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花母女三个拼命点头:“小秋,快答应了吧,这样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好聒躁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
路秋看着木家一张张的嘴脸,冷笑:“杨春花,我早跟木家断绝关系,别以为我还是你的女儿。你们再不走,我让月狼咬你们!”
她朝月狼挥了挥手,月狼迈着轻盈的脚步,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向杨春花逼近。
杨春花吓破胆,对着她骂道:“小秋,你这个死丫头,我是你的亲妈啊,你想谋杀亲生母亲,要被老天爷收拾的!”
又是老调重弹了。
在月狼的驱赶之下,不仅是杨春花母女,就连骆家的人也被逼后退。
眼看着就要被赶出家门,骆子风不忍心巧亏一篑,想起他当着爷爷面前夸下的海口,说只要抛出认亲的诱弭,路秋肯定愿意跟他回帝都,到时候,再许些地位,让她为骆家卖命等等。她还不为了讨好骆家,乖乖把培植水草的秘方交出来才怪。
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剧本走的呢?
“路秋,有话好好说,你可以开出条件,怎样才肯跟我们回骆家?”骆子明也急啊,大声说道。
“条件,她开的条件,骆家也给不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骆子其跟李国民相继走进来。
李国民心急败坏地走向路秋,瞧了一眼曾外孙女安静地睡着,才松了一口气。
“刘安,给我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强闯民宅。”李国民冷声道。
司机刘安真的端起大哥大作势打电话。
骆子风急啊,堂堂骆家少爷,要是被人误会吃了官司,到时还怎么混啊!
“骆子其,有话好好说,我是代爷爷来看他的曾孙女的,你凭什么拦我?”他将怒火烧向骆子其:“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孩子就是你的女儿,你不敢承认也就罢了,还想拦着我们骆家认亲吗?”
想离间他跟路秋的感情吗?
骆子其嘴角一冷,轻笑:“骆子风,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你还是没有学会骆九天为人处事的皮毛。你们这是认亲吗,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路秋不客气道:“我的女儿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们骆家别白费心机了。”
好不毫情的打脸。
骆子风一脸的羞辱。
骆子其也好不到哪里去,黑沉沉的眼神挟着一丝不悦。心想着,女儿他也有份好不好?
骆子明怕再胡搅蛮缠下去,警察就来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骆家的势力在帝都,便着:少子风,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走。
骆子风怨毒地瞧一眼路秋,将屈辱往肚子里咽。临走时,恶狠狠朝路秋扬言道:“路秋,你会后悔的!”
路秋笑得一脸灿烂:“我后悔的是没让月狼扒了你的裤子,让你有来无回!”
好暴力的女人,不过,我喜欢!骆子其惊奇地想道。
骆家人带着木家人忿忿离开。
路秋抱着女儿准备上楼,李国民却把她唤到书房里,神秘兮兮道:“小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根人参检测完毕,我老朋友说了,有起码有一百二十年年份,他愿意出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收购人参。这样的人参,你有多少,他就收多少。”
一百五十万!
路秋激动地睁大眼睛,脱口道:“真的吗?”
李国民笑道:“我向你保证,千真万确。”
路秋同样笑了:“太好了,等我回到云山,立即把人参带给你。”
李国民期望她能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一来养好身体,二来他能时刻看看瑶儿。
可今日的情景,只怕骆家不会善罢干休。好在路秋还有十天就出月子了。
路秋跟李国民躲在书房里,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路秋眯着眼睛,神采飞扬的样子。
骆子其不安地在外面踱来踱去的,心想着臭老头拉着那疯女人低嘀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
目光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瞄向那扇玻璃窗,他的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路秋跟李国民相谈甚欢,连木家人带着骆家来捣乱,也显得没有那么糟糕了。
麻痹的,你们骆家不是害怕她制造出来的水草,想通过认亲来收卖她吗,她偏不让你们如愿。等她建起自己的商业王国,到时候再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路秋想着,脸上露出醉心的笑容,猛地看到窗户外面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顿时又觉得心情不愉悦了。
这个混蛋,那是什么眼神
她眉头一皱,不由地朝他又扮了个鬼脸。转又回过头,对着李国民扮演乖乖女。
骆子其脸色一窘,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李国民抬头,就看到外孙的窘况,再看路秋显露出来的心情再好不过的样子,暗自明了。看来,外孙这个榆头脑袋也开窍了。
他朝某人招招手,笑得越发和蔼。
骆子其一看他的笑容,觉得老狐狸不怀好意。走进来,李国民向他说明白月狼有寻百年人参的能力,说路秋凭着拍卖人参将成为百万富翁的消息。
“嘿,疯女人,你别被老头骗了,被买了还傻傻地帮他数钱。”随着路秋身份水涨船高,离他越来越远,他竟然有些慌张。李国民给路秋吃了什么药?百年人参,哪怕是云山,也不可能随处可得,还别说疯女人手里还有十几根!是山参吧?
路秋跟李国民同时拉下脸,喝了一句:“滚!”
第174章 收购计划
杨春花母女三人跟在骆家人后面,小女儿木小英悄声道:“妈,我们没有劝小秋认亲,那两万块要不要还给骆家?”
