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寂静的林子里,遮天蔽日的树木挡住了无际的蓝天同那圆日,却还是有丝丝光线穿过那层层叠叠的枝叶撒在微微发黑的枯枝落叶上。
而此时,一肩上停留着黄绒鸟雀的高大男人正紧紧抱着某个青年急走在林间。
又如同鬼魅般,步步踩踏着地上枯萎腐败的枝叶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而在那男人走过之后,亦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仔细看去,男人怀中挣扎不的停青年双颊赤红,连着眼眸都泛起丝丝红意。
口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叫唤什么。
可这林子却仍是安静的。
这寂静也同往日一般。
不到片刻,抱着青年肩头还有只鸟儿的男人身影全然消失在林子深处。
而他们,什么都没留下,就跟来时那般。
莫攸宁寻了良久,方才寻到一处隐蔽的洞穴。
前几日顾依斐偶尔偷懒不愿去收回夜宿的那几番布置,都是换他来收入储物细戒中,现下才得用那些法器隐藏他们二人的行踪。他先是在洞穴外头用着低阶法器布了个障眼法,再落了个迷阵,方才快步抱着四肢扭动不停的斐儿走了进去。
湿冷的洞穴昏黑得很,看着就如同那远古凶兽的血淋大口般,带来不祥之感。
进了里头,莫攸宁抬手便打了个照明珠在墙上,此时的他虽失去了修为,好在身上还是有些力气,那照明珠也稳稳的镶进了石壁中。
洞穴不算小,除了遍布青苔外,也没甚异味。
看着那黑青黑青又不平整的地面,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储物戒中还收又张床,便寻了个平整的地块,把床取了出来,随后方才把怀中的斐儿轻轻落放到床上。
可那被放下的顾依斐却不愿意离开莫攸宁。
此时被烈火焚烧已久的他已经完全受不住了,脑中只剩下缓解身上难受的念头。
怕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冰块离开自己,终于得以自由的双手也顾不得其他,迅速攀到那凉滋滋的大冰块身上,又嫌接触得不够,他干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哇。
凉,舒服。
舒服得同只猫儿般轻轻呻吟了一声。
莫攸宁低眸瞧着小脸儿贴在自己颈窝上四肢又紧紧缠着自己的斐儿,喉间微动,眼神光俞发俞暗。
知晓再这样下去,怀中那不安分的大胖虫子怕是会‘热’出毛病。
也便没再犹豫,伸手便打算褪去对方的外衫。
手指刚刚触及那衣衫,碰到斐儿那白细又带着热意的皮肤,忽然就听到身旁传来翅膀拍动的细小声音。
转头瞧去,只见肩上那只黄不溜秋刚绒毛的小鸡崽子正睁着它圆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同斐儿。许是兴奋的缘故,翅膀都激动得不禁意的扑着。
看到这小东西,莫攸宁眉头微皱。
轻绕过贴着他蹭动不停的斐儿,伸手便把那视线都没离开过斐儿身上的鸡崽子给抓到手心里。
抬手落了个小台桌到床侧后,又取了个大黑碗出来,翻手就把黄绒绒的小鸡崽子扣到了桌子上。防止这小东西会打翻大碗出来,他又在黑碗上头压了两个极有重量的法器再加上几个禁制。
做完这些,方才扭头去亲了亲已经蹭到他脸颊上的顾依斐。
突然被冰凉的唇这么一碰炽热的脸颊。
双目微微赤红的顾依斐愣了楞,好……好凉好舒服。
失去神志的他也想不出什么,本能的去寻找着方才那柔软又冷凉的触感。
于是,顾依斐的整张脸都贴在莫攸宁脸上挪动着。
而四肢身体也不再满足于此时同大冰块的接触,试图贴得更近,试图让大冰块把他整个人都镶进去。
莫攸宁也受不住顾依斐现下这些小举动了。
对方带着热意的双手已经穿过他的衣物,往着他皮肤上不停摸索。
贴着他的小脸还凑在他的唇边,似是怕他的唇会消失,不舍得那感觉的斐儿用脸颊微微轻碰随后就离开,一下又一下的磨砺着。
从他的唇,磨到他的心间上,让他心火渐起。
是种……甜蜜难耐的折磨。
想着想把人放到床上再去解开对方那已经露出大半个白皙肩膀的衣服,但斐儿却使劲扒着他,死死不愿放手。
许是太过不情愿,对方小爪子上的指甲在挣扎中给他胸口留了几道细微的疼痛,随后不久,他的衣物也被那双小爪子给扒开了,低头一瞧,胸口上头果然有着道道红痕。
对粘人的斐儿真的没办法,莫攸宁轻轻往着凑到眼前的小脸颊上亲了一口,见着对方脸上的茫然,他又往着那淡红的小嘴上咬着蹂躏,良久又攻入其中,侵占扫荡着对方的领域。
直到把那舌逼退得无处可躲,外头的唇又红又泛着水光,他才捏了捏斐儿的小脸,微微往后退了退。
然而莫攸宁是退了,顾依斐却又跟着追了上去。
如同久留沙漠将近渴死的旅人般,他好不容易寻觅到了不远处的水源,但方尝了一口后,那泉水便干涸不在。
终于看到希望的他又怎愿放弃!无论如何都要追回那一汪泉水!
