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向前,急切,迅速。
他一把拍掉郁樱樱手里的药瓶,大掌伸出,狠狠掐住她的脸颊,修长的指径自抠进她的口腔!
随后,他把郁樱樱嘴里的药片都抓出来。
“你吃什么?”
男人眯起眼,质问出声。
说话的空当,他的指尖继续翻动,似乎在检查她口中还有没有多余的东西。
他忽然地闯入,令郁樱樱冷眸微睁,冰冷的视线落向他布满阴鸷的脸庞,最终,她下嘴,一口咬住他的指!
骤然的疼痛感,穆南祁下意识收回手:“属狗?”
“洗手了么?”郁樱樱呸了一声,嫌弃之意格外明显。
她甚至恶心地站起身来,走向浴室,接水漱口。
男人挑眉,见状后也跟着她过来,高大强势的身影倚靠在门框上,带着点刚起床的慵懒,面不改色,盯着郁樱樱的动作。
她咕噜咕噜喝了口水,又吐出去。
如此反复。
穆南祁瞧着有趣,双手抱着放在胸膛前,盯着她含了口水后鼓起的脸颊,道:“这只手就昨晚碰过你。”
这话令郁樱樱回忆起昨晚的情况,不可避免,脸色一变。
她回过头,嘴里一口水欲要喷他脸上。
但。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先一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身形迅速,绕至她身后,一只手摸索在她的喉咙处。
于是,这口水,郁樱樱直接被迫咽下去了。
“你总不能,”男人心情变好,“连自己都嫌弃吧?”
郁樱樱挣扎不开,便抬腿,欲踩在他的脚背上。
可他仿佛始终能猜到她的心思,后退一步,松开。
穆南祁又倚靠在一侧,冷眼瞧着她,道:“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刚才吃的什么?”
她气息不稳,脸色难看:“老鼠药。”
男人嗤笑。
他正要继续开口,郁樱樱根本不想理他,径自提起脚步,朝着床侧而去。
她翻身上床,盖上被子。
见状,穆南祁又跟着走过去,自地上捡起这瓶药品,看清上头写的什么后,神情松懈:“维c?”
郁樱樱不理。
他便掏了两颗出来,尝了尝,味道蔓延。
的确是维c。
穆南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将瓶子一抛,砸在郁樱樱的身上。
“做什么!”
郁樱樱被他一砸,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冷眸微扫,瞪大。
“哦?”穆南祁倒是觉得新鲜:“发脾气?”
他过去,一把摁住她,动作狠厉,掌心盖在她的唇上,意有所指:“再敢乱吃……”
郁樱樱挣扎出来,一双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拉扯:“滚!”
穆南祁被她揪地头皮发麻,脸色愈发阴沉,一巴掌欲打过去,郁樱樱感受到危险,登时松开手,抱着被子便后撤。
她避开的速度太快,男人并未反应过来。
紧接着,穆南祁阴冷出声:“你还知道怕。”
郁樱樱只觉他在讽刺,冷着脸,一言不发。
从被囚禁至今,某些疼痛刻入骨髓,日积月累,形成无法比拟的阴影,她或许可以说服自己不怕,但这躲避已经形成潜意识反应。
男人似乎没打算继续动她,只将这瓶药品捏在手里把玩,似乎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穆南祁似要起身。
“放那。”郁樱樱有些着急,出言阻止。
男人脚步一顿,反应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这瓶维c,抬眼瞧她,冷笑:“你倒是不挑,什么都吃。”
他将东西丢下:“饭桶东西。”
郁樱樱过去一些,将瓶子捡回来。
娇小的身影似极为羸弱,小小的一只,高仰的脖颈微抬,露出那一截熟悉的精致锁骨,上头还有一圈圆润牙印,醒目万分。
她侧着的脸颊略显苍白,长睫如蝶翼,白润指尖握住药瓶后,便利索干脆地收进被子里。
像是小动物屯粮,小心翼翼藏着。
穆南祁立于床侧,瞧她片刻后,忽然道:“过来。”
郁樱樱抬眼,直视。
但就是不动。
穆南祁没什么耐心,她不过来,他就过去。
于是,他伸手,开始扒她的衣服,动作快速,且毫无章法。
“你发什么疯!”
他继续扒。
“穆南祁!”
他已经将她上半身扒光,看见她瘦弱的骨架,没什么肉,靠这一身矜贵气质支撑,身材玲珑。
她依旧是完美的。
而,穆南祁似乎并未打算做那档子事,他只是想将她扒光了看看。
这一看,他似乎有些惊愕,郁樱樱像是没吃过饭似的,纤弱,且瘦小。
他亲自为郁樱樱洗过澡,但之前,他好像并未注意这些。
即便是在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里,他掌心游移,却也不曾多顾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郁樱樱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
所以他从没发现,郁樱樱竟然这么瘦。
“疯子。”
郁樱樱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尤其是身无寸缕时。
她迅速将一旁的衣服穿上,动作即便夹带慌张,但也是优雅的。
穆南祁眯起眼,脸色微沉。
途中,男人接了个电话,快步走向阳台,听着话筒里周同汇报的声,视线从楼下花园再回转,最后,又落到床上的人影上。
他看见她穿上了衣裳,长如瀑布的黑发被埋在衣服里,她双手自后颈处而过,微扫,便将这些秀发清晰无比地抛洒出来。
他还看见,她细细整理了她的被子,整理时发现床侧被捡起的,属于他的物品,于是,她又伸出那双小脚,将他的枕头和衣裳踢下了床。
她做完这些,便躺下去,盖上被子,一小坨,瞧着状态,是蜷缩着睡的。
“穆总?”话筒里,周同提醒的声响起。
穆南祁自出神中醒转,低语:“知道了。”
“就按之前的办。”男人继续。
“是。”
电话挂断。
穆南祁快步回去,他立在床侧,正好和蜷缩着的郁樱樱面对面。
她还没闭上眼,看见他的身影后,她立即翻身,背对着他。
显然,郁樱樱根本不想看见他。
穆南祁再次嗤笑。
他过去,从被子里将她又拎出来,双手自她的腋下伸过,清晰地感受到她瘦弱的骨架。
“又干什么!”郁樱樱受不了,厌烦出声。
她一叫,穆南祁便将她丢回去。
“我干什么?”男人阴笑,“你骨头硌得我手疼,我倒是想干来着。”
穆南祁自顾自换衣服,纯白的衬衫,扣子一点点被他系上。
最后,他将一条领带丢到她身上,命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