木小玲满心不舍道:“你傻啊,当然是装作不知情。我们也帮忙劝了呀,是他们没有用,不够诚意,条件又不吸引人。”
杨春花阴着脸,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女儿真是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骆子风像是心有感应似的,回过头,对她冷笑:“杨女士,看来你这个亲生母亲是徒有虚名。”
杨春花觉得被人满脸的污水,偏还不能哼一声。
木小玲愤然道:“骆少爷,实在是不该怪我妈,是你们的条件不够吸引人。”
骆子风像是被人踩住尾巴一样,脸容扭曲:“条件还不够吸引人?哈哈,路秋算个老几,能让那个野种认祖归宗,是你们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听听,就这张狂劲,路秋能给他好脸色看才怪。
木小玲撇撇嘴,暗自为路秋那一手叫好,这样的贵公子,不打压一下,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
杨春花笑得勉强:“骆少爷,你可看到了,我们家小秋她不缺钱,身份对她而言,真不算什么。她自小就被收养在路家,这方面看得比较淡薄。再说了,骆家能给的条件,难道李家不能给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国民是江城的地头蛇,有钱有势力,简直就是树大好乘凉。
看来对付路秋那个贱人,只能走曲线救国的路线。
路子风眯着眼睛,默默地看了一眼木小玲:“你说怎样的条件,才能吸引她?”
问她?
木小玲看他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顿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分析路秋自杀被救醒后,整个性情大变,但有一点,这丫头吃软不吃硬的。她是个外强中干,却极念旧情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掏心掏肺的。从她对路家老太太的感情就能察觉一二。
当然了,让她知道你别有用心的话,她就变得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从她对付木家跟路家就知道了。
“骆少爷,要投其所好,你,是不行了。你倒可以换个人来试试。”木小玲想了想,笑道:“最好有这么一个人,既熟悉她,又能令她放下防备,最重要是获取她女儿欢心。由那个人来为你们骆家说情,这事情才有转机。”
骆子风目光一沉,转即想到一个人,与骆子明交换一下目光。
是他了。
骆子明附在他耳边问道:“如今路秋不肯投向我们,水草秘方拿不到,答应给各个供应商的货怎么办?还有,海轮上即将迎来一场盛宴,没有那些食材,也会失去一些客人。”
骆子风当然知道,可那些食材由骆子其这边的人严格把关,骆氏以高于市场价格三倍的黑市价,勉强从别人手里获得一些材料,转而供应自己旗下的连锁产业。长期下去,也是赚不到几个钱。
两人心烦不已,对路秋的怨念更深了。
杨春花母女的对话也断断续续传进耳边。
木小英埋怨道:“妈,我们不应该得罪小秋,她再不认我们,我们的血缘关系在那里摆着呢。刚才就该求求她,让她给我们家一些份额的水草饲料还有猪饲料,你看整个路长村大力发展养殖产业,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满的。我听说但凡从刘明公司拿猪种的,先跟他们签定协议,给大部分的钱,剩下的饲料钱,可以等猪称水时再减出来。”
木小玲又接嘴道:“还有,上回挤兑我们的牛艳芬,听说也养猪养鱼的,如今混得风生水起,连看我们也是高人一等。”
杨春花不耐烦道:“说说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怪你们,当初不好好拉拢小秋,只靠妈一人的本事,成什么风候?”
母女三人像打蔫了的茄子,不禁长吁短叹。
坐在车前排的骆子风灵机一闪,想到了解决眼前困境的好办法。
等把木家母女送回家里后,骆子风顾不上提那两万块的事,催着骆子明赶紧开车。
听说要去路长村,骆子明不明所以。
骆子风冷笑:“路秋能让路长村的村民来养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以高价收购那些猪料,只要有钱,那些人会不肯吗?”
骆子明一愣,猛地拍拍大腿:“子风,你果然有商业头脑!”
一记马屁拍得溜,骆子风喜不自禁:“走!”
两个人急急赶往路长村,在村头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对夫妇走出来,男的絮絮叨叨的,好像在嫌女的动作太慢。
两个人像是要去赶集的样子。
骆子明极有眼色地从车上走下来,客气地朝那男人唤了一声:“大哥你好,请问你是本村人吗?”
黄正兵瞥一眼他,目光落在他开的奥迪小车上,赶紧应了声是。
骆子风也从车里出来,笑容可掬道:“大哥,你们是要去赶集吧,凑巧我们也上要那里去,不如载你们一程。”
两个人衣着光鲜,开着名牌豪车,对人的那股热情劲,说不是有所求,瞎眼才不信。
自从路秋培植出一手好水草,村长带领村里人养猪养鱼,渐渐名声在外,不少外乡人慕名而来,都想加入这个殖养计划来。路向生说了,只有通过刘明公司的筛选,才有资格参加。人家是特供特收的制度,暂时不容许外乡人参与。
甚至有人动了歪主意,把那些猪偷偷高价卖给外面的酒店,谁知被人发现了,就被路向生中止了他的合同,永不给他提供饲料。
有了前车之鉴,路长村的村民都怕失去养殖的机会,老实了很多。
将黄正兵的犹豫看在眼里,骆子明清清嗓子道:“严格来说呢,我们也不是外人。我们是帝都骆氏集团的。这位骆子风先生就是路秋女儿的叔叔,我们刚探望路秋回来。”
话里面有太多的信息,黄正兵夫妇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既然是路秋的亲戚,牛艳芬捅捅丈夫的手臂道:“老兵,去看看又何妨的,反正,我们又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