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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75节
  “梨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事就好好说,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贺氏走了过来抱着她嗔怪的道。
  有什么事让下面的人代替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出面?
  阮若梨跺了跺脚,很是气恼,“娘,你不知道,她们中间不知道是谁进了我的屋子偷了我的东西!”
  贺氏面色一沉,“什么,竟然有人这么胆大包天,还敢进你的屋子偷东西?”
  贺氏威严的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丫鬟才又问道:“她们偷什么东西了?”
  这么一问,阮若梨却是变了变面色,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神有些闪躲。
  贺氏见状心里不由得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梨儿,说,你丢了什么东西!”
  阮若梨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垂下了头,小着声音道:“是,是娘之前交给我的东西……就是、就是那个檀香木盒子……”
  第一百零七章 心机婊
  贺氏眼前一黑,几乎没晕过去。丢了,居然丢了?她以为放在她这里是万无一失的,可是她却弄丢了?
  她有心想要好好的问一问,但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又不想失态,更加不想让别人知道,引起怀疑。
  看着女儿低垂着头,茫然无所知的样子,她顿时觉得自己心肝都气得疼起来了。
  “你告诉我,檀木盒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屋子里,贺氏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又让人把门都关上了才忍着气问。她这么一问阮若梨顿时就心虚起来了,贝齿轻咬着丰润的下唇,低垂着头,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贺氏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连它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你都不知道吗?”这话一出,就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面色变了变,她顿时被气得面色铁青,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不这样的话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气晕过去。但是阮若梨却非常不明白也不理解她这种心情,心里还觉得她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收拾盒子吗?虽然很名贵,但是名贵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呢,丢了就丢了吧,何必气成这样。这么想她就这么说了,“娘,我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东西都很贵重,但我们阮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啊。娘你何必太在意?”“你还说!”贺氏再也忍不住尖声斥责道,“你知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代表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是……”贺氏气急败坏的说着,想让她明白那个檀香木盒子的意义,但是偏偏又无法对她说出其中的缘由,只能是气在心头。好一会儿贺氏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只是面色却有些严肃凝重,“梨儿,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阮若梨没办法只得强迫自己去回想,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那盒子放在那里她根本就没有多加留意,而且娘又上了锁,她哪里会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要不是今天那点意外,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个盒子不见了。“娘,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平时有没有注意。而且你给了盒子我却又不给钥匙我,我打不开就没办法用里面的东西,这样子我哪里会留意它是不是还在梳妆台上呀。”她说东西很贵重,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看过,她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贵重法?阮若梨觉得这件事真的不能怪自己。“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啊!”贺氏气急的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力的戳了戳。在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贺氏只得把希望放在了她院子里伺候的人身上,希望真的是伺候的人起了贪念趁她不注意就把盒子偷走了。凝翠苑所有在屋子里伺候的人,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通通都被叫到了屋子前的空地上。贺氏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没人进屋子去偷东西。问不出什么来,贺氏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不是梨儿院子里的人偷的,那会是谁偷了,又是什么时候偷的?若是知道什么时候偷的那还有点头绪,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的知道是谁,可是现在却是连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都不知道!这样要如何去查?
  每每想到这个贺氏心里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把东西放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已经再三交代过,让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可是她却随随便便的就将檀香木盒放在了梳妆台上。现在更是连盒子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能不让她生气吗?
  “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就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我们也不差这点啊,在买回来就是了,娘你何必这么在意?”阮若梨很是不明白。
  贺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东西不说天下只有一份,但也是少有的。娘是心疼你才想着这这些东西留给你,给你将来当嫁妆。可是你倒好,明珠当鱼目!”
  更重要的是,要是让阮伽南知道这件事——哎,不对,这会不会是阮伽南偷走的?
  贺氏猛的醒悟古来,不得不这么怀疑。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
  先不说阮伽南知不知道她给她的东西少了许多,就算她知道,她也没有机会来偷啊。她可是已经嫁到王府去了,又怎么回来偷?这不可能。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会不会,会不会是她回门的时候就已经……
  也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贱蹄子估计早就闹起来了,她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
  其实贺氏更加担心的是如果东西不是阮伽南偷的,而是其他人,甚至是那里的人查到了这里……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越想贺氏就越是不安,在凝翠苑也坐不下去了,猛的站了起来,面色有些惊惶不安,却又强作镇定的道:“梨儿,你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最好就是能想起一星半点来,还有,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知道吗?”她不放心的叮嘱。
  阮若梨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但又不得不应道:“行了,娘,我知道了。”
  想想想,东西都丢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她都说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娘还不信,非要她想,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要怎么想?
