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嘟囔：“可是我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心里不舒服啊！”
陈文心想，你要是看见我和苏浅浅、唐瑾在一起，你还不得气得跳楼！
陈文耐心劝道：“我和张婉婷是正常的同学交往，下个月去了法国，我和她就是海外华人同胞，我和她的团结友爱将代表华夏人的形象。”
见童颜还是噘嘴，陈文又说道：“我和张婉婷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就气成这样，我看你不是妒忌别的，是因为你自己法语水平不够，没法插上话。”
童颜说道：“那好吧，我一定好好学法语，以后也到法国和你们一起探讨学习！”
陈文心里想乐，童颜法语水平有多差他是知道的，但还是鼓励了童颜几句，两人下楼回了教室。
回到高级班教室，陈文坐在座位上忽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童颜在法语上有点资质平庸，她真的不适合出国留学，她只是不想回到电厂去工作和生活。
陈文觉得，也许童颜擅长的学术领域，可能真的就只是电厂一类的专业，那是她从小长大过程中耳濡目染的家庭环境。
陈文可以肯定，童颜做出自我改变不是因为他陈文扇动翅膀，那么问题来了，童颜的这种自主强行改变，真的合适吗？
下半场课程依然是课堂演练，参与者是上半场没有发言的几对同学，陈文、张婉婷和周通等人旁观。
虽然是旁观，但陈文能够主动脑补，虚拟自己也在和孟老师对答，拿演练同学说出的台词与自己想象的内容做对比，最后他得出结论是下半场的几对同学都不如他和张婉婷。
放学后，张婉婷主动找陈文说话，问能不能一起吃午饭，聊聊学习的事。
陈文今天一堆事，哪有工夫跟张婉婷墨迹：“不好意思，中午已经约了人，咱们以后在巴黎交流的机会有一整年呢，明天见啊！”
说完，陈文赶忙跑掉，连初级班的童颜都没空去接放学。
……
昨天和许美云约好了，她从家里溜出来，中午两人在杨浦一居室幽会。
但昨晚临时添加了一个任务，这就是替欧可岚的妈妈咨询不正规途径去美国的事。
陈文撒腿跑下楼，出了大楼又跑进附近一幢大楼，冲到了“前途出国”留学中介。
见到朱先生，陈文花了几分钟，把诉求说清楚。
朱先生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这里是正规的留学出国中介，陈先生你朋友这是想偷渡啊，我们没有办法为你提供帮助啊！”
陈文露出不屑的笑容：“你特么少跟我装蒜，你们这个行当是互通的。说吧，多少钱。”
朱先生还在假装正经。
陈文冷笑：“给你赚钱，你不要是吧？那我找别家去！”
见陈文真的站起身要走，朱先生赶忙把陈文按回椅子上，他走到门口关上办公室的门，小声说道：“我们公司确实没有这种业务，啊，你别着急，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或许有办法。”
陈文问：“你朋友在哪里，是你喊他过来谈，还是我过去找他？”
朱先生说道：“我这个朋友，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要看陈先生你的诚意了。”
陈文微笑：“行，我懂，他的电话，多少钱？”
朱先生伸出一个巴掌：“500块！”
陈文冷笑：“100块！”
朱先生苦笑：“陈先生，我赚点咨询费，不过分吧？”
陈文扔出两百块到桌上：“就这个价，你拿不拿吧！”
朱先生笑着摇摇头，收起了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文。
陈文看了下正反面，除了一个张先生的代称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别的内容。
朱先生说道：“你可以拿我办公室电话打给他，你们两个约时间约地方谈。”
陈文拨号的时候，朱先生叮嘱：“你就说是我介绍的。”
陈文反问：“他给你多少提成？”
朱先生尴尬一笑，没再说话。
电话接通，陈文自报家门，是朱先生的朋友。不这么说不行，如果不是熟人介绍，对方很可能不答理陈文这桩来历不明的买卖。
那个张先生听闻是朱先生介绍来的人，态度还算热情，立刻与陈文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离开留学中介，陈文打车赶往约定的茶馆。时间已经11点半，陈文赶时间办正事，心里也只能默默祷告，许美云在杨浦一居室别等急了生气。
见面地点靠近闵行。
茶馆里，陈文见到了张先生。
一个长相很平庸的30多岁男人，带着一副眼镜，镜片下面是一对鱼眼。
欧可岚妈妈的基本情况，陈文只知道是40多岁年龄，其余信息不明，他杜撰了一个比较普通的情况：45岁，工厂女工，没学历，没特别技能，就想去美国走一趟，你看着办。
张先生微微一笑：“这些情况都无所谓，只要费用到位了，我就可以让她如愿。”
陈文说：“你报价吧。”
张先生伸出两根手指：“两万美刀。”
当然不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陈文还价：“一万美刀！”
张先生根本不跟陈还价，站起身就要走。
陈文冷喝道：“坐下！”
张先生重新坐下：“我不还价的。”
陈文来自前世21世纪，对这些不正规渠道去美国的事情比较了解。他说道：“你少给我装，你要是不想接我这单生意，我带人直接去港岛办，那边价格比你便宜一半。你们不就是从港岛走吗！买港人的护照！”
张先生笑道：“陈先生很懂行啊！那我明人不说暗话了，港岛到美国，一万五。大陆到港岛，一千。哎，美刀啊！”
陈文心里冷笑，脸上不漏声色：“周期呢？”
张先生说：“半年，6个月。”
陈文摇头：“不行！这个月之内，必须把人送到美国！”
张先生说：“加急是可以的，但你要加钱。”
陈文说：“加两千。”
张先生答应：“可以。”
陈文说：“明后天，我带人来见你。”
两人又商量了付款方式和需要准备的材料，各自离去。
……
与张先生见面的地方，位于沪市市区南部，接近闵行。
陈文看了眼手表，已经快1点了。
打车赶到沪市东北的杨浦，1点20。
下了车，陈文跑进小区，拿钥匙捅开一居室的门，一眼看见许美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美云，不好意思，我放学去了一趟留学中介谈事情，刚刚谈完就赶过来了。你等急了吧？”陈文一边解释，顺手关门，上了反锁。
“没关系的了，也不是等了好久。”许美云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抱住陈文，吻了一下，“你还没吃饭吧，快来！”
陈文这会是真饿极了，被许美云牵着手，来到饭桌前。
两个菜，两盒米饭。
许美云不懂下厨做菜，显然是她今天从饭店打包带回来的食物。
饿极了吃什么都香，陈文不挑，狼吞虎咽。
食物入口，陈文感觉到饭菜冰凉，他明白了，许美云等了很久。
“对不起，美云，让你等了那么久。”陈文心疼道。
“没关系啊，阿文你为了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我今天多等两个小时，不算什么的。”许美云笑道。
听许美云说话如此庄重，陈文心里明白了，许美云一定是以为陈文今天要把她给完全地办了，这姑娘自己心里超级紧张。
其实陈文真不打算把许美云从女孩变成女人，只想把他和唐瑾的那些事复制一下，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得更亲密一点而已。
不过陈文也没法给许美云解释太具体，反正一会许美云就知道了。
风卷残云吃完饭，陈文拿纸巾擦擦嘴，牵着许美云的小手，从客厅走进卧室。
许美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一颗小心脏扑通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