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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妃医天下 > 妃医天下 第96节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杀人了
  既然是不符合逻辑的,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恐慌,或者是挑起她的愤怒。
  “西门公子言之有理。或许摄政王会愿意与晋国公一族联姻,要不。您亲自去问问?”子安好整以暇地道。
  西门晓庆盯着子安,一改方才的谦谦有礼,冷冷地道:“夏子安。你别太得意,等着,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子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抬起头。却见夏婉儿与太子一同走来。
  子安不想与他们两人碰面,便下了湖中的长廊,从长廊穿过假山那边。
  这些假山是一直连通到后花园的。但是子安没有打算去后花园,只想走到比较幽深的地方,自己清净一会儿。
  走到无人处,她坐下来。假山环绕。无人可见到她,她也乐得清净。
  只是坐了没多久,便听得前面有声音。她没有绕过去看。只想马上回头离开,因为意识到这必定是有什么等着她。
  但是,回过头,便见太子与夏婉儿带着两名侍卫过来,他们的步伐比较悠闲,一副来散步的样子。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快速地从假山那边绕出来,竟上前就牵住她的手,惊慌地道:“子安,你快走,你杀了人!”
  此人,正是方才一直拦着她的西门晓庆。
  子安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方才西门晓庆拦住她,拖延时间等到夏婉儿与太子过来,知道她不会愿意与他们两人碰面,便会走上假山。
  至于方才的故意激怒或者是言语冲突,想必会在稍后便知道真相。
  子安一把推开西门晓庆,西门晓庆以为她想逃,猛地拉住她的手,“子安,往这边逃!”
  子安一脚踹向他的小腹,绕过假山后。
  一名小厮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根发簪,这根发簪很眼熟,是她的。
  这名小厮也很眼熟,正是那名曾经为她送水送馒头的门房小厮。
  子安快步上去,发现插着他的脖子有淤青和手指印痕,而胸口的发簪反而没有刺得太深。
  是窒息,而不是刺破心脏!
  子安跪下来俯身,转动夺魄环,对他的胸口进行电击,且快速从袖袋里取出针包。
  那边厢,夏婉儿已经在惊叫了,“天啊,杀人了,杀人了!”
  太子也一扬手,厉声吩咐带来的侍卫,“敢在相爷大婚的日子里杀人?上前把凶手拿下!”
  这是一个设计得十分简单仓促的阴谋,但是他们用了太子来做见证,且用了她的簪子。
  是夏婉儿命人去了她夏至苑取的。
  子安顺手抡起一块大石头便冲侍卫砸过去,侍卫躲避的期间,她快速选穴施针。
  她未必能救得了这个门房小厮,时间仓促她压根没办法做出太精准的判断,但是,从嘴唇的颜色和簪子的深浅度可以看出,他只是窒息休克而不是死了。
  夺魄环最近没有用过,所以电力充足,若能配合精准的选穴施针,这条命还是可以捡回来的。
  施针在云门中府两个大穴,针刺进去,能感受到心脏微弱的跳动。
  两名侍卫躲避开大石头,冲了过来,子安已经起针站起来,阴沉着脸道:“不必抓我,我自己走。”
  夏婉儿上前,想劈头给她一个耳光,子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眸光冷凝。
  夏婉儿踉跄一下,跌在太子的怀中,她扬起脸怒道:“夏子安,你杀了人还敢猖狂?”
  太子扶稳夏婉儿之后,走到子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狞笑一声,“本宫这一次倒是要看看皇叔如何徇私。”
  子安逼视着他,那张脸,一如既往地让她讨厌憎恨。
  她仿佛看到一幕景象,他下令毒打原主夏子安,逼着她嫁给梁王。
  “带走!”太子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一撒手,厉声道。
  侍卫押着子安离去,片刻之后,便有两人来把门房小厮抬走。
  因出了人命案子,看戏的人都围了过来。
  子安被侍卫押住在人群中,方才太子已经取走了她头上的簪子,所以她发髻松散,被风一吹,就像个疯婆子一般。
  门房小厮的尸体就放在花园中央,对于婚礼出了人命案,很多人都觉得十分晦气。
  慕容壮壮与崔太妃也来了,方才她去见崔太妃,西门晓月的二婶也在,找她过来的原因也十分让她生气,就是因为西门晓月的二婶推荐了一个才俊,崔太妃觉得合适慕容壮壮,便着人见了她过来问她的意思。
  所以,壮壮看到眼前的一幕,便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有些人是故意要子安落单,好诬陷她。
  这一次竟然动了人命,实在是可恶。
  “怎么会这样的?是谁杀了人?”老夫人来到,脸色苍白地惊问道。
  太子冷冷地道:“老夫人,问得好,本宫还得问问你,你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孙女的?竟教得她如此残暴冷毒,动不动就要人命。”
  夏丞相与一众官员也围了过来,夏丞相的面容是有些震惊的,愠怒随即浮上眸子里,他沉着脸与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老夫人也显得有些茫然。
  显然,这件事情他们事先不知道,而且,今天出了人命案,非他所想要的。
  慕容桀在人群中瞧了子安一眼,又瞧了瞧地上的门房小厮的尸体,淡淡地问道:“刑部尚书在吗?”
  刑部尚书出列,“王爷,臣在!”
  慕容桀扬手,“问案!”
  这婚礼马上就变成了问案的公堂,而且,还有那么多皇公大臣在这里看着,刑部尚书压力不小啊。
  夏丞相安排了人搬来椅子让大家坐下来,慕容桀坐在正中央,他旁边的是礼亲王。
  严肃的场合,礼亲王却要求换椅子。
  慕容桀问道:“皇兄,怎么回事?”
