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母亲快要妥协了,小月像魂儿一样走路无声的出没,“妈,不撤诉。”
马盛茶咨询过其他律师被告知这个案子想翻身很容易,证据都在,但是……没人敢接。
接了就得罪了虞家,社会需要正义的人,目前他们没有遇到。
小月赶走律师,她去重症监护室处陪伴父亲。
小月的母亲背后偷偷流泪了好几次,晚上觉都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丈夫和女儿。
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呼吸不过来。
结果周六下午,小月母亲被告知:“你被公司开除了。”
小月的母亲没忍住在病房嚎啕大哭。
小月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手放在母亲的后背,顺顺她的后背说:“妈,没工作了咱就再找。你这个公司不会有好下场的。”
马盛茶不放心,给虞落人打电话想让她安慰安慰小月。
当初的小智经历了这件事,她妥协了家人领了钱直接回老家,后来发生的马盛茶都不知道了。
如今小月妥协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但她坚决不。
一直胆小没性格的女孩儿忽然任性起来,她就是不撤诉。律师说:“你今年才二十一,以后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去享受。”
小月道:“我不撤诉。”
马盛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能尽所能的帮助这一家三口。
在泡温泉的夫妻俩也说起了小月的事情,虞落人说:“老公我到现在还在怨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小月的位置。”
凌谨言一直未对妻子解释过,今日提到了她,那边解释一下上周的误会,“我并不知道小月在那里,虞碗石那类人玩乐的场所我从未接触过,哪怕在明城,他这类人是不配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你那天挂了电话之后我便让人去一处一处的寻找虞碗石常去的地方你找了多久我就找了多久,最后依旧没找到,后来还是负责保护你的人告诉我你被别人搂着去开房我才知道虞碗石的基地在那里。”
虞落人从不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每次看小月时都会自责,如果丈夫早点告诉自己或许小月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原来不是丈夫不告诉,是他也不知道虞碗石在那里。
“对不起老公,误会你好几天了。”
凌谨言在温泉中搂着妻子的肩膀,“误会解开就好了。"
岁阳小宝宝看上了牛奶池,她搂着虞落人的脖子讨好道:“妈咪,我们可以去牛奶池么?”
虞落人抱着女儿的小软肉道:“当然可以。”
她亲亲女儿的脸颊,喜欢死这个小宝贝了。
浴袍很大,虞落人直接用自己的浴袍包着孩子,兜着小女娃小跑去牛奶池。
凌谨言拿起地上的小零食跟着两人的脚步快步过去。
池子中的水雾上升,看起来仿佛在水面上萦了一层白冰,飘飘然然的仙气。
岁阳在牛奶浴中更显的孩子白嫩了。
岁阳游荡过去,她去到爹地身边,凌谨言把她推开。
她又飘到妈咪面前,妈咪不待见她。
岁阳手扶着岸边看着一左一右的夫妻俩,“我咋了?你们刚才不还觉得我是心尖宝贝的么?这会儿我就是没人要的小草都不爱我了么。”
凌谨言忽然起身裹着浴袍说:“泡的时间不短了跟我回酒店。”
虞落人躲闪,岁阳不想。
凌谨言:“再泡下去你们会头疼。”
娘俩都不太乐意的离开了牛奶浴去到外边洗了洗澡开始回酒店。
傍晚吃过饭,虞落人的手机又响了。是岁阳接通的,“喂,你是哪位?”
马盛茶楞了一下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儿接听的,他问:“请问是虞落人的手机么?”
“对呀,你找我妈咪啥事儿?”
“能帮我把手机给你妈咪么?”
岁阳眼珠转悠,“我妈咪现在忙,但是我可以给我爹地。”
说完,岁阳大喊,“爹地,接电话。”
凌谨言看了眼手边的手机没人打啊,他走出去问:“谁的电话?”
小岁阳食指比在唇前,“嘘,不知道哪个叔叔给我妈咪打的电话,你快听听是不是你情敌。”
手机交给爹地,凌谨言放在耳边,“喂,你好那位?”
“你好凌总我是马盛茶。”
凌谨言看到在护肤没空接电话的妻子,他偷偷走到窗户边问:“找我老婆什么事?”
“是这样的……”
马盛茶将小月当前遇到的事情告诉凌谨言,他说:“小月今天的情绪不对劲,我想让凌夫人帮忙安慰一下。”
凌谨言想如果告诉妻子那她一定会明天就去明城,不陪自己和孩子。如果不告诉她,小月真出事他也会自责。
“好,我会帮你转达。”
“凌总可以再耽搁你三分钟么?”
凌谨言:“你说。”
马盛茶知道凌谨言见多识广面对这种事情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小月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她自己受了伤害,父亲也被打入重症室还未醒来,母亲快要被压垮了工作也没了。
马盛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凌谨言直接道:“从长远来看,收下虞家的钱离开明城从新开始比较好。但是你们都不想就这样放过虞碗石。”
马盛茶点头,“是,不能放过虞碗石,他必须付出代价。”
但是他们认识的人又有限,无法接触到高层,底下的职员又不办事,找的律师都对此事抱有同情心却没人会伸出手,现在真的很难。
凌谨言:“要么惊动政府,要么激起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