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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嗷嗷的大哭,“爹地,我,我胳膊疼哇~好疼,我不能动,她好胖,呜呜,爹地,好疼哇~”
  凌谨言心疼的抱起女儿,他拍拍女儿的后背,“爹地带你去医院。”
  身后穿高跟鞋的虞落人小跑跟上来,她看到女儿红的发亮的胳膊,她心软的红了眼睛,“岁阳,妈咪抱你。”
  “落落你穿着高跟鞋就不要抱她了,现在赶紧去医院。”
  到了华复医院,全程凌谨言抱着女儿去看病,医院的电梯有时候好等好久,他直接从安全通道跑上去,“落落你等电梯,我先带着岁阳去找医生。”
  “唉,谨言,医生在七楼。”
  “我知道。”
  这里等电梯的人太多了,六个电梯,每个都排了很长的队伍,凌谨言担心挤不上去是一点,他还计算,如果电梯在每一层楼都停一下,这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更加重了女儿的疼。
  干脆他抱着女儿跑楼梯。
  岁阳疼的还在哭着,她没有肿的那条胳膊搂着凌谨言的脖子,哭得她鼻涕泡都出来,然后趴在凌谨言的西装外套上擦鼻涕……
  七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凌谨言一步两个三个台阶朝楼上冲。
  日照强烈的夏季,安全通道被烤的闷热。凌谨言不一会儿鬓角就浸出许多的汗水,他还在往上跑。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后背的汗水像个水流一样,顺着脊梁落在他掖在裤子里的衬衣上。
  岁阳受伤的一条胳膊,被他控制着,不让乱动。
  小女娃再次趴在爹地的肩膀上擦鼻涕的时候,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气,再看他的脸颊,已经汗如雨下……
  岁阳说:“爹地,呜呜,我给你吹吹风,凉快凉快。”说完,她一边哭,一边嘟着嘴巴对着凌谨言的头发吹风,哭得吐沫星子差点喷出来。
  他搂紧女儿,“没事儿,爹地不热。”
  凌谨言一口气中间不带歇息的冲到了七楼,他感知不到累,看了眼电梯方向还在三楼停着,他就知道虞落人还没有上来。
  他抱着女儿直接去找医生。
  等虞落人到了七楼的时候,凌谨言已经和医生确定了治疗方案。
  她慌得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找两人。
  医生见到虞落人,他以为是其他的病患,于是提醒:“到外边排队。”
  凌谨言:“这是我老婆,她坐的电梯慢了点。医生你继续说注意事项,稍后我们抱着孩子去打石膏。”
  说起治疗方案。
  凌谨言对虞落人说:“落落,岁阳的胳膊没有移位,比较轻,别担心。现在有两个治疗的办法,一个是夹板,一个是石膏。因为她小,用夹板固定的话,担心她再上蹿下跳的稍微不注意会加重骨折,我选择了石膏,你同意么?”
  虞落人点头,“都听你的。”
  岁阳的眼睛还红红的,她看着这个‘叔叔’抱着他浑身汗流冲到医生办公室的人,此刻,他脸颊还有着汗水,小女娃在这一刻好希望,谨言叔叔是她的爹地啊。
  自己是个苦命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爹地,如果她有爹地的话,知道她受伤也会不顾一切的抱她看医生。
  “爹地~”岁阳哭腔叫凌谨言。
  这一声是她不受心底控制的叫出来。
  她就是想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在爹地的怀抱中撒个娇。
  “岁阳叫爹地是胳膊在疼么?”
  “嗯,我胳膊好疼,爹地我不要打针。”
  凌谨言拍拍她的后背,“我们不打针,就在你胳膊上糊个粉就回家。”
  医生开好收费条,他交给虞落人,“夫人,你去缴费吧,今天这个缴费机出了故障,麻烦你跑一趟五楼,用那里的缴费,千万别去六楼啊,那里是手术区,没有缴费机。”
  虞落人拿过去,她说:“好,谨言你带着孩子和医生去打石膏,我一会儿就到。”
  “等等。”凌谨言叫住虞落人,他把孩子塞给她,然后抽出她手中的单子,“我去缴费,你抱着孩子和医生先过去。”
  “我可以,我会。”
  “你穿着高跟鞋,电梯太慢,走楼梯不方便,我不放心,听话。”
  虞落人今日因为自己的高跟鞋,已经被凌谨言拒绝三次了,她直接在医生的办公室脱下高跟鞋,“现在我可以了。”
  “落落!”凌谨言不悦,他黑着眼眸瞪着不听话的小女人。“这是医院,路上都是细菌,你光脚站地,是恐怕细菌都找不上你。”
  他训斥自己的女人,“穿上!”
  虞落人被他大声的吼了,她和女儿同款委屈的眼神,望着教训她的人。
  她弱弱的说:“你抱着孩子从一楼跑到七楼,我心……我担心你。”
  她把脱嘴而出的心疼,有改成了担心。
  凌谨言只听一个“心”字,他就能猜个大概。
  他温柔了许多,直接蹲下身子,他抓起虞落人的脚裸,“抬脚。”
  虞落人抱着孩子,她抬起来。
  她能感受到,脚底板传来的温热的巴掌,在为她擦掉脚底板的灰尘,然后为她穿上高跟鞋,另一只脚也是如此。
  为她穿好鞋子,凌谨言用医生办公室的水龙头洗手,他说:“个子也不低,穿这么高的跟 行动方便么。”
  虞落人怂的不出声,她脚现在很烫,感觉站立不是,浑身都十分难受。
  小女娃不哭了,她又开始当凌谨言的贴心小棉袄了,“妈咪,你脸红什么呀?你看你耳朵也红了。”
  “你妈咪那是害羞了。”凌谨言擦过手笑着说。
  他把垃圾扔在垃圾桶,“听你妈咪的话,爹地一会儿就去找你。”
  然后他穿着皮鞋又去跑楼梯……
  医生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家三口。
  “走吧夫人,我领你们去给孩子打石膏。”
  在医生的带领下,她们去了一个屋子。
  她看着那么厚的白色纱布,以为流血要止血用的。
  她张开嘴巴大哭,嗷嗷的叫。
  刚到七楼的凌谨言顺着女儿的哭声去到病房,“怎么了?”
  岁阳哭得合不拢嘴,她看电影的时候,这个纱布是用来按肚子上的伤口,用来止血的,“呜呜,我不要肚子开刀,好疼呀,妈咪,爹地我流血了,我会死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