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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仙道第一小白脸 > 仙道第一小白脸 第1节
  《仙道第一小白脸》
  作者:一十四洲
  文案:
  我有一个好师门,从不嫌弃我根骨不好,不逼我习武,甚至还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
  我的未婚妻是出名的霸道大小姐,很漂亮,很强,还很爱我。后来我行走江湖,全靠她罩,成为了闻名仙道的第一小白脸。
  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人好像是个男人,他男扮女装。
  更过分的是,他认为我是女扮男装。
  我肝肠寸断:“兄弟,你把我的未婚妻弄到哪里去了?”
  他心如刀绞:“兄弟,你又把我的未婚妻弄到哪里去了?”
  江湖真是太浑浊。我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吃他一口软饭。
  ——真香。
  [食用指南]
  1.第三人称,修仙日常,全架空勿考据。
  2.女装是攻,少年相识,鸡飞狗跳修仙,哼哼唧唧谈恋爱。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主角:林疏,凌凤箫 ┃ 配角:萧灵阳,越若鹤 ┃ 其它:
  作品简评:
  林疏渡劫失败,从灵气贫瘠的现代穿越到修仙之风盛行的古代世界,来到一座被困鬼城的村落中,走出鬼城的过程中,他结识了高傲冷淡的凤凰山庄大小姐,并且在被学宫录取后,又与大小姐在学宫重逢,随着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突发事件,他发现自己和大小姐的关系好像不是简单的同窗,而大小姐的真实性别,则更加扑朔迷离……
  本文讲述了生性咸鱼与世无争的主角满级重来,被安排了一位傲娇霸道的“未婚妻”,阴差阳错下相互误会性别,从此开始鸡飞狗跳的修仙生活的故事,语言诙谐幽默,人物性格鲜明饱满,随着剧情进展,一个别具一格的修仙世界也渐渐展现在读者眼前,是一篇值得一读的佳作。
  上卷 ·美人如玉
  第1章 记一次失败的渡劫
  乌云黑压压堆积,城市上空有一个漩涡状的黑色中心,天破开了一道口子,霹雳闪电,轰隆作响。
  几个年轻人正在聚会,天南海北胡侃。
  “说起来我那个室友......那个叫林疏的,”其中一个小青年啧了一声,“有病一样,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他身边的人拉开一罐啤酒,附和:“说他哑巴都是抬举,连个表情都没有,赶紧自己出去找地儿住,真不想看见他,操。”
  一道极响的雷在所有人耳边裂开,震耳欲聋之间,暴雨倾盆而下。
  他们不约而同转向窗外:“真他妈大。”
  刚才发牢骚那小青年掀了掀眼皮,望向天空,突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
  “这......”他迟疑又惊讶道,“老三,那边大厦顶上,站着的不就是那个死人脸吗?”
  老三使劲眯了眯近视眼:“还真是,这么大的雨,这人真有精神病啊?”
  “不是抑郁就得是自闭,反正不正常,”小青年幸灾乐祸哼笑一声,“哎,老三,你看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东西?”
  “精神病人欢乐多嘛——看着像把剑。”
  然而,还没等看清,一幕超越他们认知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道巨大的紫雷在黑色天空蜿蜒出难以想象的放射状纹路,竟直直朝着远处大厦顶端那个人影劈去,那一刹的光芒过于刺眼,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街道上,不少人顶着雨势兴奋拍照,配字“x城巨大雷暴竟似世界末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林疏。
  林疏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努力转了转眼珠,试图睁开眼睛。
  “小傻子醒啦!”一道口音浓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身体立刻僵住,眼皮重如泰山,骨头缝都生了锈,差点不能呼吸。
  我对人过敏,真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潮湿腐败,难闻至极。
  他试图运转真气,修为全无。
  “咋的又没动静了?”那声音继续响起来,是一个嗓门洪亮的中年大娘,她似乎是伸出了手,朝自己探过来。
  想象到正在接近的人体的热气,林疏的感官炸成一团,猛地睁开了眼睛。
  大娘也被他的突然睁眼大吓一跳:“挨千刀的!”
  林疏浑身僵硬,喘了几口气,终于在晕眩中看见了四周。
  床前的大娘长得凶神恶煞,穿一身麻布袄裙,头发盘起,插了根细木头,不是现代的打扮。
  自己在一座茅草屋里,这草屋极端破烂,墙壁发了坑坑洼洼的霉,假如拍复古电影,要搭出这样破烂的屋子,却也着实不易。
  林疏:“......”