  贺氏匆匆离开回到了主院。到了晚上,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就先听到他提起了这件事。
  “我听说今天梨儿的院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说是有人偷了东西是吗?可有把偷东西的贼子捉住了?”阮常康问道。
  贺氏正在帮他脱下外衣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眼眸,“也说不准是她院子里的人偷的,问了一遍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妾身也不敢闹得太过,免得传了出去让梨儿的声誉受损,所以就算了。”
  阮常康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梨儿院子的人出了问题,那就应该好好查查,免得带坏了梨儿。还有,梨儿也快十四了,你也是时候教她一些东西,让她学着一起管家了,免得将来嫁到夫家之后乱了手脚。”
  梨儿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这管理内宅之事还是早早学会的好,免得将来吃亏。贺氏闻言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老爷说的妾身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咱们府上人多口杂,梨儿又是个单纯的,若是处理得不好,少不了被人说,妾身可舍不得梨儿受这种苦。而且现在府上有妾身,又有嫂子,还有老夫人在,哪里轮得到梨儿来做这些?”
  大房的人说是在府里暂住的,但是现在大伯都已经稳定下来了,也没听他们提起过要搬出去的事。
  阮常康听到她这么说,想了想便摆了摆手道:“也罢,那就再等等吧,总归还是有时间的。”
  阮常康说完就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再回来用饭歇息,却被贺氏叫住了。
  “老爷,妾身有事想跟老爷说。”贺氏想了想觉得还是将这件事告诉老爷的好,免得将来出了什么意外。
  “哦?什么事?”阮常康回头问。
  贺氏踌躇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就是姐姐留下来的那个檀香木盒子,妾身原本是放在梨儿那里的,想着说这样也安点。可是今日梨儿却告诉妾身说这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谁偷了去。”
  “什么?不见了?敢情你今日在梨儿院子闹的就是这件事?”阮常康面色微微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贺氏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有些后悔的道:“妾身也没有想到梨儿这孩子竟然会如此大意,原本是想着放她哪里更安一些的,可是谁知道……”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别的也于事无补了。
  阮常康也不想再责备什么,而是沉声问道:“梨儿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吗?确定不是她院子里的人偷了去的?”
  贺氏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院子里的人偷的,妾身稍早前已经仔细盘问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至于梨儿,她也是真的想不起来。”
  顿了顿,贺氏又猜测道:“老爷,你说这会不会是伽南偷……拿回去了?”
  阮常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起了之前她问起自己这件事时的事,眸色深了深,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她到底知不知道给她的那些东西并不是部。如果她知道并不是部,那偷偷的拿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问题是她知道吗?如果是她,又是怎么拿回去的呢?除了回门那天她根本就没有回来过阮府,莫非就是那天发生的事?
  阮常康想了想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伽南那孩子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心里不忿,偷偷的将东西拿回去了。
  “罢了,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也只能是这样了。日后我找机会问问伽南吧。梨儿院子那边你也要把守住了,别传出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阮常康说道。
  贺氏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问:“老爷,你说……你说会不会是那边的人来找过来了?”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阮常康面色一变,冷着脸呵斥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没有人会找过来的,要找早就找了,何必等到这么年之后才找。你少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妾身这不是担心嘛……”好好的就不见了,不多想都不行啊。
  阮常康似乎是被她的话影响到了,没有多说什么就黑着脸去了书房。
  对阮府的事阮伽南是完不知道的,不过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她拿回来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有脸转过头来问她要回去不成?
  一路上两人倒是有点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的,不敢走官道,一路马不停蹄,凤明阳的身子那是那个样子,既没有更加糟糕,但是也没有好起来。而且他还非要坚持骑马回去。
  阮伽南劝说无效,一火,索性不管了,爱怎么滴就怎么滴。他自己都不爱惜,她又瞎操心什么呀。
  于是两人骑马赶一段路,又坐马车赶一段路,就这样用了最短的时间赶回了燕京,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运气好还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两人会单独上路,所以没有派人在路上围堵刺杀。居然就这样让两人顺利的回到了燕京。
  两人回到燕京的时候时辰还早,凤明阳想了想便对阮伽南说道:“你先回府,本王现在就进宫一趟。”
  阮伽南呆了一下,“王爷,你不用这么着急吧?”还是身体要紧啊,看看你,这脸色跟鬼一样,你这样进宫难道就不担心把皇上给吓着?
  凤明阳斜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王妃难道不觉得本王现在进宫是最好的时机吗?”
  嗯?
