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巧玉把话说的很满,又是那样温和地注视着人,乔素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推脱的借口。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珍贵的宝石珠串,在郭巧玉的“帮助”之下,已然戴在她的手上。
左右视线仔细地观察了两眼,郭巧玉捂嘴轻笑,“果然年轻就是好,戴在你手上就是好看,瞧着白嫩嫩的手腕,我看着都眼馋。”
参加了一场活动,最后白得了一套昂贵的首饰。
饶是乔素平日并不太看在意物质与首饰,但怀揣着这么一份大礼走出门,不免还是有些无法安心。
她低垂着眉眼抿着唇,郭巧玉瞧出她的心思,安抚着说道,“放心,我们白家都觉得素素你配得上这份礼物。”
“那就麻烦伯母帮我和白老、白奶奶先道声谢,改天我一定带着好礼去看看他们。”
珠串已经戴在了手上,乔素也没那么的矫情,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打定主意抽空亲自去和白老和白老太太说声谢谢。
“好说好说。”
郭巧玉笑容温和,又说道,“对了素素,你先前带到白家的那些美容产品,真别说,还挺好用的……”
“伯母你放心,我和白釉已经联系好了,稍后就会派专人给你们送过去。”
乔素浅浅一笑,“都是一些美容膳食做的小零食,伯母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怎么能嫌弃呢!”
郭巧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对乔素越发有了好感。
也是,这么水灵灵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谁能不喜欢啊!
唉,可惜她当年生白釉那臭小子的时候伤了身体,否则说不定,也能有这么个软糯的小闺女陪在身边呢……
郭巧玉虽然和乔素闲聊愉快,可毕竟活动已经结束,也不能留人太久时间,没聊一会儿,乔素先率先出声告退离开。
目送着大门关上,办公室恢复了短暂的安静,此刻,憋了快有半小时的白釉这才抿了抿唇,目光转向郭巧玉,眼神复杂极了。
一刻也不停歇地赶忙问道,“妈,你确定那是爷爷奶奶要送给乔素的见面礼吗?那分明就是……”
“就是你爷爷奶奶叮嘱过去的。”
白良替妻子接过话,说道,“否则,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人,能拿到那条宝石珠?”
那可是放在白家最高层机密的东西,整个白家能有权利支配的,也只有白老和白老太太!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那珠串珍贵异常啊!”
白釉还是一脸的费解,“我知道爷爷奶奶看中乔素,但那珠串上的宝石……分明和白珠姑姑走丢时身上带着的那款宝石项链,是出自同一个块矿石上开凿出来的,不是吗?”
对他们白家而言,是极具象征意义的,怎么就……这样给了个外人呢?
倒也不是白釉对乔素有什么有色眼镜,只是单纯的有些不理解。
“大人做事,小孩子少插嘴。”
郭巧玉对待乔素温柔如春风拂过,而对于自家的儿子,那就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想着,从哪里给我拐……找一个儿媳妇过来,都快是奔三的小老头了,难道还要我这个做母亲的在背后哪皮鞭似地抽你前进?”
白釉,“……”
在白家,没对象就是原罪。
他一二十四不到的帅小伙,转眼就变三十了?
基金股票都没涨的那么离谱啊!
内心苦唧唧地第n+1次发出呐喊:这真是他的亲妈吗?!
……
等乔素从办公室门出来的时候,恰巧在走廊上遇到回来打算和她碰面的叶奚寒,就顺路地将人带走。
只是人刚走到停车场,还没等乔素掏出手机先联系人,顾一不知从什么地方先窜了出来,一脸恭敬地看向乔素。
“太太,叶小先生就让属下帮你开车送回去吧。”
“你来送人?”
乔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说道,“那靳临呢?”
“太太,二爷在那边等你。”
顺着顾一的视线指引过去,乔素这时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某个停车位内,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跑车缓缓落下,隐约露出男人的半张侧脸。
虽然只是微微的暗影但乔素一眼就认出,那就是顾靳临。
嘴角下意识地轻轻弯起,仿佛只要见到这个人,就是满心的欢喜。
“等到了宿舍,记得和我微信里报个平安。”
乔素也不着急,叮嘱好人之后,目送着顾一开车送走叶奚寒,才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到跑车的边上。
自如地坐进了副驾驶,刚关上车门,驾驶座上的人就贴心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
“是不是等很久了?”
乔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被白家人盛邀留在办公室里,的确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也怪她,没有第一时间说清楚。
“时间还早不着急。”
顾靳临看了眼手机,他提前约定了一家顶楼的晚餐,算了下时间,还早的很。
但乔素早就饿了,先前虽然在活动会场吃过点东西垫肚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碌做事耗费脑力的缘故,一眨眼的时间,肚子仿佛又是空荡荡的。
饿了。
无意识地舔嘴小动作落在顾靳临的眼中,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可爱娇憨。
正打算踩下油门发动跑车的时候,忽然听到边上传来清冷的一声。
“靳临先别动,有人好像要经过。”
隔着一扇车门,乔素清晰地听到了哒哒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急促声响。
下一秒,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乔素微眯了下眼,还是先前熟悉的两人。
农依……和潘志文。
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不让车外的人发现自己,却被顾靳临稳稳地揽住了身形,“这辆车做过微调,外面的人是看不见车内的动静。”
言下之意,他们就算是正大光明地眼盯着外面的两人,对方也无法发现他们。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荡着,乔素看这样边上比其他汽车要暗上一个度的车窗,神情若有所思。
停车场内。
潘志文紧盯着眼前的人,往日儒雅的笑意早就被消失殆尽,“农小姐,你究竟想要如何?”
“潘导……”
看着那极力隐忍着怒火的潘志文,农依害怕地哆嗦了一下,可摸到掌心下小腹的那一点微凸,咬牙开口,“两个月前的那个圈内宴会后……潘导您究竟做了什么,该不会心底不清楚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潘志文轻哼一声,目光淡淡,“有话就直接说清楚,不就是酒后的男欢女爱,相互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你——”
农依气愤地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开口,潘志文平静的眼神落下,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而且如果我当时没有感受错误的话,你早就不干净了,何必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麻烦农依小姐你自己搞清楚,那天晚上是你自己酒后失常,走错了我的房间,自己送上门来的礼物,难不成我还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