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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第210节
  六皇子更是因为极度的震惊而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脱口道:“八弟不是母后的儿子,难道九弟才是母后的儿子?”
  阮伽南差点就要为六皇子的话鼓掌了。
  真是神助攻啊,都不用她来开口了。不过这个时候也轮到她上场了。
  于是她也嚯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不可能!王爷明明是母妃的儿子,怎么就变成母后的儿子。难不成是有人偷龙转凤,把王爷和八哥调换了不成?”
  她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重重的落在了在场人的心上。
  大家不受控制的开始思索这个可能,以往很多被忽略的事情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么想的话柔妃对八弟的态度好像真的很有问题。这么多年,柔妃对母后是恭敬有加,从来没有逾越过半步,就连对八弟也是如此。以前是觉得柔妃这样是本分,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本分过头了。
  一个女人,即便再怎么样,可是一旦有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去争取一番的,可是柔妃不。她从来都是教导九弟对八弟唯命是从,让九弟从小就成了八弟的跟班,一副要永远追随八弟的样子。
  如果真的像阮伽南说的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大家顿时有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的感觉。
  阮伽南佯装震惊意外的脱口说完之后就飞快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对大家的表情反应很是满意。
  嗯,开始怀疑就好。
  “阮伽南,你闭嘴!”皇上厉声喝道。
  阮伽南有些讪讪然的闭上了嘴巴,但是眼里却闪着倔强的光芒,认定了这件事不可能似的。
  “皇上,想要证明此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滴血认亲便是了。”韩湘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皇后眼睛顿时一亮,迫不及待的附和道:“没错,滴血认亲!只要滴血认清就什么都清楚了!”
  皇后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这么多年了,她明知道养在身边的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是仇人的骨肉,可是她却不得不将所有的仇恨都压在心底最深处,对着仇人的儿子慈眉善目,关爱有加。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恨得心里发痛,明明小九才是身份尊贵的嫡子,可是却一出生——不,还没有出生就被人下了毒,出生后又被调换。属于他的健康,荣耀都被夺走了。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了今天,所以她真的是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马上就能证明小九才是她的亲儿子,凤乾阳是柔妃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不怪皇后对凤乾阳没有母子之情,先不说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就说凤乾阳霸占了凤明阳的一切,还对他屡次下毒手,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皇后对他恨之入骨了。
  皇上大概是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脸色阴冷暗沉,浑身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息,让人心惊胆战了起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眼韩湘子,“既然神医这样说,那就滴血认亲吧。”
  六皇子眼珠子一转,故作迟疑的说道:“父皇,既然要滴血认亲,那是不是应该把柔妃娘娘也叫过来?九弟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不方便过来,但是柔妃娘娘……”怎么说都是当事人,理应在场啊。
  四皇子,五皇子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觉得六弟说的话很是有道理。
  没想打今天进宫会看到这样一出大戏。
  八弟九弟的身份很有可能被调换了——哎,不对!如果真的是被调换了,那不就意味着九弟才是母后的儿子,是中宫嫡子吗?九弟本来就受父皇的偏宠,若是今天的事是真的,依照父皇对九弟的偏宠,那还得了!父皇岂不是会直接将太子之位都给了九弟吗?
  两人这才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原本看戏的心一下子就掉到了底,变得凝重了起来。
  柔妃待在栖梧宫里不知道为何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让她的心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担心会不会是乾阳的事出了意外。可是现在她被禁足,就是有心想要去看看都不行,甚至连人都不敢派出去,就怕别人起了疑心。可是这心就是定不下来,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仔细的将最近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就在她越来越焦急不安的时候长春宫来人了。
  听了宫女的话她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警惕怀疑了起来,脸上却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这个时候让本宫过去是为了什么事?本宫现在还在禁足,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能擅自出宫的。”
  “柔妃娘娘,皇上现在也正在长春宫,此事皇上已经允许了,所以柔妃娘娘不必担心。请随奴婢一同回去吧,奴婢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具体的事柔妃娘娘到了长春宫自然便知道了。”宫女滴水不漏的说道。
  柔妃笑了笑,“如此本宫便去一趟吧。”
  临离开之前柔妃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的交代了红玉几句才随着宫女一同去了长春宫。
  到了长春宫,看到大殿里的情况柔妃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刚要迈过门槛的脚微微一顿才落到了地上,垂下了眼眸走了进去。
  她朝着两人跪了下来,弯着腰低垂着头,“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福金安,娘娘千岁金安。”
  皇上没有让她起来,而是用一种令人心惊的眼神打量着柔妃,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看,这个充满了江南温婉柔和气质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狠毒,胆大包天,瞒天过海了这么多年。
  柔妃的心不由得提吊了起来,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了。
  就在柔妃不安的时候韩湘子端着两个瓷碗走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柔妃看了眼韩湘子,又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一头雾水,“神医,这是……”
  韩湘子瞥了她一眼没答话。
  他这态度让柔妃顿时一阵气结,心里暗暗咒骂了一顿韩湘子。不过是一个江湖人,竟然也敢这样对她说话。
  “动手吧!”皇上淡声说道。
  柔妃还没有明白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人从身后按住了双肩,捉住了双手,紧接着就看到玳瑁走了过来,手里银光一闪,她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玳瑁捉住了手指尖,指尖一痛,一滴鲜血缓缓的从指尖落下,坠入了瓷碗中。
  柔妃看到那滴血不由得瞠大了眼睛,瞳孔一缩,慢动作一般的看着那滴血重重的坠入了瓷碗中,砸到了水面上,像是砸到了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和瓷碗里的血缓缓的相融合在了一起。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心里不祥的预感一下子化作了实质。
  滴血认亲,竟然是滴血认亲!为什么会突然要滴血认亲,不是应该在帮乾阳解毒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皇上和皇后两人也看到了瓷碗中的变化,皇后的眼睛睁大到了极致,眼里有什么东西霎时间破碎了,然后身子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难看,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娘娘,您可要撑住啊!”玳瑁忙扶住了她,担忧她会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
  柔妃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尖叫了起来,“这是假的,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八殿下不是本宫的孩子,本宫的孩子是宁王,是宁王!八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儿子,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韩湘子突然冷笑了一声,嘲弄的道:“柔妃娘娘,谁跟你说这碗里的血是八殿下的了?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
  柔妃顿时浑身一僵,面色刷的变得死白一片。
  大家都被这荒谬匪夷所思的事给震住了,无法置信竟然会在后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个皇子的身份竟然被调换了,而且一换就是将近二十年!这、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啊!
