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已经买好宝物的陈松捧着宝物站在原地,见云景一行人空手而归,原本吊着的心立刻放下,脸上立刻洋溢起了笑容,热情地招呼云景道:“半小时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不知你买了什么宝物过来?以你的眼光,此物定然不俗,我真是对它期待不已啊!“
云景完全无视了陈松,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三分钟,他直接转身,走到了身边的一个小摊前。
那是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摊主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旁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半大小孩,此刻正咬着笔头写作业呢。
颐古道人来人往这么多,除了古玩之外,自然也会有各种卖食物的小摊入住,穿插在古玩小摊之间,游客若是逛街逛的渴了或者饿了,买一点儿吃的喝的填填肚子,再继续逛,岂不美哉。
老奶奶身穿深蓝色的古旧上衣,松弛的眼皮耷拉下来,双眼呈浑浊的灰色,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了,不过大致的人影还是能分辨的,见云景走过来,老奶奶端了块碗出来,然后将白色的一次性塑料袋套上碗,询问道:“小朋友要来一份豆腐脑吗?“
云景望向那块碗,这云景的眼中,缕缕青烟般的灵气从碗的周身溢出来,哪怕被塑料袋套上了,也遮不住这灵气。
这颐古道附近,像这碗一样散发这么强烈灵气的宝贝虽然有,但数量却不多,陈松刚去的聚宝阁里就有几件,再远出一千米左右的店铺中也有几件,剩余的,佛像和吊坠都已经入了云景之手,仅次于它们的,只有这块碗了。
云景老早就发现这块碗的独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对它下手,因为这是老奶奶用来装豆腐脑的,并不是直接出手的商品,云景不太好开口,但此刻实在是没有比陈松手中灵气更加浓郁的东西供他选择,无奈之下云景便打起了这块碗的主意。
云景道:“老人家,你这块碗卖吗?”
老奶奶闻言一愣,她毕竟是在这颐古道摆摊的,很快便明白了云景的意思。
这块碗只是她随意从家中拿来方便打包豆腐脑用的,难道也是个宝贝不成?
老奶奶盯着碗好几秒,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抬头见云景年岁不大,还是个小少年的模样,一双眼眸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看着便让人心生好感,而且他叫人也十分有意思,这年头嘴甜的孩子都是叫“奶奶”了,哪里还有叫老人家的,这古板的叫法反倒顺了老奶奶的意,她立刻道:“孩子,这碗是我随便从家里拿来装豆腐脑用的,可不是什么宝贝,你要买古董的话,去别处看看吧,别浪费钱买这个了。”
云景知晓这老奶奶是好心,便道:“我看这碗有灵气,一定是个宝物,老人家可以把它卖给我吗?我正和那个人打赌呢,看谁买到的宝物价值更高谁才能赢,这回我想要胜了他,只能靠您这块碗了。“
老奶奶抬头一看,便瞧见了那厢得意忘形的陈松。
“你确定这个东西能帮你赢他?“老奶奶狐疑地道。
云景点了点头,这老人家心善,而且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摆摊,可见生活拮据,云景也不愿占她便宜,所以一开始便实话实说,让老人家明白他对碗的势在必行,索性任由她开价了:“老人家,你这碗卖多少钱?“
老奶奶还是对云景的话半信半疑,连忙摆了摆手道:“这碗真不值钱,你一定要的话,十块钱卖给你好了。“
云景明白这老人家不信自己,便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从口袋里把手机取出来道:“我身上没有钱了,这个手机先放这里抵押,碗先拿走,等我过一会儿再过来取可以吗?“
老奶奶没想到云景连十块钱都没有,心想果然是个小孩,她一边将碗递给云景,一边刚想要开口拒绝,打算直接把碗送给云景得了,却见云景将手机放下,拿着碗转身就走了。
四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老奶奶想要叫住云景,声音却很快被四周的杂音淹没。
另一边,云景拿着碗走到陈松面前,不早不晚,恰好离半小时还差三十秒。
陈松可是亲眼看着云景怎么买下这块碗的,如果云景是从小摊上买来就算了,居然从一个卖豆腐脑的老太婆那儿买来这么个东西,从头到尾别说鉴定了,连摸都没摸一下就直接买来,看的陈松差点快笑岔气了。
第14章
