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见皇后她们纯粹是想看戏,很不耐烦的走过去,打发走楚嫔她们,他还有事跟小媳妇说呢,于是胤礽朝她们那边走过去。
舒嫔见楚嫔这么不依不饶也没得耐性,“够了,你我同为嫔妃,我没必要跟你说什么。”舒嫔推开她的手。
舒嫔用的力气真的不大,但眼尖的楚嫔见着皇上来了,故意佯装被推得后退几步,撞到皇上怀里,胤礽又不会睁眼瞎,毫不给脸面的推开她,楚嫔没想到皇上会推开自己,一个不稳倒坐在地,这个时候婉蓉她们也连忙过来,“臣妾/儿臣给皇上/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胤礽见着小媳妇脸色好了一些。
楚嫔楚楚可怜的又跪在胤礽面前,“请皇上恕罪,刚才是舒姐姐一不小心推疼了臣妾,臣妾才不小心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舒嫔早就猜到她会如此不要脸,却也从皇上刚才的态度,看出来皇上是多么的厌恶她,但不能不考虑她阿玛的份量,连忙跪下,“请皇上恕罪,是楚嫔先抓着臣妾不放,臣妾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楚嫔暗自气愤的看着舒嫔,刚要开口就被婉蓉的笑声打断,胤礽跟皇后见着她这笑容,觉得实在太熟悉,心里为楚嫔点蜡,“呵呵,今儿臣妾长见识啦,这疼不是看力气,是看人的,皇上常年练习骑射的力气还比不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舒嫔?舒嫔轻轻一推就能让楚嫔你疼的后退这好几步,你结结实实撞到皇上怀里,被皇上推开,就一点都不疼?这瓷碰的真有水平!”婉蓉特地强调结结实实。
众人:……说的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楚嫔气的脸都绿了,舒嫔什么时候跟皇贵妃关系如此好了?看破不揭破懂不懂?
舒嫔心下很疑惑,她不懂皇贵妃为何为自己说话,是在招揽自己?但不管为何,这份情她领了。
“皇后,后宫之事交给你!”胤礽眼中的怒火毫不遮掩,大有她在看戏,他就让她成戏。
皇后囧了,好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她就是来擦屁股的,“楚嫔御前失仪,不敬宫规私自动手,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罚抄女戒,舒嫔虽因楚嫔先动手而动手,但也违反宫规,闭门思过半个月,罚抄女戒。”
“是,臣妾遵懿旨。”舒嫔心里没什么不舒坦,楚嫔心里不舒坦极了,今儿要不是皇贵妃帮舒嫔说话,也许皇上不会如此无情。
“走吧。”胤礽带着皇后婉蓉从她们俩身边走过去。
当婉蓉走过舒嫔婢女身边的时候,小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婉蓉倒去,婉蓉压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皇后眼疾手快把婉蓉往后一拉,“小心!”
胤礽听到皇后焦急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身一看,只见皇后把婉蓉往后拉退了几步,只能防止小莹整个人倒在婉蓉身上,却不能防止婉蓉不被她扑到,婉蓉还是被小莹扑到,宁雪她们连忙想扶住婉蓉,却成了婉蓉肉垫,皇后也被婉蓉连累倒在地上,地上的奴才们也围成一团倒在一起。
团子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额娘,皇额娘你们没事吧?”
舒嫔脸都白了,恶狠狠的看了楚嫔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只希望皇后她们没事,不然的话……
“本宫没事,婉蓉你怎么样?”皇后想着婉蓉应该也不至于受伤。
小莹吓得连忙站起来,想把皇贵妃扶起来,却只见皇贵妃面若白纸,冷汗直冒,贝齿紧咬红唇,双手捂着肚子,若隐若现痛苦的呻吟,所有人都被吓坏了,最先回过神的胤礽过来抱起小媳妇,“快,把御医都叫来。”胤礽现在没心思找她们算账,抱起小媳妇疾步往景仁宫走。
楚嫔被吓得花容失色,手紧紧攥着帕子,她只是想让舒嫔受罚,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刚才皇后她们都拉开皇贵妃,也有奴才垫底,不可能摔的这么严重?
