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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七零炮灰翻身记 > 七零炮灰翻身记 第36节
  有案子来了,钱进党指了指警局,“那咱们进去说吧!”
  周大丫也没有反驳,默默的跟在钱进党身后。
  等钱进党找地方让周大丫坐好,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周大丫才缓缓说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其实说起来,周大丫也是个可怜人。
  周大丫家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家庭,父母恩爱,父慈子孝,虽然爷爷奶奶偏心大伯,可她父母都不是啥愚孝懦弱的人,该争取的时候绝不后退,从没吃啥亏。
  等两个老人死了,分了家,他们夫妻也一直勤勤恳恳,没过一年就建上了房子。
  不过,由于虚荣心作祟,加上考虑到房子的坚固性,周父他们盖的是红砖草房。
  当然,在农村建房子,肯定要欠债,更别说红砖盖的房子了,周大丫父母都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就越发努力干活,希望早点还完债。
  两人整天拼命干活,吃的也差,时间长了,周大丫父亲母亲的身体就不算好了。
  有一次连续淋了几个小时的大雨之后,周大丫的父亲终于病倒了。
  周父的这场病开始谁都没在意,就随便熬了点姜汤喝了,没想到这场病来势汹汹,不过一个晚上,周父就烧的人事不知了。
  周母这才急了,连忙去找赤脚医生,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赤脚医生也没办法了。
  至于送到县城,手里没钱根本没办法,周母跪着去求周大丫的伯父伯母,可他们却认为不是啥大问题,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借。
  周围的亲戚都被借怕了,也不愿意借周母钱,最后还是她跑回娘家,才借到钱。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周父直接烧成了傻子,还是半瘫痪,不仅毫无用处,还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
  雪上加霜的是,周母在这时候又怀孕了,农村可没有打胎的习惯,也不敢打,怕操作不当死人,怀了就只能生下来。
  家里没了壮劳力,又要多一张嘴吃饭,周母整天都要愁死了,还要拼命干活,结果,等到生孩子的时候,她就直接难产死了,还是一尸两命。
  周大丫当时不过是个7岁的孩子,她弟弟也才三岁,面对母亲身死,父亲傻了的情况,她简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一个七岁的孩子,又要照顾傻子父亲,还要照顾弟弟,自然是分身乏术,照顾的没有那么周到。
  如此,悲剧又造成了。
  周父在某一天晚上从床上翻了下来,头直接磕到了床边的矮柜子上,昏了过去。
  当时可是冬天,外面是零下十几度,家里没烧柴,也不暖和,周父在地上躺一晚,直接冻死了,等第二天周大丫发现时,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没了父母,对周大丫兄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然而苦日子还在后面。
  周大伯用两个孩子没法照顾自己的借口,直接住进了周家,占了周大丫家的房子。
  不仅如此,因为嫌弃周大丫和她弟弟,大伯一家对他们俩很苛刻,让他们吃的比鸡少,睡的比狗晚。
  可就是如此,周大丫天生丽质,长大了还是出落成了一朵小花,除了皮肤粗糙了一点,瘦弱的一点,五官比村里大半的女孩子都漂亮。
  这下,周大丫就成了伯父他们手里的商品,被他们待价而沽,后面高价卖给了村里的一个傻子。
  周大丫原本以为,她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却没想到,更哭的还在后面。
  因为她被支书看上了。
  支书曾找过周大丫,可她并不愿意。
  即使她嫁的傻子不好,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女人该从一而终,不能一女侍二夫。
  当时被拒绝的支书没多纠缠,周大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支书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周大丫说不通,他直接找上了周大伯,用村里二小队长的位置,诱惑了他们。
  最后,结果就是周大丫回了一趟家,就被迷晕了,醒来时支书已经爬上了她的床。
  周大丫当时万念俱灰。可是,支书和大伯他们却用弟弟威胁周大丫,说她要是敢闹,她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意外了。
  周大丫唯一的希望就是弟弟,为了弟弟,她妥协了。
  后面,时间长了,周大丫的婆家人也知道了,可是他们为傻儿子娶一个媳妇不容易,再加上畏惧支书的权势,只能忍下来。
  可这种情况,想要婆家人再对周大丫有好脸色,那就不可能了,甚至因为周大丫长时间不怀孕,周大丫的老公公居然对她也动了心思。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家只要一个延种的孙子,才不管这个孙子是谁的种,是他家的最好,是支书的也不错,正好用来威胁支书。
  周大丫如今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偶尔被老公公的眼神视女干,知道老公公的心思,被婆家娘家人厌恶,她真的要崩溃了。
  再加上这时候,知道支书居然对弟弟也动手动脚,周大丫终于受不了了。
  不过她一个乡下妇女,心里再恨,也想不到办法。
  直接告支书,她不敢,她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知道,若是这事真的暴露,支书虽然会倒霉,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她实在受不了被所有人抵触,鄙视,更担心弟弟被自己连累。
  不过,余泽峰的出现,给了她后路,因为余泽峰不仅能把他们兄妹弄离这里,还有钱拿,这让周大丫没了后顾之忧,她也终于敢来告支书,让他付出代价了。
