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穆南祁双眸一眯。
郁樱樱不动声色,丝毫不惧,清冷道:“他们说,你是个人傻钱多的暴发户,竟然给学校捐楼,太狠了。”
男人嘴角笑意加深,盯着她。
郁樱樱说上瘾了,继续道:“他们还说,我是学校的大恩人,要歌颂我,想把我的头像裱起来,给我一个无私的美名。”
她的声音清冷,又很是正经,放在外人眼里,根本瞧不出什么端倪。
但……
面前的人是穆南祁,他几乎只瞧一眼,就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穆南祁又掐了她的脖子,动作轻柔,并不是想捏死她,但极具威胁,他沉了声,但却没发脾气:“你拐着弯骂我?”
听到这句话,郁樱樱登时也抬起手来,阻着他的动作,清冷道:“我也觉得他们在拐着弯骂你。”
郁樱樱张口,神情高冷,继续:“所以我把她们给打了。”
“哦?”
男人反问出声,如渊的眸瞧不出什么情绪,盯着她,漫不经心开口:“这么说……你是为了我才打架的?”
姜城之中,穆家如今权势滔天,不仅仅立于商业巅峰,掌握这帝国,穆南祁的实力,众人无法窥探,只知他一手遮天,却无人可撼。
众人敬他,畏他,惧他。
根本无人会嫌命长,在背后乱嚼他的舌根。
这番话,穆南祁只稍一想,便知是她在指桑骂槐,无事生非。
郁樱樱冷眼看他,道:“我帮你打架,你怪我打输了。”
她也盯着他,嗤笑着,意有所指:“穆南祁,你不知好歹。”
“呵。”
穆南祁都被她气笑了。
眼前,女人的发丝微乱,衣衫稍显破败,这张脸倾城绝艳,双眼清冷孤傲,五官出色清尘,仿佛每一样都是上天的馈赠,是对她的宠爱,令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沉溺的美丽。
他看着,忽然心中一动。
穆南祁薄唇轻启,命令的语气:“郁樱樱,你过来。”
话落,郁樱樱登时满眼警惕,瞧着他。
“来。”
穆南祁继续。
他神色正常,但如渊的眸里藏匿危险的暗沉,蓄势待发,似乎极力隐忍,这才没有爆发。
郁樱樱怕他生气发怒,于是听话地直起上半身,慢慢凑到他跟前。
近在咫尺。
近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能感受对方的温热,能瞧清他脸上无瑕精致的肌肤。
“吻吻我。”男人开口。
穆南祁将手掌绕后,成功掌住了她的后脑勺,将人带着压向自己,似乎是怕郁樱樱挣扎反抗,所以用了极大的力道。
而,男人也没有料错,因为……
郁樱樱在听到这要求后,下意识便要后撤离开,但被他桎梏,无法再动。
“樱樱,”男人忽而开口,音色恐怖,“你应该珍惜这一次机会,也应该欢天喜地……我没有和你计较。”
闻言,郁樱樱蓦然明白其中深意。
她手脚发颤,连带着指尖都透着一抹白,纷乱的思绪蔓延缠绕,片刻后,终是妥协。
只见郁樱樱微弯了腰,这清冷的人儿,就连主动,都带着股傲,高不可攀。
她凑到男人侧脸处,轻轻将唇印上他的,蜻蜓点水。
香甜的气息弥漫,穆南祁眼底一沉,手下用力,将人摁着贴向自己,强迫她深吻,邀舞,最后摄取清香。
直到郁樱樱呼吸急促,喘不上来气时,男人这才是松了她。
“做的不错。”
穆南祁开口评价,似乎对她方才的听话很满意,便给了承诺:“明天我送你去医院。”
此时此刻,郁樱樱呼吸不上来,导致她脖颈发红,更显可爱。
她见他应了,警惕确认:“你说到做到。”
“当然。”
男人心情得到缓和,才将刚才的事情继续,沉着声,加重了语调,道:“为了感谢你为我打架,我明天送你去学校。”
郁樱樱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下意识拒绝:“不……”
但她这话没说完,穆南祁便径自打断了:“免得有人说我不知好歹。”
一句话,郁樱樱再没话说。
算了,她只要能见到父亲……就可以了。
至于穆南祁这个疯子想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这天晚上。
穆南祁与郁樱樱睡在一起,同床共枕,但出乎意料的,穆南祁并未多做什么,他只是抱着她,掌心摩擦着她脊背上的疤痕,抚摸着。
这感觉太过悚然,令郁樱樱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无法入睡。
郁樱樱背对着他,他也不在意,只顺着这疤痕一路而下,最后绕到了她的腹部。
“不睡?”男人闭着眼问。
郁樱樱指尖一颤,并不搭理。
他低沉着声,漫不经心,指尖划在她的肚脐处,轻轻点着,开口:“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你才睡得着?”
这话暗示的意味过重,郁樱樱脸色一白,在男人欲要翻身时,蓦然回答:“我只是不习惯别人挨着我。”
此言一出,男人的动作微顿,到底是躺回了原处,继续搂着她,似乎是回忆了什么,声线森冷,道:“我想起来了。”
“当初我碰过你,你的反应……下贱极了。”
郁樱樱的脸色,刹那间,再次煞白!
记忆追溯。
那是穆南祁的母亲去世后的几天,他的情绪蓦然大变,似乎连性格也发生了些许转变。
郁樱樱在那段时间里,时常找不到穆南祁的人,他也不再跟着她的身后,而她碍于脸面,不想明目张胆地和人打听他的消息,便只悄悄地探听。
而她听得最多的,便是穆南祁和章柔儿在一起如何亲近。
这些消息令她恼怒,让她失了神志,她甚至想让人将章柔儿赶出郁家,又想将穆南祁永远关起来,让他以后只能看着她,不能靠近任何别的女人。
郁樱樱那会儿骄纵,想一出是一出,不计后果。
所以,她也这么做了。
不过,郁樱樱只是让人将章柔儿打了一顿,并将她丢到院子里跪着,许多人都在瞧热闹,而郁樱樱,高傲着脸,只高声说了一句话:“我郁樱樱的东西,谁也别想碰。”
“以后,谁有这个胆子,伸了哪只手,我就剁她哪只手!”
这件事做得太过高调,又十分嚣张,很快便传扬到穆南祁的耳朵里。
也是那天夜晚。
穆南祁破门而入,夜黑风高,他浑身酒气,醉地神志不清,可他眼底的恨意深刻,在她的床边坐下,伸出手掐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