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突然说:“能否把你脸上的东西拿下来?”
徐青舶摸了摸自己的脸:“贴纸?”
进场的时候,姜九笙后援会的妹子在门口发的,大家都把贴纸贴脸上,他也就跟着做了,三十多的人,还是第一次看演唱会,还挺新鲜。
时瑾点头,目光盯着徐青舶的脸。
这眼神,略带杀气。
徐青舶把贴纸撕下来了,心里腹诽:有本事去撕五万笙粉脸上的贴纸啊!
时瑾说:“给我。”
然后他给时瑾了,时瑾贴自己手背上了,左右两只手一边一个。
徐青舶:“……”
要不是时瑾的颜值撑着,还有那一套绅士举止与涵养,这举动,别人做起来肯定会像个智障。
台上,姜九笙正唱,台下,五万粉丝跟着和。
左边最后一排,很不起眼的席位,有人姗姗来迟,戴了鸭舌帽,低着头走到座位上,坐下,压了压帽子。
是个女孩,至少过了一米七,四肢纤细,很显高挑,女孩穿了一身运动服,连帽的外套拉得很高,遮住了下巴。
她坐下后,把脸露出来,喊了一声:“哥。”
素颜,却很漂亮,五官与身侧的人很相似,只是,一个男相,一个女相。
宇文冲锋转头,笑了:“来了。”
来人,是宇文听。
兄妹两是龙凤胎,模样很相像,不过宇文听脸很小,脸部轮廓柔和,娇俏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干净,眉毛弯弯的,眼睛很漆亮,是让人很舒服的长相,精致却不张扬。
她似乎不怎么爱笑,唇线拉得直直的,说:“我只能待二十分钟。”
她后天有比赛,路径凉州,九点的飞机。
兄妹两相处模式很随意闲适,宇文冲锋问她:“吃过饭没有?”
“在飞机上吃了。”宇文听抬头,逆着光看兄长,“你怎么瘦了?”
她是个话极少的性子,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小年纪时便年少老成,是国家队里最不苟言笑的世界冠军,素有面瘫美人之称。
唯独,在宇文冲锋面前,还会哭会笑,有时还啰嗦,念叨着的都是些小事,像个小长辈一样。
宇文冲锋有些好笑:“是灯光太暗,你的错觉。”
宇文听盯着他仔细看了许久。
还是觉得她哥哥瘦了,回头要打电话嘱咐家里做饭的阿姨,一定要给他补身体。
第二卷 192:三种口味的狗粮(二更)
还是觉得她哥哥瘦了,回头要打电话嘱咐家里做饭的阿姨,一定要给他补身体。
她把鸭舌帽拿下,换了个方向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柳叶眼,眼角上翘,细长有神,顾盼流转间张望了一番:“姜九笙男朋友来了吗?”
宇文冲锋嗯了一声。
她神情很执拗,就跟她站在台上领奖的样子一样,一股子永不服输的劲儿:“哪一个?指给我看。”
宇文冲锋倒漫不经心:“第一排,右数第六个,黑色衣服。”
她探头张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依旧看得出轮廓处处精致。
不过——
宇文听看着兄长,很认真地说:“没你好看。”
她打小这样,觉得天底下那么多人,千千万万,都比不上她的哥哥,她甚至都想好了,以后要找个哥哥这样的人当丈夫,再生个哥哥这样的人当儿子。
最后,往死里疼她儿子。
因为她的哥哥,没被母亲疼爱过一天,可她又当不了他妈妈,倒是他,总把她当孩子。
宇文冲锋伸手,拍拍她的头:“待会儿我送你去机场。”
看吧,还把她当小孩。
宇文听果断拒绝:“不用,我自己去。”错过了姜九笙的演唱会,她这个傻哥哥估计会抽半包烟。
宇文冲锋没有说什么,看着镁光灯下的姜九笙。
“听听。”
宇文听扭头看他:“嗯?”
他眉眼里有浅浅的笑,不是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温柔又干净:“我当初签她的时候,非让她给我写了首歌,就是这首。”
宇文听仔细听着。
轻摇滚,听起来很舒服,分明挺吵的音乐,却让人异常心安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