修士,看向葭葭,“道友如此看贫僧,可是贫僧无异唐突了你?阿弥陀佛,贫僧是无意的。”
从莫大惊讶中回过神来的葭葭好不容才镇定下来,看向那佛修,忍不住多此一问:“大师可是佛修?”
“大师不敢当,贫僧正是佛修。”那佛修说着再次朝葭葭行了一礼,口中连呼“阿弥陀佛”。
实在无法欺骗自己,一天所见所闻在脑中交织在了一起,葭葭终于开口问了出来:“请问二位,现今是新元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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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问心
“什么新元几年?”葭葭这话一出,那佛修与身旁被唤为“小宋”的修士皆是一愣。
面面相觑了片刻,倒是小宋修士似乎有些隐约明白了葭葭的意思,摸摸鼻子,支着下巴缓缓开口:“这位道友是问现今是何时吧,现下是归元一千六百年。”
“归元”二字一出,终于叫葭葭明白了她脚下之处,还是那个世间,却已不是葭葭所熟悉的那个有昆仑、有蜀山、有师尊、有师兄的那个世间了。
大量的灵石,浓郁的灵气,随处可见的古剑修,城中招摇过市的金眼玉花虬,地宝宗、揽月宗抑或蔺景门还有眼前这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葭葭眼前的佛修,无一不在告诉她,这里应当就是数十万年前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徒留下数不清的破简残书予后人猜测的远古洪荒。
方才小宋称唤现今为“归元一千六百年”,而洪荒亦不过是后人给予那个久远时代的一个总称罢了。事实上有关洪荒年代称唤的记录,葭葭亦不过侥幸在名无宝殿中得以一窥。原来,年号是由那个时代未曾飞升的修士中修为站至金字塔顶峰,由群雄表决的修士名号来命名的。归元一千六百年,实则暗含了“一位名唤归元真人的修士,站在金字塔顶峰已一千六百年了”的意思,也因此,记录中的远古洪荒年代名称轮流交替,叫人难以明辨。
恐怕若非身临其境,若非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幻觉,能得以亲眼一观传说中的洪荒远古。观瞻那等远古修士的飒爽英姿。葭葭心中无疑是激动的。然而再激动也掩盖不了一个担心:如何回到原来的时空?将破碎虚空炼到最高境界。然后真当如那器灵所说尝试穿越时空?且不说其可能性,也不说那至今仍昏迷不醒的器灵,就算当真有朝一日能得偿所愿,想必不是十年、百年便得以成功的。
这等激动夹杂着浓浓担忧的情绪充斥着葭葭的全身,丝毫不作掩饰。
倒是那小宋修士与“小扇子”佛修忽地双眼一亮,当着葭葭的面便开始互相咬起耳朵来。商量了片刻,似乎总算做下了决定,二人皆面带笑容的看向葭葭。却见她唏嘘了一会儿,不过片刻而已,便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朝两人一拱手:“多谢二位,告辞。”
眼看她转身就走,那小宋纵身一跃便跃至了她的跟前,动作干净利落,虽说没有葭葭那等极快地身法,却有一招是一招,总有自己的一番不同之处。
“道友且慢。”小宋修士照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这禹伍城赵家的出窍老祖宗近日方才从一个新发现的秘境中历练归来。听说得了不少好玩意儿,便拿出一部分来摆了个擂台,听说决出的前十位修士都有所得,而这擂台开设的时间便是明日。”
见葭葭似是起了兴趣,停了脚步回身极为认真的听了起来,小宋心道有门儿,便继续说了下去:“可是那赵家的人也忒坏了点了,摆个擂台,巴掌大小的地方居然要六百中品灵石……”
“六百中品灵石?那还不如去抢。”葭葭脱口而出。
小宋修士停了面上笑的更欢了:“所以众人皆道赵家这笔生yi稳赚不赔,我与小扇子也一早买下了一块巴掌大的观看席。算了算,以我二人的体型,当真占不满那地方,若是加个道友这般体型的便差不多了,所以,道友,你看……”
“你想算我一份?”那小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葭葭若还是不明白那就除了是装的,还当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来了。
“道友果真冰雪聪明。”小宋修士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朝葭葭比了比大拇指,“怎么样?”
