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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九托托胸口的饱满,故意问道,男人不都喜欢这个
  可我不喜欢!上官伊吹拿玉屏笛再一敲他头,似嗔非怪,我只喜欢原原本本的你。旁的我都瞧不上。
  第83章 美女都拿出来分分
  他说欢喜。
  天地敬鉴。
  初生的月色从忙乱中清闲下来, 连动着默默流淌的阮河, 上官伊吹的心头话脱口而出, 连动着戚九怦怦的心跳。
  乡野拂风。
  全天下的妖与妩,明与媚, 统然落在上官伊吹独自艳丽的脸庞间,于茫茫草甸中,豁然贯通了月光与云翳, 聚拢了春日繁樱的艳香,勾得戚九心思大动,情心激荡不已。
  色为刃。
  双手滑腻在上官伊吹伟岸的肩头, 禁不住得放大了胆子,附耳蜜语, 纵然着了旁人的幻道儿, 我的里,还在呢
  可不要脸了!
  上官伊吹蓦地明白他的话意, 春潮高泛, 掀翻了一条条理智的小舟,直冲岸头。揪着他的香唇, 一番揉捻,你说这嘴吧, 变小了
  蔓延流转到他的胸口, 变大了
  变细软了
  变挺翘了
  上官伊吹总算是随了戚九的暗示, 不甚好意地笑了起来, 究竟是哪儿没变?你自己说出来, 我哪儿摸得出来
  戚九的星星之火俨然雄起,欲要烧了青青草原,二话没说把上官伊吹摁倒在草蒲中央。
  坏人,你自己来找,不是更有趣味掀了裙,开始扯他的腰带。
  草塘里摇荡的声音,犹胜软泥搅和着青荇,粘粘黏黏,休憩的鸥鹭惊扰不清,拍了华白的翅膀从水滩旁一路登西。
  戚九仰头,口中吐出一片薄薄的水雾,仿佛畅美痛饮了世间至甘醇,至浓烈的酒,眼睛里跌宕起伏的淡珀,迎着星辉斑斓,饱涨得快要溢出来似的。
  他的火释放了出来,四肢百骇燃起一层明亮的焱舌,自卤门起一路蔓延至脚尖,虚幻的外表终于蛇蜕般换去,重新露出了披着灰袍的孱瘦身躯。
  连啼笑皆非的肿,一并消了下去。
  上官伊吹双手一摸,挺平整的,宛若新生。
  戚九抿嘴,待要抽身,反被他锁了双手拧在腰后,钉在原位,不能移动。
  上官伊吹道,你可开心了?
  开心吧?
  那餍足了
  餍足吧
  戚九的羞耻心浴火重生,挣扎着想跑,上官伊吹决然不会让他吃完就溜,怎么也得平等对待。
  那我可算才要开始了。
  大人!戚九明显觉得不妙,排山倒海之势在上官伊吹的肢体间滚滚而来。
  啧啧啧上官伊吹挪挪腰,这会儿子又改口叫了大人,刚才伊吹伊吹唤得好不嘴甜,糖沫子眨眼要换琉璃渣,本官绝对不依。
  许是瞧见戚九返还了原本模样,他的兴头才高热起来,翻身摁倒了某个送上门的小呆子,策马扬鞭。
  颠三倒四。
  上官伊吹往阮河边沾湿了锦帕,替戚九收拾停当,二人才相搀着去与轲摩鳩几人汇合。
  交战告捷。
  烨摩罗人击毙数众,除了波波西在关键时刻换了容貌遁逃之余,就是龙竹焺与钱掌簿亦溜个无影无踪,余下的均未幸免。
  谢墩云本是冲锋陷阵的老将,结果被一锤子砸得晕晕乎乎,错过了大杀四方的机会,整个头抬都抬不起来,规矩赖在白式浅的肩膀上养神。
  结果上官伊吹才显身,白式浅只能一脚把他踢开,举着纸伞离人三丈距离。
  谢墩云趴在地上使劲吆喝,救命呀~这还有没有人关心一下老年人~
  戚九想去扶他,轲摩鳩最先挡了过来拦住二人,指着他问,你怎么在此?声音里居然有丝紧张,绝非是轻蔑。
  上官伊吹道,无妨,偷跑出来玩的,正好被我捡了回来。
  轲摩鳩问,那怎么感觉腰虚腿软的,一副要死的模样?
  戚九想:是要死了,欲.仙欲死。
  轲摩鳩已经换了话题,阿官,你去追的那女人呢?怎么交斗了如此长时辰?有没有失手?
