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啃声,赵子卿更加不敢开门了,这会儿也就十点多,入室抢劫不可能这么早吧!
赵子卿继续靠着门框擦头发。
“叮咚、叮咚……”
这次是连着按的那种,这大半夜的门铃如此警作肯定会惊动隔壁邻居的,赵子卿被这噪音吓了一大跳。
可是打开猫眼有看的不清楚,这门铃声又不听,赵子卿赶紧大概擦了头发穿了件外套,这才又喊了声,“谁呀?”她这次喊得声音特别的高。
可是赵子卿趴在猫眼上看了良久也没辨识清楚是谁?
很明显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是赵子卿才搬这里不久啊!她基本是不带异性朋友到自己的小窝来的,这外面的死人不搭腔,赵子卿更加不敢开门了,可是这门铃使劲像个没完没了,再不开门邻居们可定要出来骂人了。
“谁呀?不说话,我可报警了。”这次,赵子卿发挥了她女汉子的泼辣吼了一嗓子。
“送花的。”一道带着气冲冲的磁性男音。
赵子卿蹙眉,送花的?她有买过花吗?见鬼,不敢开门怎么办?
不过,赵子卿突然觉得刚才在猫眼好像真的看到了花花的样子,以为是错觉来着。
不见开门,紧接着又是一阵“叮咚叮咚”的紧急门铃声。
赵子卿吓着了,“哦,哦哦,马上来,您,您稍等下。”
某女去了厨房拎了把菜刀这才打开房门,也只是开了一条缝隙,先是一把菜刀伸出门缝,接着便是赵子卿的声音,“哪里送来的花?”
门外,容魏本就麦色的脸更加黑成了锅底,蹙眉的下一瞬,伸手,轻而易举抽走赵子卿手里的菜刀,用脚将门给拉开,“赵子卿,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此刻的容魏眼里流露着少许笑意。
赵子卿彻底傻掉了,微微仰着头就那么看着门口的男人。
一身笔挺的军装,怀抱鲜花,手里竟然拎着菜刀都是那么的协调?
隔壁邻居已经被惊扰,有人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的阵仗,可是容魏的聪明和速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他已经在邻居拉开门的同时将菜刀藏在了鲜花和自己之间。
“小丫头,没事吧你?”邻居大声问道。
“没事没事,给您带来麻烦了。”门外的容魏道。
那大婶儿一看是一身军装,便瞬间笑容满面点头道,“没事没事,是不是小赵的男朋友啊?吵架啦?”大婶儿最后一句话是双手努着嘴问的。
容魏点点头,表示吵架了。
大婶儿又道,“没关系啦,哄哄就好了!”
这邻居正好和赵子卿是个斜对门啊!现在不让某人进来怎么破?
赵子卿往后退了一步,容魏这才进屋关上门,将鲜花递给赵子卿,也不会说些什么特别煽情的话,自己又有好多地方做的那么过分,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不说,关键是他真的担心就这么错过了,不知道她和程天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真的要他和程天宇去竞争,容魏心底是虚的,毕竟那场长达八年的爱情,维持了近三年的婚姻之所以走到头,后来因为离婚扯皮中间耗了两年,这让他觉得女人都比较现实,当然他也没有因为前妻的背叛而愤世嫉俗的意思,只是举动如今这个爱情快餐时代女人现实也正常,男人现实的不也挺多么!
但是,赵子卿是这样的女孩吗?
试问,即使她不是,可他容魏又不搭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就这么等着他吧!
凭什么了是不是?
赵子卿也不接容魏手里的花,还是那么看着他,她的脑子此刻完全是空白的!
“第一次买花,不太会买,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容魏憋了这么久才算是憋出来了一句话。
见赵子卿一直看着自己发呆,这容魏心底更加虚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转身,容魏自顾自的将鲜花放在身后的一张小餐桌上,看向赵子卿,“厨房在哪儿?这个得放好。”
赵子卿这才有了点反应,浑身轻微的抖了下,阵“咳~”轻咳了一声后夺过菜刀进了厨房,将菜刀扔下后,这才觉得自己回魂了。
这,玄幻了吗?
不是和他都结束了吗?
他不是不搭理她看不上她么?这大半夜的送什么鲜花了?
刚才那一下子,赵子卿真的是被怔愣了,而不是因为激动或者像之前那样心跳,惊喜而发呆,是真被突然闯入的那张脸给惊住了。
这一刻,赵子卿觉得自己怎么没了之前那种狂喜,那种那么那么想见到他的那种冲动,总之,此刻的她靠着小小的厨房操作台,心突然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难道是真的放下了?已经不那么花痴于他了么?
赵子卿拍了拍脸,除了厨房,此刻又是刚刚洗过澡,粉嘟嘟的脸颊红扑扑的,水蓝色的吊带睡裙外面穿了件针织的外套,是晚上出去和莎莎他们吃饭的时候穿的,刚才就顺手搭在了身上,这一刻的她倒是更显女孩子的娇羞了。
她的气质里本就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野性美,这一刻绽放的淋漓尽致!
赵子卿是个很讲究生活品质的姑娘,可自从她认识容魏后几乎不碰香水,自己的公寓里都找不到香水了,这不,这次环游了一大圈回来后下定决心好好做人的某位女作家,就又买了好多的香水,都是旅途中买的。
此刻的赵子卿,身上除了淡淡的体香就是刚刚沐浴后的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种她自己没事勾兑的香水混合物,特别的好闻,又不刺鼻,关键是有助于她高质量的睡眠。
她此时雪肌粉嫩透彻、泼墨般的秀发,如水般透彻的眸子,针织衫下的睡裙若有若无……
赵子卿不说话,又是将自己这么妩媚的一面展示在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面前,使得容魏一阵心悸!
见容我盯着自己看,赵子卿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有多么清凉了,抬手紧了紧衣襟,看向那一大束鲜花,“谢谢,让你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