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个蒜头鼻子的媳妇还敢叫最美的女人?我呸!真不要脸。”贝拉对着那团曾经名叫阿赫那顿法老的原子骂了一句,之后抱着手臂,远远看向天边。
平静的夜空突然出现一个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不明物体,光团速度很快,飞行也很平稳,地球的大气层对它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幽蓝色光团越来越近,很快就近到了不用超级视力也能看清的程度。
一艘直径大概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宇宙飞船停驻在帝王谷上空,飞船射出一道锥形光柱,正好笼罩住贝拉。
她没有做任何抵抗,任由光柱把她牵引进宇宙飞船,之后跟随宇宙飞船一起离开地球。
“看起来很先进啊。”贝拉进入宇宙飞船,表情中带着一点惊慌和忐忑,她左右打量。
这艘宇宙飞船的内部空间比外部观测的要大好几倍,应该是使用了某种空间折叠技术。
在她那个宇宙,即使是科技最先进的希阿帝国,对于空间折叠的研究也还处于初级阶段,而眼下这艘宇宙飞船明显已经具有了极为成熟的空间折叠技术。
如果还是法师或星球神灵阶段,她一定会把这项技术复制下来,并拿回去研究,现在是懒得费这个力气了。
飞船内布置得金碧辉煌,墙壁、过道和器皿都贴满黄金,不过看痕迹,布置出来的时间不长,应该是专门为了打消阿赫那顿法老警惕性而专门准备的。
贝拉猜测,这个法老之前应该和这群外星人有某种联系,只是联系未必紧密,外星人或许也有广撒网的意思,至于是不是,她也不清楚。
“好麻烦啊!”一涉及到宇宙之心,她往日习以为常的追溯时间线、因果线的能力就失效了,很多时候只能靠猜。
一道幽蓝色,两米高的光门在贝拉面前打开,她瞄了一眼,这股能量她太熟悉了,是这个宇宙的空间宝石。
左中右,一共三个完全由能量构成的生命体出现在她眼前。
三个外星人稍稍错愕,似乎发现贝拉的相貌和阿赫那顿法老有一点区别,但具体区别在哪?他们的视线都被贝拉的心灵之力混淆了,压根看不出区别,最后就认定这个人就是阿赫那顿法老。
“我们是神,原始的地球人,按照约定,为了终结这个混乱而无序的宇宙,我们愿意把我们发现的终极力量赐予你一部分,疾病、痛苦和饥饿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你会获得开阔的视野和无穷无尽的知识,作为代价,你要终结你那颗星球的所有混乱,结束那些无休止的战争。”
站在中间的能量体外星人侃侃而谈,他用的不是英语,但被一旁的科技设备转译成古埃及语,贝拉完全能听懂。
她先是沉思,之后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安排。
三个外星人很高兴,领着贝拉就往飞船中央控制大厅走。
他们的空间折叠技术精妙得不可思议,在飞船的正中心处,贝拉看到了一团纯洁的能量。
这团能量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能量都不同,如果用善意的目光看过去,它是金黄色的,如果带有恶意,它又会变成深蓝色,光团内部所包含的能量似乎没有任何属性,但又好像无所不包,它是一,也是全部。
在这团能量面前,时间、空间、现实等等概念都失去了自身意义,永恒给自己取名为永恒,实际他并不永恒,贝拉眼前的这团能量才是真正的永恒!无论多元宇宙是延续还是毁灭,它都会存在,这个期限是永远。
“凡人,考虑到你的身体容纳极限,我认为你需要进行一些训练,经过我们的训练,以及一些装备的辅助,你或许可以使用其中万分之一的能量......”能量体外星人对于‘阿赫那顿法老’的安静比较满意,认为现在就可以开始训练了。
“呵呵,万分之一?”贝拉笑了:“万分之一可满足不了我的需求,谢谢你们领我来这里,这个东西我接管了!”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侧面轻轻一划。
首当其冲的两个外星人就被切割成两半,第三个外星人试图还击,但也被轻松斩首。
“你竟然敢攻击我们?!我们是神!不......这是,这是什么能量?”外星人仗着自己是能量体,对于身体被分割并不惊慌,但随后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越来越混乱,他们才开始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砰砰砰”随着三声轻响,根本没用超越神力,对于这几个通过空间宝石变成纯能量生命体的外星人来说,贝拉只是稍稍改变了他们体内能量的阈值,他们就自己把自己炸成了飞灰。
此时宇宙飞船内只有贝拉和宇宙之心,前后左右,再无一丝阻碍。
“真美!”贝拉从来没有用美丽这个词称赞过任何人、任何物体,今天她破天荒地把美丽这个词冠到宇宙之心身上。
这份美丽让她产生了某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认同。
宇宙之心和她一样美!
她伸出右手,似乎想抓住宇宙之心,双脚不自禁往前迈步,一步、两步、三步,她突然停顿下来,似乎心中产生了某种退缩的念头,足足等了十分钟,才继续往前走,这次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再度思考三个小时,往前迈出一步,之后就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
“为什么不往前走了?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
贝拉眼神中的挣扎慢慢变成平静,她的右手轻轻放下,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是叹息一声。
“在一颗沙粒中见一个世界,在一朵鲜花中见一片天空,在你的掌心里把握无限,在一个钟点里掌控永恒。这首威廉.布莱克的诗你还记得吗?”贝拉问道。
熟悉的声音没有回应。
贝拉继续说道:“你提到永恒和无限的时候语气太过熟悉,太过轻松,熟悉到仿佛是兄弟姐妹,轻松到俯视他们,就好像他们远不如你一样,我没说错吧,老同学?”
梳着单马尾,紧身运动背心,灰色长裤,一幅冒险家打扮的劳拉缓缓走进中央控制大厅,昔日阳光、开朗的面庞此时稍稍带着一丝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