一旁的小扇子佛修虽是满脸通红,却也并未阻止那小宋修士,而是朝葭葭尴尬的笑了一笑,因着半天未出声,被小宋修士用手戳了一下,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道友不如考虑考虑,您三灵根的资质虽说比小宋的双灵根,贫僧的单灵根要好些,可想必这修行起来,也甚是缺少那等资源的,不如一道节省一下,如何?”
“节省”二字当真是瞬间打动了葭葭,上下左右将眼前二人细细打量了一番,直到二人有些招架不住,这才收回了目光,轻轻颔了颔首。
便在那二人得意击掌相庆之时,葭葭终于笑眯眯的开口了,“节省二字甚妙,三人同挤一席这提议很是不错。不过方才小宋道友既说了体型,以我的体型,若是付二百中品灵石,我觉得亏了,你二人怎么说?”
……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敲定,按体型大小,葭葭付一百五十中品灵石,小宋修士二百中品灵石,那小扇子佛修个头最大,付二百五十中品灵石。
对于这个决定,三人一致通过了,因明日就是那擂台开设日,熟门熟路的小宋修士带着二人,终于熬过第一声鸡叫,第一个冲进了场内,寻到了个不错的观看席坐了下来。
见葭葭一坐下来便开始打坐,小宋修士不由叹了一声:“连道友好生努力,倒显得我二人有些疲懒了。”
自葭葭报了个姓,那二人便齐齐唤她为“连道友”,葭葭则唤那二人为“小宋道友”、“小扇子大师”了。
葭葭闻言却是笑了笑,并未答话,只心中暗叹:洪荒远古这等浓郁的灵气怎的不会叫她珍惜呢?几十万年之后神州大地的灵气稀薄无比,便是太阿峰那等地方的灵气亦不过只能堪比此处。
见葭葭似乎无暇顾及他,小宋修士也不以为意,看了眼一旁也紧随其后闭眼打坐的小扇子,兀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三角小旗慢慢把玩了起来。
终于随着修士们的陆续进场,观看之席再无虚坐,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打坐的葭葭与小扇子总算睁开了眼,看向那如同一个巨大鼓面的斗法台。
而通向斗法台最高处的那个位置上设了一层黑色幕帘,隐隐有人影在其中晃动,想必,这就是那位赵家的出窍老祖宗吧。
一位满脸笑意的中年修士跃上了斗法台,如此如此说了一通之后,便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威势瞬间压来,如洪潮般席卷全身,不过刹那又悄然退去。这一放一收的强大威势,无疑是来自那位坐在最高处的出窍修士。威势收放过后,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胆敢胡乱挑衅者,先从赵某的尸体上跨过去。”
自家老祖宗敲山震虎了一番,那中年修士才笑眯眯的宣布:“斗法开始!”
