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只要她狼嚎一声,阎王爷总是能第一时间冲到她的面前,救她。
木长卿小心脏噗噗乱跳,小命总算是救回来了。
真是好奇害死猫,一张水墨画而已。
“桑槐!”风清阳顺手掸平皱掉的衣服,脸上浮起一抹萧杀之气,眸子嗜血猩红,“……”
“爷!”桑槐抱着那副他抢救回来的画像,扑通一声跪在风清阳的身后,声音颤抖,“卑职,这就下去领板子。”
他倒是认错的够快?
“不必,本王亲自动手。”
桑槐面色一怔,满脸虚汗。
王爷鲜少对他们下人动手,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他们。
可见,王爷这是气坏了。
那眼底肆意奔腾而出的寒光之气,似是要把他吞没。
木长卿吃过风清阳的黄金鞭,只一鞭,便将她打的是皮开肉绽,疼如骨髓。
那鞭子好似裹了一层风霜的刀,所到之处,必定是入木三分的醒目。
阎王爷,死变态,又发神经了。
一副画而已,又没弄坏,至于吗?
木长卿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堆着劫后余生的笑,一脸的阳光,“清阳大叔,那画不是好好的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桑槐吧。再说,这画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东西哪有人有温度,您说是不是?”
桑槐闷头跪在地上,在听到某小魔女竟然不顾王爷的盛怒而给他求情,表示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打,就打吧!
谁叫他桑槐不长眼睛,没躲开她呢。
“求王爷赐罚!”
雾草!
怎么会有这么傻x的人,还有人主动求赐罚的?
木长卿三观尽毁,大跌眼镜,小嘴嘟囔,“哎,桑槐哥哥,你是不是傻?你又没有错,要错也是卿儿的错,是卿儿冒冒失失的撞了你,不然那画也不会落入湖心的,你求个什么劲?还要领罚,你个大傻x!”
桑槐低头不语,某王爷那股冷漠气息早已逼的他不敢再多吐一个字儿。
小魔女,她哪里知道风清阳生气的是什么?
他气恼的是,关键时刻,他这混账属下,竟然弃他的小东西于不顾,去捡那个画像。
虽说那画像固然重要,但比起活奔乱跳的小东西,区区一副水墨画,又算得了什么?
风清阳冷眸一暗,一脚踢开木长卿,她还好意思替人求情?
若不是他轻功好,速度快,她早坠入冰湖了。
这湖水深不见底,冰寒澈骨,只要掉下去,纵使水性再好,也极有可能难逃一死。
他心惊肉跳的把她救起,她竟然看不出他脸色的难看,还扑腾乱跳的去给混账桑槐求情?
踢的就是她!
洗个脸,都能把自己的小命洗没了?
他风清阳哪受得了这一惊一乍的刺激?
哗啦,一鞭,干净利落的落在桑槐的屁股上。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清阳大叔!”木长卿在风清阳第二鞭落下之前,紧紧的抱住风清阳的大腿,扑腾一声跪在他的面前,“都是卿儿不好,卿儿没长眼,您就饶了桑槐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