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沿着颀长的身躯滑落,全身上下顿时只剩下一件平角裤,完美张狂的八块腹肌暴露无遗。
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他须后水的味道,以及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宁熙僵住,怀里紧抱着笔记本电脑。
“你……你干什么脱衣服?”
“你不是想要开心么?”战斯爵健硕的身躯逐渐逼近宁熙,双手撑在她头顶的沙发两端:“说吧,你想怎么个开心法?今晚我让你当女王,保管满足。”
他略一俯身,整个人将她完全包裹。
两人挨得很近,几乎要面贴面,她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眼睫毛。
鼻息间也是男人刚出浴后的清香。
宁熙连鞋也顾不得穿,脑袋一歪,娇躯弯成一道弧线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还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心跳还有些不稳……
“这视频里的主角是陷害我的女同事,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替自己扳回一句……”
温香软玉骤然远离,战斯爵缓缓站直了身,肌理分明的胸腹均匀起伏着。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解释。
宁熙实在不想在和他谈这么容易擦枪走火的话题,仓促间想到了程颐。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我和程颐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会再跟我争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宁熙原本以为战斯爵会很在意,但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程颐配不上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好好养着。”
“……”宁熙胸口觉得很闷。
哪里是程颐配不上她,是她不想连累程颐……
最近好久也没再联系,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视频里的那女人陷害你,用不用我替你摆平她?”战斯爵菲薄的唇微抿,忽而又问。
宁熙摇了摇头:“不用。”
“我是你两个孩子的父亲,你不用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她和伊万陷害我,让我百口莫辩,我失去的东西,我想亲自拿回来。”
战斯爵倒不是不相信宁熙有这个本事,只是眸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随便你。”最终,他轻哧一声,赖在了沙发上。
宁熙也没敢再刺激他,快速抱着笔记本回了卧室。
由于今天遇到了蛮多事,宁熙晚上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胸口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还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温度。
她有些不满,伸手去推了推身上的重量。
可掌心触及到的确是一片温热,推来推去也推不动那大山,她拧紧了眉,正有些清醒的意图时,粉嫩的唇倏忽被人堵住。
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她的唇齿间钻……
软软的,又很q弹。
宁熙挣扎的力度渐渐弱下来,无力地躺在床上,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别……”她感觉衣服像被撩起,不由自主地想要制止。
偏偏她才一张嘴,那一抹温暖反而更加深入了。
梦境和现实交割,就在快无法呼吸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
战斯爵!
一道健硕的身躯竟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被窝。
男人上身赤着,她的睡衣衣领口也敞开着,两人紧密相贴,呼吸也跟着乱成一团。
由于大脑缺氧,导致她的思绪有短暂的空白,身体也隐隐发颤,分不清是被吓得还是没缓过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熙心中骇然,猛地攥紧了被角,往后缩了缩。
同时慌张地检查自己的衣服。
还好,只是领口的扣子歪了一点,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的!
战斯爵“懵然”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似很浑噩,看了宁熙好一会,才单手撑着额角,道:“半夜不好好睡觉,你叫什么?”
“……”宁熙感觉今天自己的三观都在被挑战。
“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宁熙踢腿就朝男人腰腹踹去,可战斯爵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白嫩的脚踝。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月色迷蒙。
月光下她的脚趾微蜷成团,可爱的指甲顶端裹着淡淡的粉。
他指腹不由自主摩挲了下她的脚趾,宁熙拼命想把脚抽回来,可他的力度很大,她一时间压根抽不动,只能以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
起初她都是和两个孩子一起睡的……
但最近加班,她晚上会熬夜,怕吵着孩子们,所以单独睡在客卧。
哪里知道战斯爵会半夜溜进来……
“外面太冷,沙发太软,睡久了容易腰酸背痛。”战斯爵深深地凝视着宁熙,语气很是自然。
宁熙咬紧下唇:“你不习惯可以选择去住酒店,没有人要求你住在这里。”
“我和宝贝分开三年半,我有权利看望他。”
“你……我又没有阻止你来看宝贝,但你半夜溜到我床上,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宁熙恼羞成怒,一张小脸都有些涨红。
战斯爵视线划过她因扣子不齐而露出的一截白嫩脖颈,眼神暗沉了几分。
“你连孩子都给我生过了,睡一睡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宁熙满满的震惊,没想到他还能这么义正言辞:“我们已经分手了!”
“离婚都能再复婚,分手就不能再复合?”
宁熙真是要被他绕晕了。
任凭是谁大半夜醒来,发现床上多了一个男人,都会觉得惊悚吧?
更何况,他的突然闯入,让她联想到自己被陌生男人拖去小黑屋的肮脏回忆……
见她不说话,战斯爵薄唇轻挽一抹微笑:“说起来,也是你先勾我在前!”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没想勾引我,大半夜看那种视频?”
他竟然还能怪她?
宁熙望着男人坦然的模样,积累了好多天的火气滕然爆发,浑身都在颤抖。
手里抓着一个枕头,朝着男人的俊脸砸过去——
“耍流氓就耍流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战斯爵,我讨厌死你这样了!”
“凭什么你端着这副倨傲的姿态,凭什么你拿孩子的抚养权要挟我,凭什么我必须要听你的?去找你的慕宛白,去找你的宁洋,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