皇后心里又急又气,“你们俩跟本宫来!”皇后带着她们也到了景仁宫,“你们都给本宫跪着,本宫让你们起,你们再起。”
舒嫔二话不说跪下,楚嫔心里很慌也跟着跪着,小莹跟小晓都陪着主子跪着,小莹吓哭了,“主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了你。”小莹心里清楚是楚嫔推了自己,结果却害了主子。
“不可以哭,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出声,乖乖跪好。”舒嫔心里清楚一切,楚嫔这是想害自己,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哭,皇贵妃没事还好,有事的话,她想都不敢想。
胤礽抱着小媳妇面色凝重的回来,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圆圆第一次见到额娘这样心里很害怕,悄悄紧紧抓着姐姐的手,团子也十分担心害怕,皇后看着俩孩子,“团子圆圆跟皇额娘出去好不好?这有你们皇阿玛,你们额娘不会有事,皇额娘陪着你们好不好?”她不是黄花闺女,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真要有什么事,她担心皇上盛怒之中会吓着俩孩子。
团子他们还是很不放心,团子年岁不小,她知道为了弟弟好,此刻应该跟皇额娘一起离开,“圆圆,有皇阿玛在,额娘不会有事,我们就跟皇额娘先出去,免得打扰皇阿玛跟御医他们。”团子懂事的说服弟弟也是说服自己,使眼色让奴才去等还未下学的哥哥。
圆圆看了看皇阿玛点点头牵着姐姐的手跟着皇后出去,回他们自己的房间,皇后让人看着跪在门口的舒嫔她们,自己带着孩子们回去。
李嬷嬷此刻很感激皇后,李嬷嬷心里也猜到怎么回事,心情十分凝重。
“婉蓉没事的,御医马上就来了。”胤礽心疼的握住小媳妇的手。
已经生过几个孩子的婉蓉也猜到怎么回事,“对不起,是臣妾疏忽了。”她的月事晚了几天,她本想等过几天平安脉的时候问问御医,因为月事也有可能推迟,再说真要是有了,日子尚浅也不能明确。
“说什么傻话呢!乖,不要说话,御医怎么还没到?”胤礽对后面吼了一句,这些年来,他独宠婉蓉,岂会不知她月事的情况呢?恐怕他都比她记着清楚。
然而除了婉蓉,谁都不知道胤礽握着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他竟然如此害怕,婉蓉深觉感动跟心疼。
何柱儿气踹吁吁的带着高御医李御医赶来,两位御医刚想行礼就被胤礽制止,“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快过来看看。”
高御医首先一看,立马让位置,李御医愣了愣,高御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御医,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御医连忙上前诊断,立马取出银针,给婉蓉施针,好一会后,婉蓉觉得疼痛慢慢的缓解,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慢慢睡着了,李御医连忙写方子,让人去抓药,“启禀皇上,皇贵妃有喜一月,日子尚浅,此番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一月,如果卧床静养期间,情况得不到好转,恐怕这孩子就……”李御医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的脸色。
“无论如何要保证皇贵妃人没事。”至于孩子他自然希望能好,但跟婉蓉相比,那孩子不是那么重要。
李御医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说,心下很震惊,“是,臣遵旨。”
而下学回来的汤圆,在路上听到妹妹派来奴才的禀告,回到景仁宫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楚嫔她们,就那么一眼,楚嫔跟舒嫔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颤,等汤圆离开,俩人瘫坐在地,太可怕了!那双冰冷无情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温度,仿佛她们已是死人的眼神,让她们从灵魂发颤!
第134章
楚嫔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大阿哥才十一岁就如此气魄跟威压,汤圆走进去,“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额娘怎么样?”汤圆得了妹妹的消息,很担心额娘的状况。
“放心吧,暂时没事了。”胤礽见儿子如此担心,心里也很欣慰,汤圆很孝顺,对于这个自己生的儿子,胤礽觉得那些苦楚都是值得的,谁能相信这对龙凤胎是他生的呢?
