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恬将她翻了个身,半压在玻璃上。
从身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强悍的节奏中,初雅只能喘息着尽量跟上他几近蛮横的动作。
跟着他索取的动作,心驰神摇,说不出话来。
这个澡洗得她筋疲力尽。
然而韩恬仿佛还有余力。
侵略的途中,还不忘拿沐浴露往两个人身上抹。
只有他还记得他们的的确确是在洗澡。
初雅被他折腾得手软脚软,只能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洗。
也不知过的多久,韩恬将淋浴头一关,终于抱着她走出淋浴室。
不同于来时初雅还有精力主动脱他衣服,此时她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抱着。
软得像只猫。
韩恬将她放在洗漱台上。
柔软的大浴巾将他们两个人一罩,他开始细心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等到初雅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这才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抬手帮他擦头发。
他的长发半湿,下半截几乎都滴着水。
于是初雅直接将他的头发拢到身后,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拿起吹风机开始吹。
韩恬乖巧地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肩窝上。
忽然,他轻声唤道:“姐。”
初雅没听清楚,关了吹风机,问道:“什么?”
他喊她姐?
“你听到了的。”韩恬说。
记得之前他问过她,希望他喊她什么。
当时初雅曾经半开玩笑地答了“姐姐”。
“这是第一次这么喊,也是最后一次。”韩恬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双臂抱着她的腰,清晰地感受着她敏感的身体反应。
“我会变强的,强到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不能再把我当个弟弟。”
初雅早就不敢把他当个弟弟了好吗?
哪个弟弟会这么强势霸道地压着她予取予求?
初雅默默地吹干他的发丝,轻轻推了推他:“行了,出去,我也要吹头发了。”
韩恬纹丝不动:“我不能在这儿等你?”
初雅睨他一眼:“怎么?”
韩恬含着笑,弯着眼睛说:“我想怎么抱进来就怎么抱出去。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就是继续回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是?
年轻真好,精力无限。
初雅放下吹风机,挑眉看他。
“我要是说不好呢?”
这把老腰真的经不起连续一个晚上的折腾了啊。
然而韩恬百折不挠,想了想说:“那就想点套路骗你上钩。”
“……”初雅简直要被他的直白逗笑了,“怎么个套路法?”
韩恬双臂撑在洗漱台上,近距离地看她:“想知道?”
初雅只得说:“……也不是很想。”
韩恬笑起来,笑容里带着一点点的痞,一点点的坏。
怎么可能让她在这时候打起退堂鼓。
他亲亲她的唇瓣说:“我先出去了,吹好头发记得出来。”
以退为进。
等她出来了,有的是办法套路她。
……
初雅被他出去时露出的笑容震慑了一下。
吹完头发,穿好浴袍,走到浴室门前拉开门的前一秒,还忍不住在思考他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灯光朦胧,却比之前要明亮许多。
韩恬不知从哪里又掏出几支香薰蜡烛,床头柜、矮桌、壁柜上都摆好了一支蜡烛。
香气交织,馥郁醉人。
开门声响起。
初雅回眸,看到韩恬拉着两只酒杯和一瓶酒进来。
酒是百利甜,爱尔兰威士忌。
纯正的爱尔兰威士忌里加入了爱尔兰奶油和马达加斯加的香草以及天然的可可豆,交织出浓郁的咖啡香气。
初雅只看一眼酒瓶子就认出来。
这小子该不会是想灌醉她?
“这酒可灌不醉我。”
当初圣灵群岛上亨特的两瓶烈酒都灌不醉她,更何况是百利甜这种酒?
韩恬慢慢走进来,将酒瓶往矮桌上一放,给彼此都倒了一杯。
他笑道:“我当然知道。”
韩恬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那?”初雅一头雾水地接过来。
“我只是想消耗掉一点我的理智和绅士风度。”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如她。
但,谁要跟她比酒量了?
“等我喝得醉一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你为所欲为了。”
初雅:“……”
你赢了。
初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咬着唇无奈地憋出一句:“韩恬你怎么非得对我使坏?”
韩恬喝了口酒,慢慢上前一步贴近她。
托起她下巴,低头直接吻住。
舌头撬开齿缝,浓郁的可可味道和酒香顺着唇舌缠了上来。
初雅双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
这人的吻技,真是,愈发娴熟了。
初雅被吻得双腿又跟着发软了,她索性将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韩恬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抱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我这么好看,做点坏事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直扑耳朵。
他说:“我只想对你使坏。”
不知怎么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初雅。
她也有样学样地偎在他耳边说:“艾爷那边签的专属模特可不止你一个。凯里曼大厦里住着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多了。到时候你可别被其他的小妖精勾走了。”
耳语低沉,语气勾人。
韩恬听得总觉得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头挠痒痒。
他抱紧她:“万一要是被勾走了呢?”
初雅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那——我就不要你了。”
韩恬顿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床榻走去,一边笃定地笑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抛下我的机会的。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又是一轮巧取豪夺。
这回满屋子散发着迷人的酒香。
醉人得很。
而彼此的双眼被满屋的烛光映得闪亮动人。
就好像被丘比特同时用金头的神箭射中了心脏。
这一股连神明都无法抗拒的力量太过强大,初雅如同一条小船,被他拖进大海里,只能随波起伏。
眼泪被他一一吻去。
求饶声被他全数吻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