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鄙视完牧瑾言，爱丽丝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乔素那白嫩的脸上，眼神露出一丝殷羡，“说说素素，你最近用了什么新款的护肤品，还是说是你们公司美容膳食的功劳？”
呜呜呜，他眼馋小素素儿那优秀的肌肤基因！
“这我可真不清楚，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浮生的产品，说不定真对你有效果。”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乔素放下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句，不放过任何一个宣传自家的机会。
爱丽丝冲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嘿嘿，难不成是爱情的滋润？”
她只是如往常一般随意调侃了一句，却没想话音才刚落，就亲眼瞧着身边人儿面上的唇梢，轻轻上翘了一下。
爱丽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住。
等等，不会吧……
以往他要是这样说，小素素儿早该出声反驳了，可现在……
“素素，难道你有新情况……了？”
爱丽丝话是对着乔素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向身边的牧瑾言。
果不其然，刚才还泛着温柔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已然淡退了不少。
乔素低头喝了清酒，并没注意到两人间变换的神色，自然地点了下头，“嗯，我和顾靳临重新在一起了。”
“什么……这么快？！”
爱丽丝震惊的话语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话语中的不妥，连忙又添两句话补救，“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这么快又在一起？”
乔素谈恋爱了。
这件事是真的。
她的好友牧瑾言，再一次没戏了。
爱丽丝有些不敢去看牧瑾言的面色。
就刚刚那一瞥，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了……
“他喜欢我，我也认清楚自己还喜欢他，所以在一起了，很难理解么？”
乔素眨了下眼，有些不懂爱丽丝话语中的意思。
“素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爱丽丝有些替好友感到不值得，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也别太着急嘛，说不定世界上还有比顾靳临更加喜欢你的人呢？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你也别太着急定下来啊……”
“不是……爱丽丝，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乔素皱着下眉，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不解，“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只是重新又谈了个恋爱而已，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不是，唉，我的意思……唉！”
爱丽丝一下子噎住，心焦得嘴上似乎都要冒泡。
该死的，她又不能把话说太明白，但如果不说的话，牧瑾言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素素，你别管她，估计又是哪根筋搭上了。”
边上，一直沉默许久的牧瑾言忽然出了声，他轻望了眼面前的人儿，幽深的眼底划过一道浅浅的光，“不过我一会儿开车，现在就以茶代酒祝福一下你了。”
“不管之后如何，如果顾靳临他欺负了你，你就来告诉我，不要受委屈了。”
男人举着茶杯，幽深的眼眸黑魆一片，一望无尽。
“我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呢？不过……谢谢你，瑾言。”
乔素哭笑不得极了，不过还是握着清酒，和人碰了个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牧瑾言也跟着勾了勾唇，看起来是一如往日的温润模样。
唯独爱丽丝察觉到他那藏在桌下那紧握的掌心，无声地叹了口气，满眼复杂。
情爱这一个词，还真是伤人啊。
乔素干脆得饮完酒，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叮铃了一下，一则新收到的消息迅速弹出，她看了一眼，嘴角轻弯了一下。
随后抬起脸，面上闪烁一丝歉然的笑意，“抱歉，我有点事情要先离开，不过这顿记在我的账上，你们要是还没饱，继续吃也行。”
“是突发了什么急事吗？”
牧瑾言放下酒杯，借着这个动作掩饰着眼底那抹掩饰不掉的暗色，“你刚喝了酒开车不方便，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麻烦瑾言你了。”
乔素先是微怔，随即甩了下手，“放心，有人来接我的。”
牧瑾言轻颤了下眼，语气紧了几分，“是……顾二爷吗？”
“嗯，他正好路过边上，顺道来接我去顾家，我们之前约好。”
乔素自然地开口说道，她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惊呼一声，“糟了要迟到，瑾言爱丽丝，我先走了，拜拜！”
等牧瑾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视线中只剩下一抹残影，一眨眼，便彻底消失在目光之中。
眸光怔怔地望着门口，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收回。
“……素素人早就走了，你现在就是把包厢门板看穿了，她也不会现身的。”
漫长的沉默最是磨人，最终，还是爱丽丝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牧瑾言，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我勉强能算上你半个朋友吧……可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她手腕支着头，表情上写满了费解，“说真的，你要是喜欢乔素，那就大胆去告诉她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我就搞不明白了，告白对你而言，真是一件那么难解决的事情吗？”
“你不懂。”
牧瑾言闪烁的眼底划过一道复杂，他不紧不慢地端起面前的杯子，只不过这次杯中的液体换成了酒水。
“是是是，我是不懂！”
爱丽丝被他这默然的态度激出了一丝火气儿，“我只是看不惯你婆婆妈妈的样子！”
“看看你自己，y国大名人，又是g.m控股的总裁，长得不错配置好，怎么也算是个多金有钱的钻石男，要我真是个女人，看到你这优质股说不定就直接上了！就你这条件……我真搞不懂，你在自卑墨迹个什么，既然喜欢乔素，那就大胆告白上啊！”
她挽起袖子，猛地拍了下餐桌，继续道，“你也别和我说什么告白之后要是不接受，大家就不能做朋友这种狗屁话，你连敢都不敢想，难怪小素素儿倒现在还没察觉你对她的那点心意，真是……啊啊啊气死我了！”
“你要是个男人，就勇敢上前，指不定小素素儿最后会喜欢上你了呢！”
这个世界还是有奇迹会发生的。
俗话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