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望祖寻思片刻,“好吧!”
肖氏喊了豆儿进来伺候,沈多旺便穿了衣裳前往毛儿的房间。
沈望祖进房间的时候,毛儿睡的正香甜,梦中梦到了她青梅竹马的表哥,说等她十六岁,家里凑足了银子就来赎她。
毛儿笑的甜美。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沈望祖压住。
“唔……”
“不要,姑爷,不要……”
毛儿挣扎着,却抵挡不住沈望祖的力气大。
事后,沈望祖觉得格外有滋味,比起肖氏的主动,沈望祖觉得毛儿这般抵抗反而更有滋味。
“毛儿乖,莫哭了!”
毛儿面朝床内侧,呜咽哭泣。
沈望祖哄了一会,又许诺了好些东西,毛儿都没理会他。
觉得有些无趣,本想起身离开,可身子又炽热起来,又将毛儿拉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真真将毛儿折腾的生不如死。
肖氏在屋子里听着,脸色有些难看。
这该死的毛儿,该死的沈望祖。
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豆儿吓的瑟瑟发抖。
心中暗自庆幸,她被小姐喊过来伺候,不然这会子被姑爷毁了清白的人就是她了。
天已经亮了。
毛儿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
表哥素来爱洁,她如今已经脏了,表哥一定不会再要她了。
“呜呜……”
无声低泣。
“啧啧啧,真是太可怜了!”荀颜立在一边小声说道。
毛儿扭头看着屋子里多出的红衣女子,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你是谁?”嗓子嘶哑着。
干干的疼的很。
“我啊,我只是恰好路过,见你可怜,想着要不要帮你一把!”
“你帮不了我的!”毛儿说着,哭了起来。
“有什么帮不了你的呢,他沈望祖毁了你的清白,你就不想还回去?”
“还,怎么还?”毛儿小声问,坐起了身子。
表哥是肯定不要她了,她又无处可去。
心里头的恨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她并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给沈望祖做妾。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了!”荀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递给毛儿,在毛儿耳边低语几句,毛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东西要放到我那里……”
“是啊,在成事前放到你那里,保管沈望祖从此对你爱不释手,你可不知道吧,昨晚是你家小姐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把你推出来给沈望祖暖床的!”
毛儿看着那药丸。
“是小姐把我推出去的吗?”
“不然你以为沈望祖敢来你屋子?”
毛儿闻言,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还真是如此,伸手接过了药丸,紧紧的握在手里,“我知道怎么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粒!”
荀颜笑笑,又给了毛儿一粒药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沈家。
腊月二十八
马上就要过年,沈家还是十分热闹的,并没有因为少了沈多旺而沉寂。
孩子们除了金海,都接受了沈多旺不是他们三叔,开开心心的在院子里玩耍,或者去找沈李氏要糖吃。
沈李氏也想开了,没了沈多旺,她有那么多田,还有存银,日子不会过不下去的。
面对亲孙子们,沈李氏倒是大方,来要糖的都给了糖。
要说这沈家,今日最怪异的就是毛儿了。
以前清汤挂面的她,今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还抹了点胭脂。
慢吞吞的走到肖氏面前,微微福身,“奴婢见过小姐!”
肖氏看了毛儿一眼,心中冷哼,“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有豆儿就好!”
“是!”毛儿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屋子。
看着苍茫茫的天空,毛儿笑了笑,恰好见舒老头串门回来,忙走了上去,行了行礼,“奴婢见过老爷!”
沈老头看着毛儿,倒是觉得今天毛儿漂亮不少,眼睛也水汪汪的,瞧着十分讨喜。
“嗯!”舒老头点了点头。
毛儿也不说话,就那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老头。
眸中情绪丝丝黏黏的,看的沈老头心跳如鼓。
这,这小丫头是要勾、引他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老头忍不住问。
“打算回屋子去的,见到老爷,过来请安,老爷,那奴婢便先回屋子去了!”毛儿临走前,还朝沈老头笑了笑,抛了个眉眼。
沈老头错愕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确定了毛儿这丫头确实在勾、引他。
一把年纪的沈老头顿时有些心花怒放,也起了点心思。
夜晚时分,沈望祖又悄悄进了屋子。
毛儿拒绝过,跪在地上求饶,求沈望祖放过她,沈望祖却依旧强迫她,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毛儿绝望了。
彻彻底底生出了报复的心。
也不再去管荀颜给的药丸到底是做什么的,悄悄的……
“怎么凉飕飕的?”沈望祖问。
“奴婢怎么知道!”毛儿应声,扭着身子挣扎。
沈望祖还就希望毛儿的不依。
只是没想到渐渐的两人都沉沦了……
荀颜在屋顶上,挑了挑眉。
去了肖氏的屋子,轻轻的掀开了瓦片,把沈多旺放下的玉佩、荷包拿走。
捏在手里时,荀颜还万分嫌弃,“这点手段,还敢拿来害人,真是蠢的可以!”
到了沈多旺家时。
翻墙院子,躲在窗户下偷听。
一枚极细的绣花针飞了出来,荀颜赶紧躲开,吐了吐舌头。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把玉佩、荷包放在窗户外,淡淡说了句,“成了!”
然后慢慢吞吞的去了厨房,开始找吃的。
只是舒薪向来吃多少做多少,荀颜在厨房找了一圈,除了几个硬邦邦冷冰冰的馒头,再没了其它。
“好小气的夫人呀,居然都不给我留点吃的!”
不给有馒头也好,可以烤着吃。
想到这里,荀颜把剩下的馒头都给拿走了。
沈多旺躺在床上,看着角落里假装睡的像猪一样的滚滚。
深吸一口气。
也就阿薪觉得它是一只十分厉害的狗,疼的跟什么似得。
依他看是又笨又蠢又贪吃。
还欺软怕硬。
知道荀颜不好招惹,竟是吭都不敢吭一声。
倒是他怀里的小人儿睡得真香甜。
沈多旺满心怜惜,伸手轻轻给舒薪掖好了被子,又亲亲她的头。
这些日子,是他这些年来,真真正正的睡着。
安心、舒适、温暖。
床单被子舒薪三五天就要换洗一次,还给他擦身子,换药,屋子里早没了潮湿的霉味,而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气。
是舒薪胭脂水粉的香气,也是她皂角、香胰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