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将孟绫世子敲晕,利用空间,离开了天牢。
跟着出了皇宫,去了赵尚书的府上。
后院。
“混账东西,竟然敢谋害夫人的孩子!”那女人握拳,重力敲在桌面上,“看来,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分寸!”
赵尚书心痛地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你的主子害了我不够,还要害了孩子们么?!”
“大人,你怎么不明白?这是七海那臭小子造的孽。他要是不给孩子们下毒,孩子们如何怎么会晕倒?”那女人冷不丁地讽刺了赵尚书一句,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大人啊,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点儿作用,主子早就杀了你。怎么还可能给你生两孩子。你老来得子,应该感到庆幸!”
赵尚书哀天动地,“你这个疯女人!你……你拿孩子们逼迫老夫陷害七海大人和孟绫世子,当真是无耻至极啊!”他到底是临水国人,是一个忠心的臣子。没有能力,却有胆识。
“身为臣子,不能替陛下效力就罢了,还和你这敌国细作,祸害朝廷忠臣,吾心中愧对陛下啊!这一次若非七海大人和孟绫世子及时押送粮草抵达边塞,吾临水国将士不知道会被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细作祸害多少人命?!”
那女人冷不丁地瞪了赵尚书一眼,神情冷傲,“尚书大人,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为何会同你夫人一模一样,那自然是因为主子信任,利用秘术,换脸而来,现如今主子为了任务而死,我又怎么能让她抱憾终身!”
赵尚书抽了墙壁上挂着的宝剑,“白玉,你在夫人身旁伺候多年,现如今你……你想让孩子们都死于非命么?”
白玉是秋夫人身前的贴心婢女,为了报主子大仇,特意返回来,一来是照顾孩子们,二来是为了报仇雪恨。
不过这一切都落在了七海的眼中。
得知赵尚书知晓此事儿,他心里惬意了许多。
那白玉冷哼一声,“尚书大人,我说过了,若是七海不死,夫人九泉不得安宁!”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孩子,就去祸害临水国的忠臣。”赵尚书冷眸沉沉地回复了一句,“白玉,从今以后,我不需要你为孩子们做些什么,请你尽快离开临水国,离开帝都,否则他日再见,老夫必定杀了你们,为我临水国将士报仇!”
秋夫人杀了很多押送粮草的京官,其中一位,还是赵尚书底下的副将。
白玉冷傲地望着那两个孩子,讽刺道,“尚书大人,你以为说出实情,恳求陛下放人,孩子们就能活过来么?且不说今日你诬陷了他们,即便不愿在陛下面前告状,我等姐妹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不得不为!”
赵尚书颓唐地坐在地面上,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指,定着眼前的白玉,“你……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你……你竟然……夫人若泉下有知,知你祸害她的孩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忘了告诉你。尚书大人,我追随夫人这么多年,她从来就不是贤良淑德之人。今日我做这一切,都是她心中所想。自从她嫁给你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在布一个局。”她朗声大笑着,冷厉的面容,是秋夫人的脸,“若你不肯进宫,请陛下下旨为夫人报仇,那明日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当年惨状。尚书大人和敌国细作里应外合,意欲……图谋不轨!”
“你……你……”赵尚书仰天大笑,手中长剑,紧紧地握着,“当年本官救你们主仆俩,原本是积德行善,不想竟是……引狼入室。若非夫人病逝,我怎会同你主子成婚,这么多年来,不知她鬼面蛇心,在天子脚下,苦心布局。竟然利用我,对付同僚!此……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以为老夫人会因为两个孩子,嫁祸他人么?”
“不会,尚书大人宅心仁厚,当然不会了!”白玉伸手,拨弄了头上的发簪,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是……我白玉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耗,所以……尚书大人,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明日进宫请旨,你做……还是不做?”
尚书大人仰着头,合着目光,“陷害忠臣,老夫心中,已经有愧。明日进宫,我也会将事实真相告诉陛下,再也不会受你这个奸细威胁,祸害临水国忠臣。鲁国公为国尽忠,同老夫也是平辈,他儿子不顾性命,前往边塞,押送粮草。这等赤胆忠心,你竟然让老夫陷害于他,你……你……真是无耻之人!”
在女人恼羞成怒,准备出手杀了赵尚书时。
空间里的七海迫不及待地现身将女人打晕了。
赵尚书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七海,灿烈的日光下,俊俏的面颊下,透着浓烈的笑意。
他犹豫了下,手指抬高,吞吞吐吐地说,“你……你是……是七海大人?”
“对,你没有看错!”七海笑起来,那双大眼睛时不时地眨动着。
赵尚书有些惊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冷不丁地望向七海,“七海大人不是……不是在天牢么?”
“我刚逃出来!”七海凑近了,俯瞰着倒地的赵尚书,笑着伸出手去,“来,尚书大人,起来吧。别在这儿坐着了,冷不冷?”
赵尚书看见七海伸过来那只手臂,神情凝重万分,不知道怎么,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呆怔感。
只一秒,他就反应过来,双膝跪地,朝着七海磕头认错,“七海大人,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老夫不该助纣为虐,同敌国细作牵扯不清,现如今为了孩子,自私自利,是……是老夫的错,还望您大人大量,放过两个无辜的孩子吧!”
七海瞥头,望了一眼屋子,扁着嘴,言辞真切,“不行,你冤枉我和孟世子陷害秋夫人,现如今陛下为了你这老臣,将我们关进天牢。孟世子身份贵重,哪里受过这种罪,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救救你的孩子?”他一晃手,跳上走廊,靠在栏杆坐下,“我又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好心地。”
“七海大人,老夫……老夫明日进宫,如实将这一切告知陛下。还望七海大人不计前嫌,能够放了我两个无辜的孩子!”
七海想了想,拍了拍后脑勺,再三确定,“明天……真会说啊?”
“说,一定,老夫发誓,绝对会如实禀报陛下!”适才空间观察,赵尚书还算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同那奸细较量,也很实在。
他托着下巴,思量了下,伸手令尚书大人坐,“好吧,我姑且相信尚书大人一回!”
赵尚书回头盯着屋子,脸颊上带着一丝不安和困惑,“孩子们呢?”
“放心,没下毒。睡到晚上就醒了。”七海踢了踢脚,一个翻身,落在跟前,叉着腰说,“不过尚书大人记住了,如果你骗了我,没有去陛下面前说明一切,那我七海也不是吃素得!”
赵尚书又跟着跪倒在地,目光里隐藏着不安和迷茫。
走到走廊里,七海看了好半天,突然问了,“这么大个宅子,仆人也太少了?”
赵尚书颓败地回答,“大多都被敌国细作给杀了。”
“啊,那你这个尚书当得够失败得!”七海退后两步,将那女人拎起来,“这个女人这么过分,留着也是祸害,要不杀了吧?”
赵尚书心一冷,被那句话吓得冒冷汗。
后来七海还是将女人带走了,后怕她惹出什么祸事儿。
……
京都衙门。
京都府尹钱长申看着七海扛来的麻布口袋,不觉皱眉,“七海啊,你这拎得什么东西?”
“一个人!”七海正经地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