见云景端着碗走到自己面前,陈松指着云景哈哈大笑:“小弟弟,不是我说你,这奇迹呢,虽然是有的,但那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某些人想要鱼目混珠撞大运,怕是得失望了。“
云景看了一下陈松手上的古董,虽然确实有散发灵气,但也就比之前的锈珠要强上半分而已,和他手中的碗完全没有可比性,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陈松看着云景死不悔改的模样,明白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冷笑一声,直接率先朝检测中心走去。
在云景买碗的时候,陈松已经提前电话预约了,此刻他们只需走过去填一下资料,便可以直接开始现场鉴定。
检测中心的人显然认得陈松,陈松一走进去,立刻便有好几人出来与陈松握手见面,热切地攀谈客套几句。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留意到云景一行人,只是老赵的黑社会气息太明显,这一群弄古玩的人对老赵这种人并不感冒,晋江水虽然仙风道骨,但他站在云景的身侧,显然不是主角,至于云景……一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衣着朴素面容稚嫩,再看他手上捧着的那块碗,和街边买的十块钱破碗一模一样,乍一看上去灰扑扑的,一点古韵都没有,实在是不起眼,无法引人重视,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知道云景一行人与陈松不对付,自然更加无人搭理云景一行人。
云景和晋江水都他们这番姿态都没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老赵十分的不爽,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鉴定更加重要,便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填完资料后,云景与陈松一同在桌前坐下,然后将手中的古董一同放在桌上给前方的鉴定专家查看。
陈松的宝贝是放在盒子里的,这一路上他一直抱在怀里,除了云景能看得到灵气勉强分析出一二外,别的人都不清楚他究竟带了什么来。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个花色鲜艳造型华贵的瓷瓶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鉴定专家小心将瓷瓶从盒子里拿起来,发现其实根本无需他鉴定,这个古董已经被非常完美的保护以及复原了。
他上下查看了一会儿,立刻道:“直口,长颈,溜肩,圈足,以黄彩为底,绘上缠枝花纹,花叶卷曲繁复,绘工精致,叶脉嫩绿,颈部粉彩纹花,腹部蝙蝠寓意‘遍福’,展现出了花团锦簇,怒放争艳的立体感,再看底部,有‘大清乾隆年制’字样,很显然,这是一尊清代‘黄地粉彩缠枝花卉纹瓶’。
清代乾隆时期,随着中西交往扩大,出现了一批以珐琅彩为代表,受到西方风格影响的瓷器,这种瓷器现在市面上有过几场拍卖,根据以往的价格预估,如果是真品的话,保存如此完好的瓷瓶,价格应该在两百万左右。”
陈松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聚宝阁不是街边小摊,里头贩卖的东西不少都是已经经过相关专家鉴定过,且拥有证书的真品,这些宝贝的受众也大多是有钱,且想买真品珍藏或者等候升值的人。这个黄地粉彩缠枝花卉纹瓶就是聚宝阁里头经过鉴定的古董之一,陈松花了一百八十万买下来的,证书现在还放在他保镖的身上呢。
一百八十万的宝贝虽然已经很值钱了,但鉴于舍利子的威名,老实说陈松之前还是有一点点忐忑的,但当一看到云景买了个装豆腐脑的破碗之后,他就立刻放心下来了。
他这个预估价值两百万的瓷瓶如果还比不过云景那豆腐脑破碗,那他陈松还不如直接拿碗豆腐撞死得了!
鉴定专家小心地将陈松的瓷瓶放回去,然后将目光放向云景面前的那块碗。
这是一块灰蓝色的碗,不论模样还是大小,看起来都十分普通,一定要说出有什么特色的话,便是这碗的碗口呈荷花型,且碗身看起来很薄,乍一看上去平平无奇,看久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竟然还觉得外形略略有些优雅庄重。
鉴定专家伸出手将云景那块碗拿过来,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瓷碗质地粗糙,颜色灰蒙,粗糙厚重,除了款式别致一些之外,这胎釉质地不佳,实在不是什么珍品。
他刚想将瓷碗放回去,告诉云景这就是个不值钱的现代普通瓷碗,突然,鉴定专家的手指无意间在碗的边缘擦了一下,顿时一层白色的粉末出现在了鉴定专家的手指上。
鉴定专家:“?”
