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桥,你别太过分了,此次拍卖会是我姑姑办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妍雪蹙眉道:“我劝你还是放尊重点,秦骁毕竟是……我朋友。”
朋友?
还带停顿?
郑海桥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看向秦骁的目光,更显厌恶,恨不得生吞其肉,痛饮其血。
郑海桥冷哼一声:“妍雪,我劝你还是远离这样的废物吧!他配不上你,和他在一起,只会不断拖累你。”
“对啊!白小姐,秦骁这个窝囊废,在我们医院三年了,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都没有,只会沾花惹草,趋炎附势,他靠近你,一定是不怀好心。”
郑光明凑了上来:“你看我们郑大公子多有才华?随手一幅画,便可以卖出一个亿,这样的俊杰,岂是秦骁这个废物可以相提并论?”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看向郑海桥的目光里,满是崇拜与敬畏。
郑海桥是谁?
那可是中原郑家老太公最小的儿子,年纪与郑光明差不多,可辈分却高出一辈,与郑光明的父亲郑海洋同辈视之,他自幼就被郑家所有人喜爱,小小年纪就得到了无数的资源倾斜。
而他也不负众望,各方面都样样精通,可谓当之无愧的全才。
他的国画,可与天府之国国画界大咖相提并论。
他的书法,更是曾经卖出三点五亿的高价,震惊整个亚洲。
他的武功,天赋绝顶,很早就已迈入外劲行列。
与这样的文武全才相比,秦骁这个窝囊废新人医生,又算得了什么?
不少知道内情的人,看向秦骁的目光里,满满都是鄙薄与讥讽。
“你们……”白妍雪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夸赞秦骁。
因为连她都发现,好像除了医术,秦骁的确没有任何方面比郑海桥厉害。
可正在她都哑口无言,众人全都喜上眉梢的时候,秦骁却是伸了伸懒腰,看向郑海桥画作的目光中,更是闪过了一抹浓烈的不屑之色:“小孩子涂鸦一般的东西,也配叫国画?还能卖出一个亿,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啧啧啧。”
什么!
小孩子涂鸦一般的东西,也配叫国画?
所有人都愣住了,哪怕坐在身旁的白妍雪,都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秦骁:“秦骁,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幅连作品都称不上的东西,是小孩子涂鸦。”秦骁耸耸肩,异常认真道。
嘎!
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不少人下巴好似碎裂一地,一个个瞪大眼睛,满目错愕地看向秦骁。
“这小子疯了吧?竟敢把国画界少年天骄郑海桥公子的画作,称作小孩子涂鸦?”
“竖子狂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废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折辱郑大公子,难道他不知道,郑大公子在前不久的国画大赛上,荣膺青年组全国冠军头衔吗?”
“完了,这小子彻底完了!从此以后,中原怕是再无他立足之地!”
无数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瞬间笼罩全场,所有人的矛头全都直指秦骁。
大家本就瞧不起秦骁,觉得后者是个十足的穷光蛋,不配与他们出现在同一场合。
可因为白妍雪的存在,大家哪怕不爽,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然而现在,秦骁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主动交出把柄,那就别怪大家翻脸无情了。
啪!
“一个医生不去看医书,却来对国画评头论足,我只想说你也配?”这时,有老者拍案而起,吐沫星子都要溅射在秦骁脸上了。
有人眼尖,立即认出,这位竟是天府之国国画界一位超级大咖。
郑光明立即笑道:“看到没?连独孤大师都对你不满了,你这废物难道还能比独孤大师更懂国画?”
独孤大师?
听到这句话,大家全都愣住了,一双双目光,齐齐聚焦在他身上。
“这位独孤大师,乃是国画界泰山北斗级存在,如今可是天府之国书画协会副会长!”有懂行的人,立即将真相说出来。
我去!
天府之国书画协会副会长?
听到这个头衔,所有人都傻了眼,这个职务可真是重如泰山,没有一定业界影响力想都别想。
随着独孤大师攻击出口,滔天巨浪彻底掀开,所有人都开始对秦骁口诛笔伐,白妍雪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天呐!
怎么会这样?
白妍雪有些骇然地看向秦骁,然而秦骁却是给了她一个十分有安全感的目光,示意她不要慌。
至于郑海桥,则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坐在原地安静地品着茶,好似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完全与他无关。
“赶紧滚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下里巴人!”郑光明讥笑。
郑海洋也在冷哼:“术业有专攻,我承认你在医学领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天赋,可隔行如隔山,在国画领域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郑大公子的旷世画作评头论足,也不怕丢我中原第一人民医院的脸?”
“我要是你,我就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对!滚出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也不怕害臊。”
“要不是白小姐保护着他,这废物东西早就滚了,还能留到现在?”
“现在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长了一张帅脸,就去攀龙附凤吃软饭,真是让人作呕!”
“秦骁简直就是男人之耻!”
二楼之中的攻击之声越来越大,大家看到秦骁竟躲在白妍雪这么个大美人身后,都恨不得一拥而上,把秦骁生吞活剥。
这时,连躲在三楼暗处的李夫人,都在目睹这一切后微不可闻地摇摇头。
说真的,到了现在,连她都对秦骁的做法失望了。
你有医学天赋大家都知道,可隔行如隔山,你有什么资格去评价郑大公子的画作!
郑大公子可是文武全才,他的书法曾拍出三点五亿的高价,国画领域更是鲜有敌手,前不久更荣膺全国青年组国画冠军头衔。
“秦骁啊秦骁,你这么做,可真是掉价,连我都没法再庇护你。”李夫人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去,却听二楼之中陡然传来一声轻哼。
她迈出半步的莲足,都在此刻停顿半空。
只见秦骁从白妍雪身后走来,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落在了郑海桥的脸上。
他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真是蚍蜉不知树大,蝼蚁难晓天高,既然你们觉得我说郑海桥画作是小孩子涂鸦是错的,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国画!”
“笔来!”
“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