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绾红着耳根,声如蚊蝇。听得慕容璟烨心头直痒痒。
他一双薄情的桃花眸中带了一丝邪气:“你不是说今日身体不适,朕便为你好好检查检查。”
他吐出的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在空气中已久的皮肤上,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安清绾稍稍往里缩了缩:“臣妾……别……”
只是她刚道出俩字,慕容璟烨长满老茧的手轻轻一勾,便将她胸前唯一的遮挡物给勾掉了。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安清绾那玲珑的身段在摇曳的烛火中更加迷人。
慕容璟烨轻轻地吞了吞口水,伸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是这里不舒服吗?”
安清绾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羞得滴出血来了,胸前那双大手缚得她极不舒服。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如今与他坦诚相对,他却又换了一副模样似的。
见她摇头,慕容璟烨的大手又顺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向下,“这里呢?”
他将手搁在她的腰间。
安清绾还是摇头。
慕容璟烨见状,嘴角邪邪一笑,手中稍一使力,安清绾身上那件唯一的衣物便在他手中化为了碎片。
“别处都没有不舒服,那只剩这里了。”
慕容璟烨忽地抬起头,将自己身上的衣袍尽数褪去,与她相对。
安清绾本就意识有些浑浊,慕容璟烨所说的“只剩这里”她更是没有听明白。
当忽然传来一阵般的疼痛时,安清绾瞬间清醒过来。
她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她在来的路上,只顾着内心忏悔,却并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更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慕容璟烨眼底冷然地盯着女子脸上的表情,嘴角忽地翘起:“今夜朕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可要记清楚了。”
若可以,最好教那穆黎落也记清楚。
只是这句话,慕容璟烨未说出口,他狠狠一用力,安清绾一张小脸疼得微微有些扭曲。
……
翌日清晨,当朝阳的第一抹光辉洒进太和殿的时候,慕容璟烨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他伸手摸了摸身侧,却是空空如也。
“吴广祥!”
一早就守在殿外的吴广祥听见他的喊声,忙推开寝殿的大门,领着几个司寝宫人走进殿中。
“安贵人呢?”
慕容璟烨半靠在床头,淡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安贵人说,今日还要去给请安,五更天不到便回了凝玉轩。”
吴广祥躬身小心翼翼道。
慕容璟烨闻言一愣,自打他开始踏足后宫开始,还是第一次遇见天还未亮便趁他睡着之际悄悄离开的妃子。
他嘴角轻勾,从下来,伸开手臂由着司寝的宫人为他更衣,又吩咐吴广祥道:“今日朕下了早朝,你带人把赏赐送进凝玉轩吧,一切赏赐就按着嫔位侍寝的规矩来。”
说罢,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脸便抬步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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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坤宫中,琉璃端坐于殿上,因着显了怀的肚子,她的身子也比以前臃肿了些。
自打她怀孕以来,翎坤宫上下就不再使用任何香料,殿中那个烫金铜炉没有香烟飘出,此刻搁在那里,反倒是成了摆设。
安清绾静静地跪在铜炉边上,一张精致的面容上毫无波澜:“臣妾参见。”
琉璃抬眸看着殿下眉眼清浅的女子亦是淡淡的道了声:“兴礼吧。”
碧桃便端了盛着茶的白玉茶碗走到安清绾跟前:“安贵人请兴礼。”
安清绾在依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接过碧桃手中的茶碗走到琉璃身边跪下,又将茶碗举过头顶谦声道:“请用茶。”
琉璃接过茶碗象征性地用盖子拨了两下又重新交给碧桃。面上却是笑着对安清绾道:“本宫有身孕,不宜饮茶。”
安清绾低着头没有言语。
琉璃又朝碧桃使了个眼色,碧桃会意,便从袖中取出一串镶金边的血色暖玉手钏递到琉璃手中。
“这玉暖玉手钏是前年长公主所赐,今日本宫将它赐予你,望佛祖庇佑你早日怀上龙种。”
琉璃将那手钏在手中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拉过安清绾的手,将它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到底是个美人胚子,本宫这手钏算是送对人了。”
下侧云琅婳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扫了安清绾手腕上的手钏一眼,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身后的若晓与殿上琉璃身后的碧椿悄悄对视一下,又将目光移开。
关雎鸠坐在琉璃下首的位置,她前些日子因为秦宛昀的缘故被禁足,如今心中更是对秦宛昀有着无限怨恨,那怨恨如同发酵过了头的面饼,不断膨胀。连着与秦宛昀交好的安清绾也一并怨恨起来。她低头着手上的银护甲,声音却满是不屑地道:“可惜了,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胚子。”
慕子衿虽坐得远了些,却还是将她的话听了个真切,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关贤妃还真真是愚不可及,这话最轮不到她来说,真是丑人多作怪!
平日里,蒋芷澜最是看不得关雎鸠这般吃不着葡萄倒嫌葡萄酸的模样,今日却是对她说得话置若罔闻,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愣。
唐泠坐在她身边,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关切:“淑妃姐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