云景还是头一次进入检测中心鉴定,一时之间不知道鉴定专家疑惑什么,倒是一旁的陈松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对鉴定专家道:“这是我这个小兄弟从卖豆腐脑的摊上买回来的瓷碗,刚买回来不到十分钟,新鲜热乎着呢,这白色的粉状物,估计是长期装豆腐脑覆盖上去的吧。”
鉴定专家这鉴定的宝贝没有千个也有百个了,但凡拿着宝贝来鉴定的人,要么是把宝贝洗的干干净净的过来检测,要么便是担心弄坏珍宝,因此宝贝上的泥灰都残留着,这残留豆腐渣的古董还是头次见,一时之间也是无言。
他连忙起身,拿着碗到专业仪器前好好清理一番,随着那长年累月覆盖在碗上的白色豆腐渣被逐渐清理干净,瓷碗的真实面目也彻底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灰白的豆腐渣消失之后,瓷器展现出的颜色竟然是淡雅悠然的天青色,瓷碗表面上透明的釉导致瓷碗光感极佳,在灯光的照耀下,本身就极薄的碗身,清透水润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清洗,随着瓷碗的真正容貌展现出来,众人一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把这块瓷碗当做普通的碗了。
会有如此细腻质地的碗,光看外形就知道不是普通宝物,哪里还敢怠慢!
待瓷碗清洗干净后,鉴定专家小心翼翼将瓷碗拿出,捧在手心仔细观察,灯光下,瓷碗釉面滋润柔和,纯净如玉,温雅莹润,似玉非玉的美感,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鉴定专家微微移动了一下身躯,将瓷碗背对着灯光观察,便见在光线暗淡的地方,瓷碗颜色略变,青中带着一点儿蓝,犹如那通透纯润的一汪湖水,一丝儿涟漪都没有,宁静而悠远。
鉴定专家几乎被这瓷碗给迷住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使劲儿观察,那是怎么看都不过瘾,双眼几乎都黏在了瓷碗上,拔都拔不出来。
这鉴定专家对待瓷碗的前后态度反差太过鲜明,一旁的云景和陈松等人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一直将心吊着的晋江水与赵哥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与他们相反的则是一旁的陈松,瞧着鉴定专家那痴迷的模样,他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陈松忍了又忍,见整整五分钟过去了,鉴定专家还抱着瓷碗不放,终于忍不住开口:“看了这么久,看完了吗?”
鉴定专家一下子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将瓷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那谨慎的模样,比之前对待陈松的瓷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瓷碗是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陈松的脸色愈发难看,若是平日,鉴定专家肯定立刻根据陈松眼色办事了,可是此刻鉴定专家还未从瓷碗的美中醒过来,连带着也不怎么重视陈松了,他抬起头第一句话就是望向云景:“你说,这瓷碗是你从哪里买的?”
“买豆腐脑的小摊上,这原本是一位老婆婆所有,我答应了她这瓷碗鉴定出价格后,分给她一半的钱。”在场只有云景一个人早就知道瓷碗是一个宝贝,因此从头到尾,也只有他面色最为平静。
鉴定专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精彩起来,那是又遗憾,又惋惜,又羡慕,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导致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好半天后鉴定专家才郑重地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是个宝贝没跑了,但这东西不能轻率,必须谨慎,只有经过仪器检定后,我才能告诉你结果。”
一旁的陈松闻言,立刻就不爽了。
他的瓷瓶鉴定专家看一眼就说的七七八八,云景这破碗,却神神秘秘的,居然还有仪器检测完才愿意公布出结果,难道……这破碗真的是个宝贝?
第15章
一想到这破碗是他亲眼看着云景从豆腐摊上买的,陈松整个人都不好了,死死盯着瓷碗许久,只见瓷碗折射着四周的灯光,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雨过天晴的那一抹蓝,透着一股子穿透时代的美丽。
陈松不是个不识货的人,越看这瓷碗,陈松的脸色越发的青中泛白。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黄地粉彩缠枝花卉纹瓶,又摸了摸挂在自己胸前的那个宝贝,见检测中心的人先拿着云景的瓷碗进入室内仪器检测,陈松心中突然萌生了退意。
趁着云景一行人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陈松缓缓起身,冲一旁的保镖使了使眼色,让他们掩护自己,随后陈松一手将瓷瓶的盒子抱入怀中,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好不容易退出了十步,正当陈松以为自己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突然,前方的云景慢悠悠地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景的音量不大,但是全场的人都听得见,霎时,四周所有人,包括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也一同转过头,齐齐将目光放在陈松身上。
陈松浑身一僵,对张了张口却老半天说不出什么话,这种被人当场抓包的尴尬,很快转变成了恼羞成怒,陈松突然冷哼一声,抱着瓷瓶又回到了原地,然后将手中的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冷地看向云景:“小子,我告诉你,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却是你惹不得的!”