  人间惨剧。
  他只是想渡个天劫——渡完就离飞升不远了,偏偏晚上有课,没时间离开城市找荒郊野岭去渡,只好就近选了一座最高的大厦,免得惊动常人。
  坏就坏在这座大厦上——好死不死,装了一根硕大无朋的避雷针,天雷没砸到自己身上,全被避雷针引了下去。修仙之人,心不诚志不坚,试图借助外物躲避天劫,无一例外都要遭天谴,重则灰飞烟灭,轻则打回去从头再来,比如现在。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避雷针,居然可以把劫雷也引走。
  现代物理害我。
  林疏吐纳呼吸几下,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经脉极端滞涩,根骨离奇差劲,说资质平庸都是闭眼胡吹,想要修仙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就像一个因为作弊被处分的学生,不仅要重修,还被撕了课本。
  大娘见他一副呆滞模样,气也消了,叹口气:“傻了快十年,也不见好——成天往犄角旮旯里跑,这回淹着了,可得长点记性。”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男人吆喝,大娘“哎”了一声,给他压了压被角,转身走了。
  她的手险险擦过林疏的脖子,激起林疏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呼吸困难,好久才缓过来。
  大娘此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好心,林疏却不能接受和人接触,那被子又潮得离奇,冰冷如铁,盖紧竟比不盖还要难受,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等大娘走远,他从床上起身,推开黏手的木板门,向外看去。触目所及是同样破败不堪的房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像个村庄。自己所在的院落坐落在村庄外围,村子外面是荒废的耕地,再远一点,却灰蒙蒙的,被雾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色奇怪,暗得很,要说是凌晨,却家家户户有人走动,炊烟袅袅;说是傍晚也牵强,天空一片灰黑,无星无月,也没有半点落日余晖的影子,鬼影幢幢,很是晦气。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想再观察一番,看见外面有村民走动,想跨出去的那条腿又缩了回去,转身走回房间。
  房间实在乏善可陈,既破又乱,家具只有一张床,并一张床前的桌子,没有镜子,照不见自己的模样,他联想起那位大娘口中的“小傻子”、“小疯狗”,猜测自己这具壳子恐怕确实是一位智力有缺陷的仁兄,也不知道长了怎样一副尊容。
  摸了摸自己杂草一样的乱发,林疏有点窒息。
  正当此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头,见来者依然是那位大娘。
  大娘手端一个白碗,跨过门槛,唤狗一样道:“小傻子,吃饭了!”
  喊完一看,小傻子转头直勾勾看着自己,神情仍然不怎么像个正常人,却也与以前大不一样。
  大娘皱了皱眉:“落了一次水,怎地更傻了。”
  说完,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要走。
  这世上,清静的人不多,傻子是其中之一,因为没有人会和一个傻子交谈。这是林疏从来求之不得的,但是现在不行。他必须得和什么人交流,不然,只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傻子。他虽然喜欢清静,但也不想做傻子——尤其是一个在发霉的屋子里盖着发霉的被子的傻子。
  于是,大娘险险要走出去的时候,听见背后响起了带一点抖的声音:“......多谢。”
  大娘:“啊呀!”
  她猛地转过身来:“你不傻啦!”
  林疏僵硬地点点头。
  大娘险些要手舞足蹈,扯起嗓子向外面大声道:“小傻子不傻啦!”
  杂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片刻之间门口乌拉拉聚集一大群面黄肌瘦的村民,个个激动伸长脖子往房里看。
  “小傻子不傻了?”
  “小傻子真的不傻啦?”
  “小傻子果然不傻了!”
  林疏:“......”
  一个傻子突然聪明起来,怎么还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大娘把碗搁下,哆哆嗦嗦上前,拉住林疏的手:“你......你可想起来什么不曾?”
  林疏:“!!!”
  他被大娘一握,浑身汗毛直竖,眼前发黑,触电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险些魂飞天外。
  不料,大娘直直跪了下去:“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村民见大娘跪了下去,纷纷效仿,在门外大磕其头:“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林疏动了动嘴唇,艰难地组织语言,想问问这些人为什么要跪自己。
  不料太久没有说过话,完全组织不起来。
  他艰难开口:“要我做什么?”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尤以大娘嗓门最为洪亮,所幸林疏虽然几乎不会说话,听人话还是会的,勉强理解了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