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不用禁足的时候,项临风知道项玉琴就是个十足的拖后腿,为了能够压制住邓姨娘母女,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好不容易他自己的事情已经走上正轨,只要再努力努力,沈如意和沈府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被项玉琴给搅和了!
于是乎,项临风就笑着对项玉琴说道:“没想到大妹妹这么的用功,既然都有在学习女红,那你的绣品呢?可否拿出来给娘看看?娘的女红那是相当不错的,双面绣简直是堪称绝品,有娘指点你,你的女红必定会艳压全芳。还有《女诫》,跟哥哥说说,什么是妇行?”
项临风的话让项玉琴的脸瞬间变白。
她刚才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讨娘的欢心,别把她给禁足了。
至于女红、女诫什么的,她压根没学。
这会儿子,让她拿出绣品,说什么是妇行,她瞬间就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这个时候,那新提上来的贴身丫鬟小满低声对项玉琴说道:“大小姐,您绣的那鸳鸯戏水不是就放在临窗大炕上了吗?虽然还是个半成品,可也是您一针一线慢慢绣出来的。如果有哪里绣得不好,也正好可以让夫人指点指点,这样改动起来也不麻烦。”
什么鸳鸯不鸳鸯的,她根本就没有呀!
项玉琴瞪向小满,觉得她简直是在帮着项临风拆她的台。
小满朝她眨眨眼睛,并微微点了点头。
项玉琴突然福至心灵,秒懂了小满的真正意思。
小满这是想拿别人的绣品,当成是她的,暂时蒙混过去吧。
这个主意真好!
有了物证在,她就可以有交代,圆上刚才的谎话了。
至于女诫的话……
项玉琴双目灼灼地望着小满,希望她再帮着出出主意。
结果还没等到小满的对策,项临风开口对小满说道:“既然大妹妹有绣品,那你就快去拿吧!好生地给娘看看,也好让娘欣慰欣慰下,娘的手艺没有在我们这辈给断了。”
“快去吧!”项夫人也出声催促了。
没办法,项玉琴虽然很舍不得小满离开,也只得挥挥手,让小满去拿那所谓的绣品了。
等小满离开之后,项临风又开口说话了。
他先冲着项玉琴温柔一笑,接着缓缓出声说道:“看来大妹妹的记忆不是很好呀,犹豫了这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是妇行,那就由二哥来告诉你吧。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项玉琴听得云里雾里。
对于《女诫》,她是瞄也没有瞄一眼,压根不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
可见项临风稳稳当当,没有任何磕绊的给背了出来,她非常的惊讶。
这二哥好端端的背什么《女诫》呀!
想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吗?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见项临风问她道:“你刚才说自己最近都在看《女诫》,既然背不下来,那总应该熟读了吧,大概知道《女诫》里都写了什么吧!”
“那是自然的!”项玉琴毫不犹豫地应道。
“那我所背的《女诫》可有差错?”项临风再问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挖坑与跳坑
“这……”
她怎么知道有没有错?
她又没有读过《女诫》!
项玉琴纠结得紧紧咬住下嘴唇,不知道在两种答案之中,她要选择哪个。
感觉不管选哪个,那都是个坑,等着她往下掉的坑。
“大妹妹,你不会连这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你在娘的面前撒谎了?这撒谎成性的姑娘可不是好姑娘,传出去的话,我们家的声誉可就全毁了,你也休想找到好人家嫁了。”项临风逼迫着项玉琴,尽快回答他的问题。
项夫人见项玉琴支支吾吾的,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了。
“玉琴,你到底有没有读过《女诫》?”项夫人黑着脸问道。
项玉琴连忙回答道:“当然有的!我就算敢撒谎,也不敢在娘面前说谎话呀!”
“那就赶快回答!”项夫人催促着说道。
“我……”项玉琴紧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摆出好似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那般,重重地咬了下双唇,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二哥刚才所说的妇行是错误的!”
她就不相信了。
二哥真的有背过《女诫》,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闻言,项临风面色不改,笑着对项夫人说道:“看来大妹妹是真的有研读过《女诫》。”
“嗯!”项夫人因为项玉琴的回答,面色舒缓了不少。
项玉琴见了,那是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呀!
还好她赌对了。
然而,她心头的那口气才喘匀,项临风又开始发问了,说道:“既然你真的有研读过《女诫》,那你应该知道哪句是错误的吧!说来给我们听听,我也好知道,我到底是哪里背错了。这《女诫》还是我外头的红颜知己跟我说的呢,撒娇着硬让我记下,我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全部记住,没有想到还是错误的。你告诉我,等回头我再去找那红颜知己的时候,我也好好生地羞辱她一番,身为女人竟然连《女诫》也能够记错,简直是枉为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