此时御医端来煎好的药,胤礽抱起小媳妇喂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媳妇喝下去,轻轻放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汤圆看着自家皇阿玛如此轻柔细致的呵护,汤圆的心暖极了,这样的皇阿玛真的很好。
汤圆虽从小被胤礽教育,但或多或少受婉蓉的影响,加上在小时候知道阿玛额娘互换,额娘那非凡的创造才华让世人震惊,更加震撼了他这个儿子,所以汤圆并没有古代男子的恶习,觉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品,他一直都希望额娘能幸福。
父子避免打扰婉蓉休息,俩人来到前厅,“皇阿玛出什么事了?”团子派来的奴才只说额娘被舒嫔的奴婢冲撞,具体怎么回事也没说的太清楚。
胤礽如今也有心思秋后算账,叫奴才带舒嫔她们进来,“说吧,怎么回事?”胤礽看了看她们,心里也已经猜到七八。
小莹连忙跪着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奴婢是被人绊倒的,绊倒奴婢的绝对不是婢奴婢的主子,望皇上明察。”小莹知道不管自己是否有意,今儿罪责难逃,但绝对不能连累主子。
楚嫔一听就沉不住气了,“皇上她血口喷人,臣妾刚入宫跟皇贵妃毫无过节,望皇上明察还臣妾清白。”
舒嫔明白怎么回事,她知道她无法辩解,因为没有证据,“启禀皇上,臣妾管教不利,是臣妾失责,望皇上责罚,只是臣妾相信小莹不会说谎。”
“舒姐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楚嫔眼下心很慌,皇上那么宠爱舒嫔,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偏袒她?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启禀皇上,臣妾没有证据,就算楚嫔没有这样的心思,但保不准有些奴婢擅作主张。”有没有她心里清楚,就算小莹今儿活不成,她也要扒了她的婢女。
小晓吓得不停的磕头,“请皇上明鉴,奴婢绝对没有。”
啪的一声,胤礽的手重重的拍了桌子,身上的威压剧增,压得她们俩喘不过气,“够了,当这是什么地方?朕不管什么证据,你们伤了皇贵妃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既然小莹你如此肯定有人绊倒你,来人把小莹小晓全部拖下去杖毙!”今儿他不杖毙几个奴婢,他日是个人都敢对婉蓉不小心了!
小莹丝毫不求情,自知死罪难逃,而小晓觉得自己真的很冤,“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呀!娘娘您救救奴婢!”
小晓的话让楚嫔心虚的压根不敢抬头看皇上,舒嫔望着被拖走的小莹,眼眶微微湿润,进宫以来一直都是小莹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如今却枉死,她只是想简单的过日子,偏偏有人不允许,舒嫔彻底恨上了楚嫔。
“你们俩都全部回去给朕闭门思过三个月,罚抄佛经!”胤礽现在也不想见着她们。
胤礽父子把她们俩的神情瞧的真切,这件事肯定是楚嫔所为,没想到舒嫔如此沉得住气,但也明白舒嫔从此是真的恨上楚嫔,胤礽更加没想到,这件事为日后留下巨大的隐患。
俩人各自回宫闭门思过,事情暂时解决,团子带着两个弟弟跟着皇后过来,“皇阿玛,额娘没事了吗?”团子十分担心。
“放心吧,没事的,最近你额娘身子不好,需要好好卧床休养,你帮朕看着点她,别让她乱来。”胤礽慈爱道。
“皇阿玛,儿臣会的。”团子听他这么说也就安心了。
圆圆也松口气,才两岁多的乐乐还不懂得出什么事,只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也不会太在意。
这件事很快在后宫传开,康熙也从李德全那得知事情的经过,得知婉蓉没事,康熙也稍微安心,“看来这后宫从来没太平之时。”一个小小的嫔妃就敢有如此恶毒的心思,西林觉罗氏哪来的那么大脸?
