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包打听。”艾塔耸肩。
顾馨儿很想怼她,既然不太清楚过往,就把路也送到南希的床上?
虽然说这种事吃亏的是女孩子,但路也全程糊里糊涂,成为她的工具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可碍于她和温予易如今的关系,顾馨儿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离开了。
艾塔盯着她的背影,喃喃低语,“抢走了孩子却不让她见,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
顾馨儿离开了艾塔的别墅,直奔酒店而去。
路也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接着便听到顾馨儿说小宝在温予易手里。
路也第一反应是愣住,在他如今认知的版本里,谁要抢孩子,谁就是害路母的凶手之一,直到顾馨儿把事情的完整版解释了一遍。
路也听完后,沉思了会,“他做得也没错,玲子那些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小宝还不到一岁,半分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把他藏起来才是最安全的。”
“可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别多想,温予易是小宝的父亲,他难道还会伤害他么?”
“也只能如此了。”
路也真心替她能找到小宝高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她本来来z城就是为了找小宝,如今小宝找到了,她这趟行程便没有其他意义了。
顾馨儿从路也坚定的眸色中看到了他的打算,“我暂时不会回殷城,虽然小宝找到了,可玲子和虞娜夫人都虎视眈眈,我宁愿在z城耗着,也不想在殷城装聋作哑。”
“好,我也正有此意。”路也薄唇轻轻挽起,绽放诚挚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晚上,顾馨儿闷在酒店一下午了,便带着两个保镖去附近逛一逛。
她对z城需要有一定的熟悉度,最起码知道克莱恩家族三大势力的基本情况吧。
司机是保镖特意寻来的混混,一边走,一边专注的给她介绍本地的势力盘桓。
如今z城势力最大的便是克利夫兰家族和克莱恩家族。
克莱恩家族这几年隐隐做大,但如今掌权人蒙科年龄大了,底下的晚辈们因为内斗,导致集团利益受损,克利夫兰家族则一直平缓发展,又追了上来。
说到底,两者互为z城的巨龙。
克莱恩家族经营范围很广,除了明面上的公司运营,赌城、酒吧、餐饮等娱乐产业占大头。
而克里兰夫家族表面上更加的国际化,主要是针对金融行业和地下钱庄,可以说,一个掐着娱乐命脉,一个掐着金融命脉。
不过两家互为死敌,可家里的长辈们却又都彼此认识相熟,见面还会客气的喊一句老哥老弟。
不知不觉间,司机便开到了z城最热闹繁华的酒吧外。
指着闪烁的霓虹灯牌,艳羡道,“这里是高端酒吧,也跟你们殷城的会所性质差不多,都是有钱人才能来的,而且克里兰夫家族的那些公子哥们来得最频繁。”
“停车吧,我想进去看看……”顾馨儿突然对司机说。
司机当然照做,说道,“里面的安保设施是z城最强的,不会有危险。”
顾馨儿点头,仍旧带上了保镖。
一进去,她便感觉到这里的繁华和纸醉金迷。
吧台有不少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调酒师手下动作不停,调出五彩梦幻的酒。
她正细细打量这些人,不经意间却瞥见了走廊尽头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南城,许久不见的南城。
顾馨儿紧张的心一下子跳动起来。
南城向来和温予易形影不离,何况是在这样高端的私人酒吧,他在这里,是否代表温予易也在?
顾馨儿立刻朝南城跟过去,但服务员拦住了她。
表明楼上是高档包间,普通顾客不能上去。
顾馨儿也不手软,直接点了高档的水酒,吩咐服务员领着她上楼。
站在电梯口,她目光紧盯着电梯,看到停在了四楼时,心下了然,也跟着去了四楼的包间。
四楼包间是有消费限制的,按照z城的货币兑换成华夏币,需要一夜百万。
顾馨儿也豁出去了。
当服务员把她带到四楼空着的包间后,她借口去附近转转,小心翼翼观察着那些包间。
不过好在她也算是幸运。
南城所在的包间门没有关严实,所以她在搜寻的时候,很轻易的就发现了他们。
透过门缝,顾馨儿看到包间里面南城在跟温予易禀告着什么,接着温予易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缭绕的烟雾让整个屋子都变得灰蒙蒙的。
透过白色的烟雾,她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可是那神情一定不轻松。
“什么人?”忽然,温予易停止抽烟的动作,犀利的眸光射向门口。
南城迅速警觉起来,三两步冲到了门口。
顾馨儿原本也没有打算躲,南城拉开门的瞬间,与她四目相对,愣了一瞬,“顾……顾小姐?”
“我可以进来么?”顾馨儿温声问,可视线却一刻也没有错过温予易。
南城皱着眉,也回头看了眼温予易,发现温予易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请进。”不想被人知道顾馨儿找温予易,南城恭敬的邀请道。
“谢谢。”
顾馨儿踏步进去,迎面飘来一股强烈的烟味,呛得她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南城给她倒了杯温水。
温予易将手里的烟头碾灭,高大的身躯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
不一会,烟味散了些。
温予易灼灼的眸光盯紧她,语气却很平淡,“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没想跟踪你或者找人查你,是顺道在这附近逛逛,意外看到了南城,就跟过来瞧瞧,结果你也在……”顾馨儿实话实话,不免想到了小宝。
她按捺住追问小宝下落的冲动,试探着道,“我记得你以前烟瘾没这么大,是最近的压力太重么?”
“有些事想不通,心情不太好。”
包间的灯光并不算明亮,笼罩着他细碎的短发,在额前投落淡淡的阴影。
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颓废的恹感,好像是很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