  “这椅子方才是梁太傅坐的,本王认得。”礼亲王显得很郁闷。
  “王爷也未免太过矜贵了,本官坐过的王爷便坐不得?”梁太傅不高兴地道。
  礼亲王面无表情地道:“你方才坐的时候,连续放了好几个闷屁,午膳的时候本王与你一桌,看着你吃了好多豆子,按照常理推测,你放的这些闷屁熏得辣眼睛,且豆子有轻泄的作用,放屁的力度若是过猛有可能会崩出来染到椅子上。”
  有些官员偷偷地掩嘴笑,难怪方才总是闻到一股子腐肉般的臭味。
  梁太傅这张老脸气得发绿,忿忿地让人把那张椅子搬过来给他坐,另外给礼亲王准备了一张。
  慕容桀瞧了瞧礼亲王,微微地笑了,这位皇兄,真的很懂得打伏笔。
  第一百七十章 他还没死呢
  刑部尚书入座之后,问道:“殿下方才指责老夫人说她教孙女无方,这意思是不是指此人是夏家小姐所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太子把所见到的说出来。”
  太子遽然道:“本宫方才与婉儿一同散步说话。在湖边见夏子安与晋国公府的孙少爷西门晓庆拉拉扯扯,且两人的言语都有些冲突。本宫以为他们发生不愉快,便想过来劝解,谁知道见本宫来了。他们两人迅速地分开,夏子安急忙走下湖中的回廊穿过假山,而西门晓庆则往后花园走了。”
  “本宫以为只是口角的事情。也没有多想,与婉儿在湖边游了一圈。便也下了回廊打算到假山那边看看风光,没想到刚去到假山那边,便听得传来一声惨叫声。本宫与婉儿带着侍卫急忙过去,看到西门晓庆刚好惊慌地对夏子安说那人死了,说是夏子安杀死他的,本宫便着侍卫去把她押住带过来。”
  太子此言。引得大家哗然。没想到夏家小姐竟然敢杀人。
  刑部尚书听了太子的话,略一斟酌之后,问西门晓庆。“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名小厮真的是夏子安所杀?”
  西门晓庆还显得很惊慌,他支支吾吾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刑部尚书厉声问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在假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晓庆失措地看了子安一眼,哭丧着脸辩解道:“这……她是无心的,她原本没想杀他,是他嚷嚷着要去告诉相爷,子安才不得不下狠手,我阻止过他,但是没想到,她趁着我转身,拔下簪子便刺向他的胸口。她真的不是想杀他,只是想他闭嘴而已。”
  “要他闭嘴?”刑部尚书皱起眉头,“为什么要他闭嘴?他看见了什么?”
  西门晓庆竟噗通一声就跪在慕容桀的面前,拉住慕容桀的衣摆,“王爷恕罪,我与子安早就两情相悦,所以她才不愿意嫁给梁王,求王爷成全我们。”
  慕容桀轻轻地拨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地道:“说话便说话,扯本王的衣裳做什么?你们若是两情相悦,本王自然会成全你们。”
  “这到底怎么回事?”礼亲王不悦地道,“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说正事。”
  西门晓庆一脸悲痛地回头看了看子安,“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子安与我认识在一年前,我们早就两情相悦且私定终身,后来梁王要娶子安,她拼命地反抗,我便认为她对我情深不移,正打算跟相爷提亲的时候,却听得消息说皇太后要下旨为她与摄政王赐婚,本以为她也会像之前那样坚定不嫁,谁知道,她这一次却和上次态度截然不同,竟跟我说非摄政王不嫁,我一时恼怒,方才在湖边与她争吵了两句,刚好看到太子过来,我们不敢再说下去,便约定在假山后见面,去到假山,我们少不了是要争吵一番,其中涉及了一些我们以往在一起的亲密事情,没料到被刚好路过的小厮听到,小厮说要告知相爷,子安怕人知道会破坏她与摄政王的婚事,便下了手杀他,本以为那边无人可以脱身,却没想到刚下了手,太子便来了。”
  西门晓庆的叙述十分清晰,在场的人听到,不禁窃窃私语。
  因为,真的有人看见夏子安与西门晓庆在湖边吵架,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
  而且梁王与摄政王是不一样的,夏子安拒绝了梁王,却愿意嫁给摄政王,是因为梁王始终是个残疾,又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
  可摄政王不一样啊,大权在握,如日中天,嫁给他,便等同是做了皇后。
  谁能不被吸引?
  慕容桀淡淡地道:“去看看死者胸口的簪子。”
  刑部尚书拱手,命人带老夫人上前查看。
  老夫人瞧了一眼,只能说:“没错,是子安的。”
  刑部尚书看着子安,“认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话说?”
  刑部尚书审案无数,自然看出了这个案子的不寻常,但是,太子站出来指认夏子安,且又说是亲眼所见,他只能是这么审理。
  子安还没说话,礼亲王便道:“慢着,这件事情的案发经过,太傅大人应该亲眼看到,不如,便先问问太傅。”
  众人都看着梁太傅,暗中疑惑他为什么会亲眼看到?
  梁太傅一怔,“王爷何出此言?”
  礼亲王说:“太傅大人方才去找茅房,茅房里有人,然后大人便在茅房后面的草地蹲下来了,而大人蹲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假山对面,角度很好,一切尽收眼底。”
  “你……”太傅脸色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地道:“王爷怕是看错人了吧?本官不可能蹲在草地里。”
  礼亲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错了也不会听错声音,茅房里的人是本王,本王也吃多了豆子,你放的那些闷屁里发出的臭味,有一部分是本王的功劳……辣眼睛那部分,本王早上还吃了红薯。”
  太傅怔怔地看着他,听着身边的人发出的闷笑声,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但凡有什么宴会,只要礼亲王在,他就不会来。
  “就算本官蹲下来了,本官也不是对着假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