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薪醒来的时候,见沈多旺在一边看书,“什么时辰了?”
“你醒了!”沈多旺放下书上前来扶舒薪。
“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沈多旺说着,去给舒薪打水洗脸、漱口。
慢吞吞的进进出出,舒薪便坐在床边看着他,勾唇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好。
等收拾好后出去,才发现女孩子们早就来了,一个个在屋子里做着荷包,速度快的都做了好几个了。
“你们来的这么早!”
“阿薪姐姐!”
舒薪点头,“你们继续绣,不过也要休息一下,不能一直盯着,对眼睛不好!”
“嗯!”
好几个女孩子的家人得知已经开始做荷包,还算了钱,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舒薪刚刚拿了针线,又有村民带着自家女儿过来。
舒薪看了她们一眼,都比较端正,又见屋子还空着,“行,你们明天早上过来吧!”
不过这几个女孩子收下之后,就不能再收了。
没地方坐。
在一个她还要保证这三十个女孩有活做,能学到东西。
留下的女孩子还是很高兴的。
“那我明天让她们把米带过来!”
“好!”
六百斤大米,一年都吃不了。
有了米,再菜、猪肉什么的,还有娘家接济,就算吃好点,别人也不好多言什么。
想到这里,舒薪加快速度绣着屏风。
女孩子们瞧着是又羡慕,又觉得厉害,心里还有点火热热的。
她们要是努力,以后是不是也能做到这样子?
舒薪抬眸,看着女孩子们,“你们要静下心来学,以后定比我绣的更好!”
“阿薪姐姐……?”
舒薪看着明显激动的姑娘们,“好了,都坐下来继续做荷包吧,明天我就教你们刺绣!”
“好!”
舒薪虽然是静下心来绣,但还是想着答应沈多旺的事情。
不一会便回屋子看他一眼,见他拿着三十六计靠在床上认真揣摩,舒薪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有点烫,你喝的时候慢些!”
沈多旺抬头冲舒薪一笑,乖乖点头。
又继续看书去了。
舒薪笑笑,也理解沈多旺。
看书入迷这种事情她明白,也就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先去厨房和了点面粉发起来,晚上打算整几个包子、馒头。
又把银耳泡在水中,沈多旺爱吃这个,打算炖点银耳给他吃。
第二天,舒薪便开始教大家绣花。
女孩子们多少有点基础,教起来也不吃力。
转眼到了正月二十,女孩子们都能绣出朵漂亮的小花、小草来,荷包也从一文钱一个,涨到了六文钱一个,绣个花花草草也很快的。
一个上午,有人能做四个,有人能做五个。
最快的那个姑娘能做六个。
舒薪让她们既学到了本事,又能赚钱,女孩子们干劲十足,家里人也觉得这样子好,给舒薪送点青菜、萝卜、咸菜的。
有人还送上两个鸡蛋,家里菜更是不用凑。
“阿薪……”
虎子驾驶着马车过来,随行的还有戴珍珠。
舒薪闻声看去,抿唇笑了笑,对女孩子们说道,“你们继续做,我一会过来!”
出了屋子,走到马车边,挽住戴珍珠的手朝屋子里走,虎子在后面拎东西。
“嫂子,你怎么也来了?”
“过来看看你,我让你虎子哥把马车驾驶的慢一些,马车内垫了好几层垫子,没事的!”
“还是小心些,下次想我了,我到镇上来看你,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搬去镇上?”舒薪问。
“今天除了给你送东西外,就是说这件事情的!”戴珍珠温和低语。
有了孩子,多愁善感了,却越发温和。
一个被宠爱着的新媳妇,和那些被磋磨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看戴珍珠眼角眉梢都是幸福,舒薪为她开心。
“日子定下了吗?”
“定下了,下个月初一,所以我来问问你,那天你什么时辰过去,到时候让虎子来接你们!”
舒薪想了想才说道,“那就早上吧,我早点过去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好帮忙的,镇上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带点衣服就行,不过你早点过来好,咱们说说话!”
舒薪颔首。
招呼戴珍珠坐下,给戴珍珠倒了热水。
“等花儿都开了,我就摘点花制点花茶,下次你来就不会拿白开水招待你了!”
“也没关系的,我现在都不能喝茶那些了,我娘每天让我吃几口燕窝,说让我能吃之前把身体养好,等孕吐怕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正是这个理!”
两人说着话,虎子帮忙把东西搬进来。
菜一类摆放到厨房,日用东西拿进堂屋。
学习刺绣的女孩子们不免议论起来,“那是谁呀?”
“阿薪姐姐娘家哥哥、嫂子!”沈素兰说着。
专心绣着花。
堂嫂说阿薪姐的绣功十分厉害,她若是能学到一些,以后家去婆家完全可以立足,婆家人也不敢欺负到她身上。
“这样子啊,长得可真好看,阿薪姐的哥哥也好英俊帅气!”
“我以后也想找个这样的男子做夫婿!”
“你才几岁就想着夫婿了!”
“哎呀,难道你们不想吗?”
女孩子们顿时闹了起来。
沈素兰垂眸。
若是像阿薪姐娘家哥哥那样的男子倒也极好。
先前见他扶着他媳妇下马车,温柔仔细的紧呢。
沈多旺在屋子里,仰着头想了很多。
看来,他也得让人送点燕窝来才行……
舒薪和戴珍珠在堂屋说话,又问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得知家里都好,姝姝也送了信回来。
“她说边疆那边受伤的人很多,她得和师太在那边帮忙医治,所以暂时回不来,还说她救了一个男孩,是个哑巴,身上都是伤,只是半月后,那个男孩好了就走了!”戴珍珠说着,笑了起来。
想不到姝姝会有这样子的造化。
“她好,我娘也就放心了!”
虎子和戴珍珠连午饭都没吃便一起离开了。
舒薪送他们离开。
又对绣花的姑娘们说道,“你们再过一会也回家吃饭去吧,下午再过来!”
“好!”
沈家
以前的沈家是热闹、喧闹的,如今是安静、沉寂的。
沈老头夜里噩梦不断,便病了。
肖氏在屋子里坐月子,沈望祖收拾东西要去镇上。
这几天他总有一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想那事儿,可举不起来。
为此甚至把豆儿拉到屋子脱了干干净净,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望祖心里害怕极了,想着去外面找个大夫看看。
“望祖啊!”
沈李氏在屋子外喊了一声。
“娘!”沈望祖出了屋子,看着沈李氏,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