  戚九想:交斗是斗了,交得他快要散架了。
  上官伊吹故作失意,跑了。
  哎,轲摩鳩叹气,转身走到了被鲤锦卫整理好的尸体旁,逐一翻看他们头顶的通天眼幻印,上官伊吹跟着过来,两人一齐蹲下同看。
  这真是不好的预兆,避开一众耳目,轲摩鳩才嘀咕道,跟破魔裸塔预知的不一样,难道不该是筑幻师吗?怎么就都成了烨摩罗人?
  上官伊吹一把捂住他嘴,面色严肃道,别声张,有些话你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随便吐出来。
  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事出突然,索性他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告知阿鸠,只要我们耐住性子静待时机,守住该守的秘密,就是成功。
  这些烨摩罗人就地处理,绝不带去鲤锦门,免得多生祸患。
  趁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戚九去瞧了谢墩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满是关怀备至,谢老痞子,你可还好说着往他头顶一摸,好家伙,圆溜溜的三个包,忍不住笑道,你这些肉髻也就比释迦摩尼少了几个,若是出家,必是高级别的得道高僧。
  谢墩云立马呸他一口,老子还眷恋红尘,绝不脱俗。忽而神秘兮兮问道,白疯子干啥呢?
  戚九回复:张望你呢。
  谢墩云立马捧着头,万分苦楚道,老子这三个包值了。私底下呵呵窃笑,好不欢喜。
  听得叮叮铃铃的轻摇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皆寻声望去。
  一群嘻嘻哈哈的美女围着东佛朝所有人走来,都是波波西收藏在百臻箱里各色美女,他跑路的时候把美人儿们撒豆子一样泼了出来,然后又被东佛捡豆子一样稳稳妥妥收了回来。
  美女们各个如花似玉,面如芙蓉,呼气成兰,挥袖如芬,都是顶尖的异族美女,或而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藩语,或而伸手勾勾东佛的胡子。
  东佛站在期间恍如万花丛中一点绿,笑得格外不正常些,远远喊道这些女人想对俺群起而攻之。
  轲摩鳩:色胚!
  谢墩云:流氓!
  戚九知他最喜欢美女,应道,上次野店里捡了一堆老头子,也不见腿勤手快。
  东佛笑,人不风流枉少年,花团簇锦方是春,你们不懂其中之奥妙,俺不跟你们计较
  他话没说完,双手腕上的邪达娜环将整个人扯在地上,撞击得尘土飞扬。周遭的美人儿们叽叽喳喳说着鸟儿一般灵妙的言语,愣是不明觉厉。
  轲摩鳩昂起下巴收了口令,瞧东佛一脸倒霉相,他反而开心起来,嘴上才长了几根毛,就想着女人滋味,也不嫌臊。
  东佛扣在原地起不来身,美人儿们纷纷伸出长臂应援,他嘶嘶唤道,你又不是俺什么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俺都满十八了,就是条狗也该拉出来配.种了吧!
  谢墩云深谙此事古难全,手扶头,掌插腰,以老大哥的身份站出来义正言辞道,照老子的意思,这些美人儿算是战利品,送回家是没工夫了,干脆就地伙分了吧!
  原来最不是东西的那个是你。轲摩鳩益发嘲鄙道。
  老子又没说咱自己分,是给鲤锦分门这些尚未娶亲的兄弟们讨个便宜老婆。
  上官伊吹就此打住,别浑扯了,女人的事儿自有人处理,对谢墩云勾勾手指,你的头看起来不大妙,让我来瞧瞧。
  哎呦呦,谢墩云倒退三步,大人您的体恤还是送给小九就好,咱皮糙肉厚惯了,被人一抬举啊,就容易趾高气扬。
  上官伊吹遂罢手,对众人道,留下的事情就由着门徒们去整理,咱们快马加鞭,往咸安圣城走。
  东佛道,来时走那破魔裸子塔异常快捷,回时为什么偏要舟车劳顿?
  上官伊吹笑,因为人不一样。
  所有人以为是多出来了谢墩云一个人,不好入塔,也没寻思他话里的意思。
  只有白式浅一直冷冷听着,觉得他话尾藏话,应该别有内涵,但至于上官伊吹本意在针对谁,只能履走履看。
  几人当作游览,免得打扰两岸的黎民百姓,索性没有召唤庞然幻兽,而是幻织一艘可住人的两层画舫,专由门徒摆渡,算是出游了。
  众人皆欢喜蹬舫,轲摩鳩一走进去就强占了里面最舒服敞亮的一间房,连上官伊吹都没礼让。
  谢墩云刻意留在后面追问道,大人有了轲摩鳩,恐怕省了不少车马钱。
  上官伊吹散笑道,你的算盘打得到精,有没有想过到鲤锦门的账房去蹲几天
  免了免了,谢墩云哈哈大笑,咱一天不抗刀便手痒痒,两天不打人就周身不爽,还是给你作马前卒更合适些。
  上官伊吹笑意加深,两人比肩缓缓走入画舫内,不由顿了一顿,问,你当初是随着阿鸠一起进入鲤锦门的,可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意愿?
