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挺好相处的。”阎天邢笑道。
墨上筠往后一倒,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深深质疑道:“……可能是第二人格在网络上复苏了吧。”
“在你心里,他们是怎样的?”
想了想,墨上筠努力摆正自己的心态,以客观的心情评价道:“严肃,凶,不苟言笑。”
这真的是实话。
幼年时代,她先是跟岑峰学武,在训练她这一方面,岑峰素来不含糊,以至于她虽然很感激岑峰的教导,但往往不太愿意回忆曾经的事。青少年时期,她所有的师傅都是墨毅找的,军人出身的墨毅对她要求很严格,最初几年总是会抽空来监督她,大部分时间她得到的“呵斥”,而非属于长辈的“关怀”。
当然,他们人都很好,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好。
墨上筠可以理解。
只是,回忆不是很美好,加之对他们的印象根深蒂固,真心挺难将他们跟群里这俩人画上等号。
于她而言,这就是俩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没事,”阎天邢嗓音低哑醇厚,“就当不认识他们,偶尔聊聊。”
“行。”
墨上筠有点应付地答应了。
她聊天的机会可不多。
阎天邢没有挂电话,一边告诉她这俩老头如何试探他的事,一边指挥墨上筠如何在群里聊天,墨上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在距离熄灯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份上,便听他的话聊起天来。
没想到,莫毅跟岑峰在聊天时的反应,确实跟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这俩老头还有想方设法跟她套近乎的意思。
墨上筠就想不明白了,这人老了老了,怎么还当人一面背后一面呢?
“要不,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见墨上筠心情有点郁闷,阎天邢好心帮忙提议道。
瞥见群里岑风发的卡哇伊的表情包,墨上筠深吸了一口气,实在忍无可忍了。
“我试试。”墨上筠说出三个字,刚想挂电话,但一想,又道,“你先别挂。”
说完,墨上筠点了免提,然后又拿起正在聊天的手机,拨通了岑峰的电话。
同样,也开了免提。
“喂。”
电话一接听,岑峰中气十足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
眉头一拧,墨上筠喊道:“外公。”
“哦,”岑峰冷淡地应了一声,稍稍一顿,然后问,“有什么事吗?”
墨上筠:“……”
阎天邢:“……”
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墨上筠淡淡道:“没什么,问候一下。最近身体怎么样?”
岑峰哼了一声,继而道:“好着呢。”
“吃饭了吗?”墨上筠又问。
“这个点了能没吃吗?”
语气如同在质疑墨上筠的智商。
“……那我挂了。”墨上筠甚是无语地道。
“你打电话来就问这几句?”岑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嗯。”
墨上筠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话题。
“……”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最后,岑峰先一步挂了电话。
“……”
墨上筠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然后将还在通话的手机拿起来。
“怎么样,长见识了吗?”墨上筠挑了下眉头。
“……嗯。”
阎天邢的声音里,隐隐带着笑意。
得!
这俩老头儿现实里还蛮傲娇的。
与此同时——
刚挂了墨上筠电话的岑峰,迫不及待地给墨毅打了通电话。
“墨老头,我外孙女刚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没给你打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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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家里俩老爷子都是两面派该怎么办,求支招,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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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十六岁。
她是安城一中出名的小太妹。
张扬跋扈、臭名昭著。
所有人都唤她甄甄,唯有他,冷淡无趣,连名带姓地喊她“甄明珠。”
“甄明珠,停止你这些无聊的游戏。”
“好啊。”她仰头看着少年清凉无波的凤眼,笑得没心没肺,“只要你当我的男朋友。”
“……不可能。”
后来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用心,一切皆有可能。
第290、牧哥给的小道消息,听不听?
有了朗衍的“鼎力相助”,墨上筠终于结束了长达半月的无聊生活。
带兵的日子是忙碌而劳累的,但期间也充满了难以想象的乐趣,正好阎天邢最近还没有忙完,墨上筠也就全身心投入了带兵训练里。
军校和新兵连都将侦察二连的骨干也抽去了一部分,留下的基本都是表现一般的,墨上筠的短期目标就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针对性的对他们进行训练,将整体水平提高到中等偏上。
朗衍和指导员听了,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吓出来。
不过,当初墨上筠能让吊车尾的二连爬上全连第一,甚至碾压一连,他们这次当然也无法对墨上筠提出质疑,甚至对她接下来的成果抱有一定的期待。
相较于朗衍和指导员,被墨上筠盯上的那群二连战士们,就只能暗地里骂娘了。
早上五点半起床开始训练,晚上九点半结束训练,中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休息时间不到三个小时,而训练除了体能、技能训练之外,还有墨上筠充当老师传授的理论知识。
每天一堂两个小时的课,三天一堂四个小时的课,包括军事理论、武器装备、野外生存、作战方式等课程,四小时的大课中会留下一个小时来考试,考试不过关的留下来罚抄试卷,上课还会有不定时的抽查,简直比他们在校读书迎战高考还要狠。
训练场上所有的科目,按照以往的标准,全部由墨上筠来演示一遍,在科目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统一考核,达到墨上筠成绩的可以离开,不达标的……呵呵,那就只能过一段地狱般的时光了。
这也就罢了,偏偏任何科目墨上筠都可以给他们玩出新的花样。
像普通的射击训练,墨上筠可以带头,领着他们在地上爬一天,一动不动的,导致他们心理压力急骤上升,从而让他们这些想喊累的爷们儿都不好意思吭声。射击训练跟体能训练她都能组合起来,早上跑步拉链的时候,她可以给你在半路安排一靶场,在你心律不齐、气息不稳的时候打靶,不合格就是一个五公里给砸下来,砸的你头晕眼花,但你甚至不能反驳——因为她都能做到,你拿什么脸来反驳她?
这种切身教学的方式,足以让人为之膜拜。
十天下来,墨上筠的训练小有成果,指导员跟朗衍抽空旁观了一次,敲得自己冷汗涔涔,庆幸自己无需深受墨上筠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摧残。
而,对于墨上筠来说,这十天最大的训练成果就是——在侦察二连,又积攒了足够多的威严。最起码,现在在二连里晃荡一圈,大部分战士都会避而远之,不敢贸贸然跟她套近乎。
墨上筠很满意。
“听说你又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这一晚,林琦刚一回来,就朝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墨上筠问道。
早出晚归的,不怎么知道连里的情况,刚还是路上见到一堆趴在地上悔恨人生的二连战士们,估摸着情况不对就问了几句,结果才知道墨上筠这些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安排,现在活脱脱将二连战士们给折腾得没了半条命了。
但她打量着墨上筠,刚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作训服,连头发都吹干了,吹弹可破的皮肤,几道刮伤隐约可见,但没有更多的伤痕,微微低下头,旁若无人地玩着手机,看起来跟寻常无异。
“有这么回事儿。”
墨上筠头也不抬的回答,答得轻描淡写的,于她而言如同写一份报告般那么简单。
“效果怎么样?”林琦又问。
“还行。”
墨上筠回的甚是敷衍。
林琦打量了她一眼,深知墨上筠那讨人嫌的德行,于是识趣地没有再问。
“你明晚能在童连长那里请到假吗?”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墨上筠挑了下眉,抬眼朝林琦问道。
“做什么?”
“讲两节课。”墨上筠从自己的书桌上抽出一个大的文件夹,然后将其递给林琦,“这是教案。”
狐疑地接过文件,林琦低头翻看了几页,继而脸色渐渐变了,“你晚上熬夜就在写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