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力量不占上风,只有身法较为出众的人,面对强敌,绝对不会从正上方发动攻击,那是在找死!”
陈雄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一脸蔑视的看着徐正仁。
徐正仁的确没有过真正的临敌经验,因为他不需要,银翼风光已久,他从父亲手中接过这个位置之后,立刻就身处高位,哪里需要亲自动手?
后来不幸患上胰腺癌,才勉强接受了爆果治疗,身轻如燕,又跟随组织里的武学高手,学了点花把势,乍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真要动起手来,幽月绝对能把他放倒。
听到陈雄的话,徐正仁脸色瞬间变白了,细细回想,这确实是习武者对敌时的大忌之一,慌乱之下,他居然忘了,如果身体腾空而下,而力量又不占优势,面对对方的雷霆一击,绝对是个重伤的下场。
一下子被陈雄拆穿了老底,徐正仁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惶,为了不再露出破绽,他动也不敢动了。
陈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缓步走上前,作势欲起,徐正仁立刻闪身躲避,陈雄摇头一笑,一个箭步冲过去,向他逃窜的方向抬起了拳头。
徐正仁发现,陈雄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奔跑轨迹,想要转身变向,已是不及,陈雄的拳头轰地一声,砸在他胸腹上,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自己的耳边,吓得他肝胆俱裂!
惨嚎声,立刻响彻了这个不太宽广的房间,徐正仁强忍着疼痛,低头看自己的胸腹,发现居然有轻烟在冒,那受伤的地方,已经焦黑一片,为什么会这样?
陈雄从水池中起来时,就觉得身体不一样了,一股热腾腾地火流,在他四肢中穿梭,起初他还有些畏惧,以为会灼伤皮肤,但是皮肤完好无损,即便是怒气冲冲,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
相反,激动的怒气,让他更加想把拳头轰出去,好把这股发泄出来,他的拳头几乎要灼烧起来,骨节都微微发红了。
最终发泄到徐正仁身上后,陈雄眯眼一看,对方的胸腹已经被完全洞穿,焦糊一片,几乎在一瞬间被烤糊了,好爽快的感觉!
徐正仁骇然大叫的时候,身后忽然燃起了火苗,把他的衣服都烧着了,然后,他的身体开始大幅度地颤抖,口吐白沫,痉挛不止。
陈雄愕然一愣,把他挪开一看,原来他背后是一个插座,而且被陈雄轰烂掉了,发生了短路,再加上陈雄手上的高温,竟燃烧了起来,把徐正仁电了个半死,这家伙最终也尝到了被电的滋味,可惜不是十万伏的高压。
屋内的火,越烧越大,陈雄没有理会,反而因此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提着徐正仁大步走出房间,外面还有几个科研人员站在那里,呆呆傻傻地看着他,动也不敢动。
陈雄一巴掌抽飞了一个:“滚!”
这些人大都不是坏人,头领说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完全是傀儡,而且是毫无战斗力的傀儡,陈雄没兴趣跟他算账,那些人也不敢再停留,慌忙逃窜。
很快,这个实验室就只剩他和徐正仁了,徐正仁哼哼唧唧的被陈雄拖着,陈雄把他扔到池子里,打开旁边的旋钮,立刻有大股黄色的浑浊液体,灌了下来,把半死的徐正仁浇了个通透。
徐正仁想要爬起来,可是胸口痛的厉害,居然站不起来,很快就被黄色液体湮没了,陈雄再按下一个按钮,十万伏高压顿时加在了池中。
徐正仁连惨呼都没有,立刻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漂浮在翻腾的水中,连面目也无法辨认了。
附近房间的火焰,越来越大,陈雄思忖片刻,拿起实验用的氢气罐子,扛在肩上,打开上面的空调通道,将氢气打开,全部塞了进去,然后飞速转身离开。
刚跑离这个楼层,爆炸声就在后面响起……
刚才这一会儿缠斗,他混沌的大脑,又好转了一些,终于把偷偷潜入这里的前因后果,想清楚了,当初为了救牛头,他浑身燃起了大火,那种记忆他不可能轻易忘掉,只是被撇在了记忆中某个角落而已。
前后事件一贯通,他顿时知道,自己要把这里全部毁掉,因为这里是银翼的老巢,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举动,但是变成痴呆的超能力者时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挨次往上走的时候,他一边寻找叶飞,一边不断放火,火势的蔓延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极易燃烧的氢气,顺着空调管道不断迸裂,已经把最下方的几层,完全变成了火海。
到达第六层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群互相对峙的人,这群人足有七个,四女三男,三个男人分别是戴帽人、金昌浩和叶飞,四女便是兰巧倩、白解语、文雅和幽月。
因为不知道此前发生的事,陈雄看到兰巧倩等人,还愣了一下,然后惶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被关在这里。”
文雅拿着一把手枪,指着金昌浩的脑袋,三女在她旁边,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对面,对面戴帽人用枪指着叶飞的脑袋,对峙便是如此了。
四女突然看到陈雄,惊喜不已,语无伦次的喊道:“拍扁那家伙,小雄!”
“快去把那个坏蛋的枪和子弹,都夺下来。”这是兰巧倩在发号命令。
白解语也喝道:“快飞过去打死他,笨熊!”
陈雄无语,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啊,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这么……中二了?
陈雄不知该怎么形容她们了,但是眼前情势不需要废话,叶飞在他们手里,必须把叶飞救回来,他正在思索这么让戴帽人住手。
戴帽人突然扔下枪,举手投降了,他一看见陈雄,就心中发怵,陈雄空手抓了一堆弹头的景象,让他升不起一丝抵抗的念头,他紧张地说:“我不打了,求你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雄很郁闷,这里的人,无论敌人还是自己人,怎么都那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