  蓦然严肃的氛围令谢墩云也禁不住合拢口角,当然记得是为了查出白家堡灭门惨案的缘由。他的目光开始游弋起来,不停地寻找着白式浅可能会站到的任何角落。
  他的音量,也禁不住起伏不定。如涸澈之鲋谨慎地吸阖着嘴里每一个字音,小心吐露。
  上官伊吹并未觉察,依然不断递进道,之前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我也没有与你详谈过任何细节。
  突然一语惊人,你是不是跟白家的什么人存着某种恋慕私情,故而那姓白人死了,你顾念旧情,一直恋恋不舍?
  谢墩云语塞得厉害。
  上官伊吹款款背诵道,若是上天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择明哲保身?或是急流勇退,才不致令自己终生后悔?
  其实人不论为自己选择那条路,最终都会后悔,但若是能保心意之人,再无孤苦,再无彷徨,再无凄惴,圆之梦,温之怀,陪其朝霞苍暮,共享百岁,才是好上极好。
  谢墩云的脸色已经全然不好,听见噩耗似的,灰蒙蒙的晕厥了一般,过了数月,没想到大人竟把咱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得如此详实,真是佩服。
  可是当初,大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帮我调查白家堡的事情,如何今日又提起了呢?
  上官伊吹道,因为你替阿鸠,也替我出生入死了许多次,钱财你必定是不稀罕的,若是动动手指,把搁在你心里的毒刺拔除于外,起码能令你畅快不少。
  是是是谢墩云真是不大对劲儿地点起头来,谢谢大人体恤咱的心情。他的手无意识地捏住心口,布料衣衫险些扯出个洞来。
  大人打算怎么帮咱?
  上官伊吹并不打算卖关子,今天围剿时,不是有个叫波波西的家伙跑掉了吗?
  谢墩云朗目聚亮,烨摩罗人?
  没错。
  上官伊吹坚定地敲敲桌面,烨摩罗人中的灵宗一派,据闻最擅长以阴灵衍幻鬼彧,若是能捉他归来,借着他的本事,替你把你的心上人给唤出来
  他话未说完,谢墩云如何觉得背脊有股冷凝之气一闪而过,应该不是他自身在颤抖。
  而是白式浅!
  他该死地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声明一下。
  老谢他不花不渣,不会脚踏两条船。
  第84章 蚊子咬我
  谢墩云已然坐如针毡, 但竭力使自己的面上稳如泰山, 对上官伊吹感恩道, 大人能有此心,小人必当尽心竭力替您做事。
  赶紧寻个恰当的由头搪塞了过去, 捂着肚子要上茅房,赶紧跑了。
  画舫里转了一圈,戚九在自己房间里, 正提着小铜夜香壶不知往哪里塞,连人带壶反被逮住,提着人赶紧瞅瞅白式浅躲哪里去了。
  戚九只好给他一间一间翻, 最后在留给谢墩云的那屋头里,白式浅似背对着门, 长腰躬身, 收拾行囊的模样。
  谢墩云边说谢,边把戚九赶走。
  戚九临行叮嘱, 别瞎搞, 船底子薄,墙通透, 莫把船捅翻了。
  谢墩云踢他一脚,轻手轻脚钻进了门。
  白式浅并未回身, 他手里捏着什么物件, 所以雷肜伞仅能置于床栏, 眼上的绫缎遮着容颜, 特意掩饰自己的模样, 然而身间益发出的森森寒气,直逼人瑟瑟发抖。
  你都听见了?谢墩云选择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免得误会加剧,其实并不如大人所想的那么多,当时我进鲤锦门确实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式浅冷冰冰回首,你的头伤加剧了那那那了半晌,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谢墩云蓦地一把自后面袭住他,总之就是,老子我我
  一双手沿着白式浅的长臂滑啊滑,想把他手里的东西扯掉。
  你今天真是怪!白式浅回身推开他,渐渐露出手里的冰囊,此囊经过特制,里面缝合着冰硝石,略加些水便可成冰。原来他一直忙着这个。
  谢墩云的老心脏险些从嗓子口喷出来,狂呼天助老子也。
  过来,白式浅指了指椅子,快一点,否则谁进来瞧见。
  不怕不怕,谢墩云把人往床上一拐,咱们把帘子一拉,就没人看见了。俨然不似受伤,猴子一般跨上床去躺平,顺手拍拍旁边的空位,露一嘴白闪闪的牙,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