  担心镇上的人和支书沆瀣一气,周大丫听余泽峰的,直接来县城。
  而钱进党听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果然,人心的险恶,他永远也想象不完,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不过,也不能只听周大丫的一面之词,钱进党又用沉重的语气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周大丫老实的点点头,才从衣服兜子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
  这个记事本就是证据,还是昨晚周大丫又牺牲了自己一次,特意偷出来的。
  然后她说:“支书有个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爱好,就是每次上完床后,他都会把时间地点人物记下来。”
  支书的这个癖好是为了炫耀,也是因为他偶然知道,古代的皇帝每次完事也会记录,他别的学不了,学上这个,他就觉得自己也和皇帝一样,高人一等了。
  钱进党听完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有这种人,真是想想令人恶心。
  他这时已经比较偏向周大丫了,接过来看过之后,发现支书不仅和一个人上床,真是典型的恶劣份子。
  钱进党对着周大丫敬了一个礼才说,“同志,你放心,有了这份证据,我们一定会将恶人绳之以法。”
  说实话,钱进党真的很佩服周大丫,这时候像她这么勇敢的女性,真是太少见了。
  不过后面深入调查之后,钱进党又怀疑人生了。
  因为事情和周大丫说的,其实有出入,周大丫根本不是被逼的,而是半推半就,目的就是为了从支书手里拿物资,养她弟弟。
  不过,即使有出入,支书伤害了其他人是事实,而且还贪污了村里的一些钱财,罪有应得,最后还是被抓住,下大狱了。
  至于支书的靠山,他的叔叔,在隔壁镇当镇长,然而支书出事,他也被警局的人顺藤摸瓜,查到了犯了贪污罪,最后也落到了和支书的下场。
  镇长和支书被抓,除了他们的家人,其他人都觉得大快人心,余泽峰深藏功名,也遵守诺言把周大丫兄妹送走。
  周大丫走的时候,还不识趣,想威胁余泽峰。
  余泽峰就笑笑问,他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支书的罪是真的,而不是凭空捏造的,告他的人也是周大丫,和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余泽峰的做法,估计还要赞他劝导有功。
  唯一恨他的,估计就是这两家的家人,可他们既然知道犯罪者犯的罪,享受了犯罪者带来的好处,就早该猜到了后果。
  就是恨他又怎么样,反正他是不会怕的。
  余泽峰的这一番话,终于让周大丫死心,老实的按照余泽峰的安排走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出现在余泽峰的人生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用语音码字,不过这两天我感冒了,喉咙发炎,只能手打,速度也慢了,变成了短小君,嘤嘤,难受^w^
  第36章
  意识到真的要搬去首都,范明月就开始忙了,去首都毕竟不方便,谁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物资她必须储备好。
  这次,范明月就不吝啬异能水了,在深山里挖了几个大陷阱后,就疯狂捕捉动物,直到把空间差不多装满。
  除此之外,家里自留地的蔬菜范明月也舍不得,于是她又去买了一堆瓶瓶罐罐,做腌黄瓜,腌菜,酸菜,酱茄子,酱豇豆等等。
  等一切弄完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这一次去,余泽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于是走之前,他又去老宅把今年的养老费全部给了。
  至于后面几年的,余泽峰到时候会全部折算成钱,邮寄回来。
  同时余泽峰也和大队长主任他们说了,请他们看一下老宅的人,有什么大事的话,可以和他写信。
  做完这一切,余泽峰回来时发现,余雪不见啊,他就问,“天色已经不早,小雪去哪儿了。”
  范明月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她有事,你别管。”
  余泽峰闻旋而知雅意,立马就猜到余雪去了哪里了,毕竟余雪已经和他说了实话了。
  余泽峰也没猜错,余雪确实去牛棚了。
  此时,若有人靠近牛棚,就可以听到,简陋破旧的牛棚中,时不时就会传来少女的妙音,如黄莺啼叫一样悦耳。
  “亡血家,不可发汗,发汗则寒栗而振。”
  “汗家,重发汗,必恍惚心乱,小便已阴疼,与《禹余粮丸》。”
  ……
  坐在修补过的破凳子上,曾国庆静静的听余雪背书,等余雪背完了,曾国庆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伤寒论》你已经背完了,且一字不差,看来最近没少下功课。”
  余雪谦虚的说,“这都是师傅教导的好。”
  “也是你足够认真,”然后刚夸完余雪,曾国庆又严肃的说,“不过,你要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后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继续努力,不可松懈。”
  想到要分别,余雪的眸中也涌出了伤感。她情绪不高,用低低的声音回答,“我知道了,师傅,我是不会偷懒的。”
  曾国庆对余雪是真的不错,开始只是说教她西医,后面他见余雪天赋不错又很努力,又慢慢教了她一些中医。
  虽然曾国庆没有把自己的家传本事教出来,可他教的暂时也够余雪受用的了。
  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一般的小伤小痛,风寒感冒,调养身体这些,余雪基本已经懂了。
  更别提曾国庆教余雪背的书,虽然他教的余雪大部分还不太懂,可余雪心里明白,那些内容都是好的,只要她吃透了,未来可期。
  这些都多亏了曾国庆,所以余雪真舍不得这么一个好师傅。
  曾国庆其实也舍不得余雪,他们两个老人在这里这么多年,真的很孤单,余雪的出现,弥补了他们对亲情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