首先跃上斗法台的是一位灰衣古剑修,面容冗长,额头之上生着几道额纹,双唇紧抿,看上去十分严肃,他的对手是一位背负一把几可与葭葭身高体型相当的大刀,足踏草鞋,短襟打扮,只脑上箍着一圈麻绳。比起那灰衣剑修的严肃,这人虽是面无表情,却因着体型巨大,看起来微有些凶狠。
二人双拳一拱,齐齐后退了两步,几乎是同时,一刀出手,一剑出鞘。不过片刻,便过了数招,比起后世,古修士无论是刀法抑或是剑法无疑都更为简单。然那一招一式干脆利落,虽然没有那等赏心悦目的美感,却叫人凭空生出一股热血,恨不得代替了场中修士,好好比划一般。
葭葭看向那看的分外激动的群修,便连那不停诵着“阿弥陀佛”的小扇子都双眼发亮,目光炯炯的看向场中。
一刹那,眼前场景似乎同数年前那次门派大比重合了起来:无论是古修士还是昆仑修士,无论是那简单干脆的招式还是那繁复延绵的功法,对于不断变强的渴望,对那条通天之路的追寻都是一样的。
现下所踏方寸之地,不知几十万年光阴之后又是nǎ里?眼前蓦然升起数张修士的脸,有眼前小宋道友与小扇子佛修神情激动的脸,有师尊与师兄默默注视的模样,有展红泪得意骄傲的大笑,有燕长老颠倒众生的回眸……无数相熟的,不相熟的在她面前闪过,最终定格在眼前的是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正是她——连葭葭。
从初入昆仑清心峰上的青涩,到明昭峰上数年如一日钻研阵法的坚持,再到藏剑锋上练了数万次的万叶飞花诀,一步一步从沧海楼走向名无宝殿,每一步皆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一瞬间,“我要飞升”那四个字终是揭开了层层面纱,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自修炼之始便不再怀疑,终有一日能够飞升!若是连自己都不信,那又有何人来相信。
问心本我——我要飞升!
自葭葭额间开始,似是亮光一点徐徐展开,一旁神情激动的小宋修士无意一撇,却见那连道友此时整个人仿若蒙着一层奇妙的光芒一般,神识、心境已率先一步冲破筑基与金丹那道门槛。
他似有所觉的抬头望去,那缥缈的云层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的结合在了一起。这是,天象伊始?小宋难得的敛去了笑容,自那连道友身旁传出的灵气已然开始轻微波动了起来。
ps:其实小宋跟小扇子是曾经出现过的人物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晴空降霹雳
由弱到强的阵阵灵力波动,便是周围的修士注意力再如何看向场中,这等分外明显的感觉都已叫众人微微侧目。
不过神识、心境先一步突破而已,还未至金丹,便隐隐有天象伊始之景。不管是何时,无论是洪荒还是几十万年之后,还未结丹,天象便开,这等修士无一不是叫人不得小觑的人物。
眼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开始结丹,周围各等修为的修士不计其数,又是这等光景,说在场的无一人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小宋微微皱眉,看向坐在最高之处幕帘之后的人影,却见那个出窍修士不过身形微微动了动,并未有太大反应。
对于连道友这等可说将来极可能成就不凡的修士,如他们这等结过丹的过来人无非这么几种心境:要么便是极为欣赏,盼着她结丹成功,将她拉拢过来;要么便是嫉妒,斩落一个引发这等天象的修士是要倒霉几十年的,唯一的办法便是趁她结丹还未成功,天象仍未结成之时迅速将其斩落。而这里头修为最高的那位出窍修士却似乎颇为犹豫,打不定主意是要拉拢连道友还是将其斩落,这才引得周围修士皆是一副神色莫名的模样。
与小扇子对视了一眼,那赵家老祖宗一刻未曾发话,周围人群里的修士数量又如此之大,怕就怕那等当真下黑手的,届时这连道友怕是不陨落也要丢了半条命不可。
不过沉思了片刻,却见小扇子解下自己身上的梵文袈裟铺在连道友一旁的地上,这梵文袈裟是剑不错的防御法宝。他如此出手。小宋岂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从储物袋中取出数支阵旗。极快地布在了连道友的周围。
见这个不过结丹初期,又是双灵根的下等资质的修士一出手便是阵旗,身旁那个脑门光秃秃的佛修身上取下的袈裟那肉眼可见的一层光晕一看就绝非凡品。这二人是在为那个冲击金丹的女修护法,众人只一眼便已明白。
周围发生的事情,葭葭完全不晓得,只阖着双眼,体内的灵气急剧压缩,至最后竟幻化成了透明的液体。尽数涌入丹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