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幽月不但占据了地利,还狡猾地率先出手了,陈雄绝对反应不过来,她欣喜地看到,自己已经快碰到匕首了,下一瞬间,她就呆住了,因为匕首自己跑了……
低头一看,是桌子跑了,陈雄坐的那么远,确实够不到匕首,于是他一脚丫子把桌子踹走了。
幽月气的站起来,指着他道:“你又耍赖!”
陈雄笑得直打跌:“是谁先耍赖的,你也好意思说我?”
最后两人约法三章,不能推搡,不能动桌子,不能故意喊快了倒计时,这才重新开始比试,他们再次坐在匕首面前,喊过倒计时后,幽月快速出手,去抓桌上的刀柄,陈雄后发先至,出手虽然慢一些,但是到达匕首面前的时间,丝毫不逊于她。
然而,陈雄没有去抓匕首,他甩手一巴掌,把幽月的手打开了,幽月愕然一惊,这可比抓匕首要难多了,打手掌的这段时间,完全够把匕首抓在手里了,想到这里,幽月心中很不甘,这证明陈雄比她快得多,她反手再抓,陈雄又一巴掌,把她的手打到一边,连续七八次,她根本碰不到桌上的匕首,看上去就好像她在抢匕首,而陈雄在护着匕首一般。
幽月比不过他,登时恼了:“你老打我做什么?”
陈雄刚要说什么,幽月趁机伸出手,飞速去抢桌上的匕首,陈雄这次没有防备,回过神时,幽月已经摸到了匕首,他反应极其敏捷,立刻出手,运足了力气,啪的一声脆响,幽月的小手又被他打开了。
这次陈雄用的力气太大,幽月虽然是杀手,因为惯常使匕首,小手保护的很好,娇嫩之处,比寻常女孩差不了多少,这一巴掌顿时把她的手打肿了,她抱着自己的手,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呜咽道:“你欺负人!”
陈雄挠挠头,郁闷的说:“还说我耍赖,你也太狡诈了吧,什么招都出,我看也不用比了,你还看不出来输赢吗?”
就算对武技全部了解的人,也能看出,刚才一直是陈雄占着上锋,虽然两人都没抓到匕首,但幽月肯定是要输的,幽月心底自然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她面上却不肯服输,因为输了的人,要在屋里爬一圈啊,她才不干这种事呢。
于是她又耍赖了:“算了,咱们都没碰到匕首,这次就算平手吧。”
说着就把桌上的匕首拔出来,揣回腰间,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陈雄无语,这妞的脸皮居然也这么厚,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学的?
陈雄瞪着她,她瞪着前面的空气,不一会儿脸就红了,到底是脸皮薄,于是她赶紧岔开话题:“我还有个比试方法,你敢不敢跟我比,这次你绝对输!”
绝对输?
这妞又在满嘴放炮,陈雄好笑的看着她:“说吧,规矩由你订,不管你出什么招,我都接着。”
幽月的比试方法也简单,说起来还是在利用她自己的长处,她不但擅用匕首,还擅长隐匿刺杀,闪转腾挪的功夫异常了得,于是她就告诉陈雄,在这间公寓里玩捉迷藏,只要陈雄能抓到她,就算赢了。
原来如此!陈雄轻轻点头,对他来说,这也没什么难的,地方这么狭小,想要隐匿也是个难事,幽月看似占了便宜,其实也没多少便宜可占。
陈雄又问她,怎么开始,幽月见陈雄不反对,心里好开心,这又是她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其实这种游戏,都是幽阳为了训练妹妹的功夫,想出来的。
幽月把陈雄领到墙边,让他对着墙壁,捂住眼睛,大声数十个数,她就开始藏,陈雄无语,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非要搞的这么幼稚啊?
幽月兴致勃勃地催促他:“快转过身去数数,我要开始藏了。”
陈雄无奈摇头,转过了身,闭上眼睛大声喊着:十、九、八、七……
数完十个数,他睁开眼睛转过了身,卧室内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看来幽月已经躲藏起来了,嘿!好戏要登场了,他蹑着脚步,无声的往前走,四处查看了下这个卧室,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幽月会藏在他身边呢,但是屋内并没有藏匿的痕迹,看来她没敢冒这个险。
走出卧室后,陈雄变得机警起来,看似是个游戏,考校的却是真功夫,反追踪在出任务时,也是经常要用到的,不能察觉对方的行踪,就很难摆脱对手,想要反制,更是不可能。
这套公寓大约有150平方,两室两厅一厨一卫,陈雄几乎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儿,也没发现幽月藏身的地方,真是怪了,她藏哪去了?
陈雄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第三次寻找的时候,他有些动气了,动作不再放的很轻,脚步也不压着了,大大咧咧地走来走去,反正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又出不去,她还能飞了不成,陈雄完全找不到,开始翻箱倒柜的折腾,把幽月的衣柜、大床全部掀了起来,翻的乱七八糟,然后又在储物室一阵翻腾,幽月收拾好的食物,又被他翻乱了。
哪都没有!
陈雄摸着下巴,心想该不会有什么暗门吧?如果是躲在什么机关里,确实很难找到,于是他在墙壁上敲敲打打,随手拿起个花瓶,转了一圈,好像那是个机关似的,然而不是,陈雄郁闷了……
嘻……
隐约听到一声轻笑,就在身边不远处,陈雄猛然转头,没发现什么,怪了!他原地转了一圈,心中不解,忽然又听到一声轻笑,这次他听出来笑声的方向了,大步朝客厅的屏风走去,快走到屏风面前时,愕然愣住了。
原来幽月一直都好端端地站在客厅里,不过她站的位置很有趣,客厅有一台古色古香的棕褐色屏风,弯弯折折地摆在那里,她就站在屏风的凹陷处,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棕褐色的衣服,戴了一顶褐色小帽,背对着外面,一直静静地站着,陈雄居然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