“太上皇您也别太操心,皇上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再说皇贵妃肚子的孩子如今还算安稳,您就等着再抱孙子。”李德全笑着道。
“恩。”想到皇家再添子嗣,康熙心情还是很好的,尤其是这位还生过龙凤胎的皇贵妃,也许还能再来一次?
康熙突然想到什么,温和的神情被凌厉取代,又是只有婉蓉怀孕?之前德妃放出的流言,他可以相信那是儿子太忙,婉蓉运气好,儿子登基为皇这一年多来,的确是很忙,可又是婉蓉运气好?这全后宫女子的好运都在她一个人身上?三年多来,儿子从太子再到皇上,后院之中只有婉蓉一个开怀,这没问题才是见鬼。
“李德全去给朕再查一件事。”上次只让李德全去查儿子有无专宠,得知儿子并未专宠,他也就安心,但从如今的现状来看,去了其他后妃那,并不代表儿子宠幸于谁,他要知道儿子到底有没有宠幸那些女人,绝对不能再来一个董鄂妃。
李德全点点头去办,心里却不太愿意去查,他觉得皇上不会是个糊涂之人,只是爱新觉罗家已经被董鄂妃弄怕了。
胤礽并不知康熙已经再查这件事,这晚一直陪着小媳妇,婉蓉这一睡睡得很沉很久,第二天天快亮才醒来,刚动了动腹部隐隐作动,她一动,本就假寐的胤礽马上睁开双眼,“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别乱动,御医说你动了胎气,让你卧床养胎一个月,这一个月好好给朕卧床休息。”
“恩,臣妾没事,皇上不要担心,孩子没事吧?”婉蓉主要是担心孩子,也怕他担心。
“没事,你自己多注意点。”胤礽并未告诉她实话,怕她胡思乱想,“朕该去上朝了,再睡会吧。”胤礽亲亲她的额头。
婉蓉点点头,婉蓉心里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也就装作不知道,乖乖的开始养胎生活,皇后很担心她,一大早就来看望她,也告诉她关于对楚嫔她们的惩罚,婉蓉点点头,她相信猫陛下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这天上朝胤礽寻了个事,把楚嫔的阿玛官降一等俸禄减半,他马上就明白恐怕是因为女儿闯祸了,也不敢争辩,乖乖的认罚。
这件事也算是揭过去,团子因为额娘身子不适,很乖的照顾弟弟们,陪着额娘解闷,就这么一连过了两月,硬是让婉蓉坐稳三个月,胤礽才让她下床,婉蓉被允许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能走路多么幸福的事。
李德全一连查了两个多月,这么大的事,何柱儿岂会一点风声都没得到?急忙去禀告皇上,“何柱儿按照朕之前准备的那么办。”他没想到皇阿玛会发现的这么快,难道是这几年只有婉蓉有孕而怀疑的吗?
“奴才遵旨,只是奴才觉得太上皇这次恐怕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他从小就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来,皇上的事都越不过他,皇上做太子的后期,去其他人房里,是叫了水,可这水用没用他能不知道?到后来甚至一夜相安无事,唯独在侧福晋如今的皇贵妃那是截然不同,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朕明白,你照着朕说的去做。”他知道皇阿玛迟早会查到,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一辈子,更知道这件事对婉蓉是多么危险,他必须想办法保住婉蓉,哪怕会因为丢掉皇位,但他却没想到会在婉蓉怀孕的时候发生。
这天胤礽依旧叫汤圆一起来处理国事,父子俩人单独用膳,汤圆知道他有话想跟自己说,等用完膳,“皇阿玛何事让您如此为难呢?”要是没事,皇阿玛早带着自己去跟额娘一起用膳了。
“汤圆,朕曾想过会把一个盛世大清交到你手里,也许朕做不到了,你会怪朕吗?”胤礽觉得这件事上,汤圆是最无辜的,他的决定会影响儿子的一生,他自私的决定却让儿子来偿还,这是何其不公?