  阮伽南垂眸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不由得抬眸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佩服的笑容,还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王爷,你赢了。”
  连自己身体都不顾的人,不赢都不行。
  这会儿进宫确实是最佳的时机。
  “那我就先回府了,王爷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如果回到燕京还能出事,本王早死几百遍了。”
  阮伽南耸了耸肩,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两人分道扬镳,一人往宁王府方向而去,一人则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宫里的人冷不丁的看到去了常州的宁王殿下还吓了一跳,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才又注意到宁王面色不对劲,似乎出了什么事一样,也不敢多问就飞也似的u禀报了。
  皇上正在南书房处理政务,听到身边的近侍面色有些异常的走了进来,抬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又怎么了?”
  “皇上,宁王殿下回京了,而且现在就在殿门外求见。”
  “什么?小九回来了?”皇上很是惊讶,放下了手上批阅的奏折道:“快让他进来。”
  “是,皇上。”
  凤明阳很快就走近了南书房,跪在了皇上面前,“儿臣拜见父皇。”
  “小九快起来。皇上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了下去,他一抬头立刻就注意到了他异常苍白的面色,“小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发作了?”
  凤明阳摇了摇头,“父皇,儿臣没事。”
  “你不是应该还在常州吗?怎么突然就回京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是皇上还是先问起了正事。
  他收到贺之源传回来的消息明明说他们还在常州啊,小九怎么今天就出现在燕京了?
  凤明阳先是将他们到了昌平县,然后又发现了不妥的事说了说,最后才面色凝重的道:“父皇,儿臣心里觉得奇怪,放心不下便和贺之源等人分开,儿臣去了宾川,结果却发现昌平县消失了的人竟然在宾川做苦力,昌平县知州和宾川知州还有当地军官勾结在一起,在宾川开挖金矿!儿臣觉得事情太严重了,所以就先行回京向父皇禀报此事。”
  “什么?私自开挖金矿?这,小九,这可是真的?”皇上面色一沉,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父皇,如此大事儿臣怎么敢轻易开玩笑?儿臣到了那山上亲眼所见,已经开采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父皇,昌平县和宾川两地的知州和军官相互勾结,企图瞒天过海,欺瞒父皇,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还请父皇速速派人前往宾川查明,将涉事的相关人员捉捕回京严审!”
  “岂有此理,他们这是要造反!”皇上猛的一拍龙案,咆哮着道,心里怒火中烧,震怒不已。
  同时也难以置信,底下的官员竟敢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而且他这皇上竟然还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小九发现了,那他这个皇上要被隐瞒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将来他们造反了他才知道?
  皇上觉得自己的威严和皇权遭受到了难以忍受的挑衅。
  凤明阳跪了下来,“父皇请息怒。此事儿臣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手上还有一个认证,此时正在回京的路上,相信此人一定会说出一个真相来的。还请父皇即刻派人前往昌平县,儿臣担心那些人会毁尸灭迹,甚至是趁机作乱,连累当地百姓。”
  “儿臣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遭受过数次追杀,要不是身边的人护着,儿臣只怕是没办法回来向父皇揭发此事了。”
  “什么?小九你被人追杀了?身上可有受伤?”皇上一听眉头一皱,心里更是怒不可歇了。
  这是罪上加罪啊!被发现了不但没有及时认错,回头是岸,竟然还敢追杀他亲封的王爷,这是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儿臣命大,运气好,并没有受伤。”
  皇上有些欣慰的看着他道:“好好好,小九真的长大了,也出息了,第一次就为朝廷做了这么一件大事,父皇甚感欣慰啊。”
  凤明阳笑了笑,谦虚的道:“都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才有今天,而且这次也是儿臣运气好,碰巧绕道去了昌平县才得以发现这件事。定是父皇福泽深厚,庇佑了儿臣,才让儿臣平安归来。”
  “你啊你,是越发会说话哄父皇开心了。”说着皇上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然后脸上的表情一收,有些冷沉了起来,“好在你及时发现,再晚些说不定就……你辛苦了,这件事父皇定会严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涉事官员的!”
  凤明阳此时脸上才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来。
  “小九,朕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先回府好好休息,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先交给其他人处理。”
  “是,父皇,那儿臣就先告退了。”凤明阳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功劳会被人抢去。
  只是他才转身想要走出南书房却双腿一软,整个人眼前一黑,当着皇上的面晕倒了。
  皇上面色骤变,一个快步走了上前,同时朝着大殿外大吼道:“请御医!快请御医!”
  皇上身边的近侍李岩一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宁王昏迷,不省人事,吓得面色大变,慌忙转身就跑了出去。
  一阵兵荒马乱,宁王就近放在了皇上寝宫偏殿的床榻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唇紧闭,即使晕过去了双眉也是紧紧皱着,隐隐可见几分痛苦之色,面容也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