好再缓解缓解他喉间的干涩,满身透骨的炎热!
“水……别跑……”
听到顾依斐这不停呢喃还有些沙哑的声音,莫攸宁动作顿了顿。
也在这时,被追上了。
两片柔软相对,唇贴着唇,试图寻找水源的顾依斐使劲的撬开着那汪泉水。
莫攸宁捋了捋怀中斐儿的长发,想了想,记起储物细戒中还有一壶昨日斐儿泡的茶水,便把那茶水取到一旁的桌上,再往着一同取出的白玉杯中倒去。
拿起那杯茶水,他又往后退了退,见斐儿此时正张着小嘴舔了舔湿润的唇后便开始寻他,就迅速把水杯递到了对方的唇边。
冰凉的茶水碰到灼热的唇。
顾依斐泛红的双眸微亮,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终于可以解热的他兴奋的收回自己的两只爪子,只想捧着突然出现在唇边的那汪冷泉,好好享受享受。
然而爪子刚碰上去,那汪冷泉就再也尝不到了。
可胸口却湿凉湿凉的,好生舒服!却又显得周身更热了。
失去了大冰块的他身体深处冒出的那股子灼热瘙痒愈来愈汪,烧的他一时忘了动作。
只是眼带水光可怜兮兮的瞅着胸口那片打湿衣衫的凉凉水渍。
这番场景让莫攸宁怎能忍受得住。
差些都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那股子暴虐情欲。
最后他也只能轻叹了口气,上前环住那表情可怜巴巴的茫然小兽,边褪去对方衣物边呢喃道:“那斐儿可别怪我。”
在顾依斐贪心的贴近扭动间,身上的衣物全全被褪去。
赤条条的他四肢紧紧缠绕着对方,白皙的皮肤在照明珠下显得如玉般光滑细腻。
忽然。
他眉心突皱。
仿若被敌人牵制住命门那般。
而实际上,莫攸宁确实在牵制着他的命门。
只是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握住。
那双带着剑茧的大手,把他全全握在手里,一下又一下的磨砺着。
如愿缠在大冰块的顾依斐神情似痛苦又似愉悦。
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快乐,也不懂得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神志散得更快了,大脑已经从空白变成了绯红。
脑袋靠在莫攸宁的颈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在光亮下忽明忽暗的脸。
虽然他此时已经什么都不知晓,只剩本能,更是早已失去理智。
但他却认得出。
此时这人是莫攸宁。
是他的莫攸宁。
脸上表情似哭又似笑,唇角却缓缓勾起,眼中的赤红也渐渐扩大,他把脸埋入莫攸宁的颈窝间。
张着嘴,小小的咬了一口这结实的肌肉。
被蹦到了齿牙也不松开。
好……好生快乐呢!
不久后,莫攸宁的衣物也被他磨蹭得褪去了大半。
快活了好几番的顾依斐理智也渐渐回笼了。
体内虽还翻涌着那岩浆般的欲火,可比方才那只剩本能的求欢还是好了许多。
虽说是回了神志,但此时的他还有些恍惚。
毕竟这事情真的太刺激,太……舒服了。
让他羞耻,却又来不及羞耻。
莫攸宁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给他如此缓解了一番罢。
同以前相比,今日的他着实太过君子。
君子得顾依斐都有些小小的不大满意,心里头还浮上了点点失落。
实际上,此时的莫攸宁已经忍耐到极致了。
若顾依斐抬头仔细瞧着对方的眼眸,就会发现平时那双裸黑的深邃眸子,此时如同冒着殷红的火。
莫攸宁本没打算做些什么。
毕竟现下这处算不上什么好地方,若在此处便做了那事,大概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只想给斐儿最好的。
可现下,他已经按耐不住心头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