汤圆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皇阿玛那些都不重要,对儿臣来说,您跟额娘还有团子他们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阿玛额娘的爱护,儿子跟团子才能过的这么无忧无虑,能做你们的孩子,儿臣很幸福。”他虽不如团子生活的那般单纯,却在阿玛额娘的爱护之下,比其他皇子过的幸福多了,享受了连皇阿玛都没有的幸福生活。
“汤圆这不仅仅是失去,到时候会让人忌惮。”就算他自愿放弃,可新皇会容忍汤圆这个前皇帝的儿子吗?那是绝对不可能!
“皇阿玛应该相信儿臣,儿臣不仅仅是皇阿玛的儿子,也是额娘的儿子,套用额娘的话,在外面儿子也会过的很好。”就算从此皇家不再有他,他也不会过得差。
胤礽:……难道不应该哭着求着自己不要乱来吗?不应该晓以大义说服自己吗?这么爽快的答应,他也太没成就感了呀!儿子什么时候被小媳妇带歪了?
“再说您怎么就知道皇玛法会舍得放掉您?”想的不要太天真,这件事里真正危险的是额娘。
汤圆明白的,胤礽自然明白,“你放心,朕会保护好你额娘,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皇阿玛不会放弃自己,也不会容忍婉蓉的存在,对于一手养育自己的皇阿玛,自己因为婉蓉去忤逆他,胤礽的心何尝不痛?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感情产生了就是产生了,他不会去辩解,也无从辩解,只是他需要早做准备,必须让皇阿玛看到自己的决心。
可那一天来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早!
第135章
婉蓉他们并不知道胤礽这边紧张的局势,胤礽这天偷偷召见高御医,高御医见皇上面色红润,精神也很好,眉头紧蹙,绝对不是生病,而是有烦心之事,他只是御医,只懂如何看病救人,也没听见风声后宫有谁身子不爽,他如何分君之忧?
更奇怪的是皇上独自接见自己,好像这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高御医,朕知道皇阿玛一直很相信你,朕想请你为朕做件事。”胤礽把写好字的纸递给高御医。
高御医疑惑的接过纸,一字一字仔细的看,看完之后整个人直接吓得跪在地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此事万万不可,太皇上是绝对不会相信。”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一直都是他来诊平安脉,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身子不对?这说出去谁信呀?而且还是那种事,那可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事。
“朕知道皇阿玛不会相信,朕也从未想过让皇阿玛去相信,朕这么做自有自己的原因,如果皇阿玛找你,就按照朕说的办。”胤礽晦暗不明的黑眸染着一丝忧愁。
高御医进宫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伺候皇上太子等最顶尖的人,这宫里的弯弯绕绕也是见过不少,皇上这般的缘由,高御医已经猜到,他更知道皇上这般下去,会闹出多大的乱子,皇上是个好皇帝,更是个有抱负有才华的帝王,他不愿意看着皇上去走那条不可成功的路。
“启禀皇上,臣大胆进言,皇上您明知这是不可为而为之,您置江山社稷于何地?您这样也保护不了您想保护的人,您……”高御医十分感激皇上当年提醒自己青蒿素一事,皇上从不轻视任何领域,甚至包括商人,也就因为这样,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一项项利国利民的研究,登基以后一项项推出的新政,使大清更加繁荣,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可皇上这个时候却因为……
“高御医,朕明白你想说什么,有些事不是朕想怎么样,而是已经怎么样,有些事朕也无法跟你说的那么清楚,朕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高御医这件事请你按照朕所说去做,其他的不用再多说,跪安吧。”胤礽无法告诉世人,那些一项项利国利民的研究,不是他做的,他想真正留住那个一直为大清做出巨大贡献的女人,他想让她真正的敞开心扉,他想让她从心底真正爱自己,就像他真心爱上她一样。
是的,他从未告诉婉蓉,他爱上她了!胤礽自嘲的一笑,爱这个字,他从小听到大,乌库妈妈皇阿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他是大清的储君,是大清未来的继承人,他不可以像皇玛法一样去爱上一个女人,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唯独不能去爱,不可以像皇玛法一样为一个女人置江山社稷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