云景微微勾唇,却没有回话,似乎压根不把陈松的警告放在眼里。
陈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疾言厉色地看向晋江水:“晋先生,你不管管这个无礼的小辈?”
晋江水瞧陈松这模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摸了一下胡须,悠然自得地道:“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长辈看看便是,插手了反而不美,我相信令师尊在的话,定然也与我想的一致。”
陈松听他提到了自己师傅,哪里还不明白晋江水的意思,这事情要让师门知道了,哪怕他不会被逐出师门,也会被狠狠地责罚一通。
陈松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缕缕冷笑。
很快,仪器检定的结果也出来了,鉴定专家捧着瓷碗走到云景面前道:“瓷器釉面光亮、匀净,且掺有玛瑙,经过仪器放大鉴定,瓷片分布着稀疏的气泡,气泡大小差不多,分选性极佳,在气泡周围有白色絮状物质围绕着气泡,气泡和絮状物质大约占总面积一半,应当是清凉寺汝官窑生产的钧窑瓷片,虽然不是汝窑瓷器,不过这瓷碗保存的非常完整,没有一处有磕破或者裂开的痕迹,也许是豆腐脑装久了,豆腐渣形成膜将碗覆盖,反而将碗保存的更完善。瓷碗品相很不错,价值极高,根据以往的经验,卖个八百万不是问题。”
鉴定专家顿了一下,继续道:“有人对这块瓷碗很感兴趣,所以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不知您是否有售出的意愿?如果您想要现在售出的话,对方愿意直接以八百万的价格买下,金额现付;如果您不愿意私卖,打算将瓷碗放在我们拍卖行拍卖的话,鉴于你这瓷碗是放在我们这鉴定的,而且质地这么好的汝窑钧瓷并不多见,我可以做主帮你申请一下,让这瓷碗成为下一场拍卖会的王牌拍卖品,期间抽取的费用也好商量。”
云景转头望向晋江水,这方面很显然晋江水比他要在行的多。
晋江水走到云景的身边低声道:“拍卖行经过宣传和炒作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不过抽取的费用高昂,而且等待的时间也颇长,好处就是最后到手的价格或许会比现卖要高一些。汝窑钧瓷开出八百万的价格,算是公道,小景你自己决定吧。”
云景点了点头,没再犹豫,直接道:“现卖,一半现金转账,另一半要现金。”
这块碗云景不打算独吞,拍卖虽然价格高,但耗时长,云景对老奶奶一无所知,他本人也是外地人,不方便在安平市久留,所以还是现卖直接兑换现金最好。
听到云景愿意现卖,那个鉴定专家也流露出了几分喜色,今天这瓷碗能到手,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对方自然不会忘了他的好处:“现取现金需要一点儿时间,您在一旁坐一会儿,稍等片刻,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为您将现金送来。”
云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陈松,不顾陈松黑如锅底的脸色,云景直接伸出手不客气地道:“瓷瓶,还有你脖子上的东西,给我吧。”
陈松没想到云景这么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要宝物,也不怕宝贝拿多了被人惦记上,有命拿没命保!
陈松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忍痛将手中的瓷瓶交到了云景的手中。
云景不客气地一把接过,放在了老赵那儿,然后盯着陈松脖子上的东西。
这挂坠的灵气也就比舍利子要弱上几分,梦魔很想要舍利子,云景已经打算将舍利子给梦魔了,但云景本人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忙活了老半天,宝贝拿了不少,却一个都没吸呢!
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陈松脖子上那宝贝是什么,里头的灵气都是他的。
作为一个灵师,光有精神力没有灵力的痛苦简直无法言说,所以此刻云景盯着陈松脖子上的宝贝,那眼神就差发绿了。
陈松被云景这般盯着,越发恼羞成怒,他咬牙屈辱地从脖子上将挂着的宝贝摘下来,然后绷着脸将宝贝递给云景,一边交过去,还一边道:“你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有些东西你拿了便罢,有些东西,却不是普通人能碰得的!”
云景毫不在意陈松的威胁,一把将宝物拿过。
这是一枚小而精致的木牌,正面雕刻了群山,背面则是日月,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木牌质地温润,果然是个宝贝。
一旁的晋江水看清了木牌后,顿时皱眉,小声道:“这东西,有点麻烦……”
“怎么?”云景疑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