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么?”
“不说,水浑了就看不到鱼了。”
虞落人将案板上洒上面粉,她开始放锅烧油。“下周有个珠宝展览,到现在虞氏集团都没设计出一件好看的设计,设计师也着急,但是设计出来的产品都被虞碗石给打回去了。菲尔设计师在设计圈也是大人物,她这次代表缘瑟集团来展览评比。虞氏集团一直是行业的老大,但这个缘瑟集团近些年发展势头太猛,这让虞碗石一直在紧张这次的展览。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开会,我看这个周末这些设计师都在公司加班,虞碗石继续去酒吧逍遥自在。”
她用筷子试了试油温,于是将刚才揉的圆团全放进去。
“每年的珠宝展览对外说是多方交流,推动该行业变得越好。其实呢都是在攀比,虞氏集团一直靠销售额领航第一,但是虞氏集团除了线下还有线上。缘瑟集团的线下门店比虞氏集团的门店少了40%,线上只有官网可以预定。即使这样,它们的销售额也在朝着虞氏集团逼近。这公司啊,我看是一匹黑马。”
“公司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数据,虞碗石忽然开会估计就是公司的高层逼他了。但是那些人的设计稿,他直接否认,当然也确实设计的一般。但是照着他这样的急躁,我觉得下周的展览会打脸的一定会是虞氏集团。”
凌谨言听着妻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他问:“从清洁部出去没?”
“啊,你知道!”虞落人怕丈夫担心因此并未告诉他自己被贬到清洁部,每天拿着拖把四处拖地。没想到他全都知道。“对哦,公司有你的人。”
她反着红薯丸子不敢转身面对丈夫。
凌谨言取出漏勺,将她拽到一边,该而去捞锅中的红薯丸子。“自己丈夫,有什么丢人的。”
虞落人吐舌,“那也不是光彩的历史嘛,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公司做的都是脏活。怕你嫌弃我~”
“啊,你干嘛捏我。”虞落人躲了一下,她揉揉脸。
“冤枉我惩罚你,照你这么说公司的清洁工都是我嫌弃的了?”凌谨言又捏了捏她的了另一边脸说:“怪不得你喜欢捏岁阳的脸,软乎乎的,你脸上都没几两肉,没手感。”
“那你去捏岁阳的,别捏我。”
凌谨言眼神看着她胸口,“但是你该有肉的地方,也不缺。”
“走开,不想看到你。”她把丈夫推出去,凌谨言又进去,“一周没见了,不愿意离开你。”
他拿了跟牙签扎了一个刚炸好的红薯丸子,吹凉抵在妻子嘴边,“张口。”
她张口一下子啃下去,“吼,丸子芯好烫。”
她急忙拿着凉水冲了下口,凌谨言也吃了一个,感觉里边确实很烫。于是,他后边喂妻子都是用手掰开,吹两边的去喂。
虞落人被烫一次,她不再炸丸子,而是炸长条,这样不至于被烫到,还可以分口吃。
凌谨言在一旁,不停的喂她,“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回来的时候去找过虞高卓了,如果下周他还让我去清洁部,虞高卓会让我回去。你也说了,虞高卓这个人,看你可怜,他会帮你。看你比他好,他会恨你。我现在都可怜到去打扫卫生了,他性格肯定会帮的。”
说完,虞落人又去炸丸子,“唉,谨言,你安插去公司的人到底是谁啊?”
凌谨言:“你管他谁呢,你知道有人一直在保护你就行了。”
虞落人知道有一个人在保护她,但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好比有人告诉她“我有个秘密,但是不能告诉你一样憋屈。”
“谨言,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那个人我认识,或者说他很厉害?”
凌谨言瞎道:“你知道了怕你露馅,还不如不知道。”
闲聊时,想起女儿小金库的事儿,虞落人问:“破案成功没?”
凌谨言想起这个就像笑,“还不知道我们女儿竟然有查钱包的习惯,她一天从我钱包中抽走两百块,数额少,我根本就不在意。她偷偷去厨房藏钱,我们都没留意过,要不是我时刻观察这她,我还发现不了。”
“噗嗤,岁阳这么逗么?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从发现女儿的秘密基地,第二天我全程观察她,最后晚上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我的外套处翻找东西,拿出钱包抽走两张,又偷偷给我放回去,再跑去厨房藏钱。”
虞落人说:“孩子这么小就偷钱,攒钱也不知道想干嘛。找个时间问问?”
“我觉得岁阳就是想攒钱,她想买什么东西都问我们要了,不是会偷钱买的性格。不问了,问了就意味着我们发现了孩子的小秘密,还当做不知道吧。”
虞落人点头,“行,那我不问了。”
岁阳是财迷,她这个当妈的还是比较清楚的,之前还能靠着一声“爹地”十万元进账,如今假爹地成真爹地,没法挣外快了,就开始偷偷摸摸的拿父母的钱存起来。
虞落人想了想又纠结,“但是我还是觉得女儿这样做不对。”
凌谨言:“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对教育孩子上,虞落人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注意把讨人喜爱的小宝贝给养歪了。
丸子已经炸熟,虞落人端着一个不大的盘子出去,“岁阳,在客厅吃还是餐厅吃?”
“我动画片还没结束。”
虞落人对丈夫说,“走吧,去客厅。”
外边,打扫卫生的文姨和柳姨也回来了,看到虞落人的红薯丸子炸熟,两人也坐下享用。
“谨言,岁阳马上就开学了,需要买很多东西,下午我们去买吧。”
凌谨言嗯了一声,应下妻子的话。
小女娃跪在地毯处趴在茶几上,自己抱着一盘甜甜的油炸食品吃的欢实。
凌谨言给她递了根筷子,岁阳胳膊推过去,“爹地,吃油炸食品不用手抓着吃没灵魂。”
他嫌油,于是去喂女儿。
既然有人喂,自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