  至于是谁主谋的,不用多说了。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柔妃,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温柔,恪守本分,在后宫中风评良好的人居然一手谋划了这一场惊天的阴谋。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的真的是无辜的,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柔妃爬到了皇上跟前,面容惊慌茫然失措,一双美眸浸满了泪水,悬在眼睫毛上,要掉不掉的,神情凄楚的凝视着皇上,甚是惹人爱怜,无辜至极。
  皇后却是扑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充满了恨意的道:“柔妃,你的心可真狠啊!你是想做什么,造反吗?你竟然敢扰乱皇室血脉,偷龙转凤,你是想让你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将来继承江山是吗?本宫真是瞎了眼啊,竟然会觉得你无害,觉得你是后宫中最纯良的妃子!却不知道你就是蛇蝎心肠!你不但在自己的宫里养了细作,你还换了本宫的儿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告诉本宫!”
  皇后的话听起来像是理智失控下说出来的颠三倒四的话,但是却刺中了皇上心底的某处,拨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原本他看着柔妃的眼神还有些复杂迟疑,但是皇后的话说完之后那抹淡淡的复杂之色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柔妃则是被皇后的一巴掌打得整个左脸都红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一道血丝,可见皇后这一巴掌有多重了。
  可是皇后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抽筋剥骨了,一巴掌太便宜了她了。
  “神医,这结果你确定不会有问题吗?”皇上问。
  韩湘子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若是不信,大可用自己的血来试试。我可不是柔妃娘娘,这种杀头的事我可没有胆子做。”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冤枉啊!当年臣妾和娘娘同一天生产,娘娘可是比臣妾还早生下了孩子,臣妾如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娘娘生产的时候身边可都是信任的人,围得跟铁桶似的,臣妾只是一个妃子,如何有这样的能力瞒天过海!皇上,您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啊!”柔妃哭喊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又勾起了皇后心里的十多年的怨恨,气得皇后又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再次把她扇得扑倒在了地上。
  “贱人!你不说本宫都忘记了,当年本宫刚生完孩子,隐隐约约听到产婆说了一声本宫的孩子情况似乎不妥,要立马请太医瞧瞧。可是等本宫再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却健健康康的,本宫那会儿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本宫太累了以至于出了幻觉。就是那个时候,本宫昏过去的时候你就让人把两个孩子调换了,是不是!”
  “还有本宫怀孕的时候明明时常觉得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也时常出问题,可每次叫来太医总说本宫很好,说是本宫心理作用。现在本宫才明白,怕是那个太医早就和你这个贱人勾结在一起了!本宫孩子身上的毒就是你下的!你这个毒妇!不但给本宫的孩子下了毒,你还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本宫不会饶了你的,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皇后情绪激动的尖声说着,眼睛充满了血丝,目光如同尖刀一样恨恨的瞪着柔妃,最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终于承受不住这剧烈的冲击晕了过去。
  “娘娘!”
  皇后这一晕,情况顿时就更乱了。
  皇上面色黑如墨汁,“先把柔妃关到栖梧宫,让栖梧宫伺候的人全部撤出来!从今天开始,栖梧宫的一切标准降到后宫最低,等朕查明一切再做处理!”
  柔妃一听登时就晕了过去。
  这样的栖梧宫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昭然若揭
  皇后晕了过去,柔妃也晕了过去,不过待遇不太一样就是了。柔妃是被人粗暴拖着出去的,看样子是要彻底失宠了。滴血认亲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而且有神医的话加持,古代人本来就很相信这些,现在怕是深信不疑了。
  过程是怎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隐瞒了将近二十年的事终于暴露,将真相摊开在众人面前了。
  皇上倒是想晕过去的,但是身体健壮,晕不过去啊,只得铁青着一张脸,眸色黑沉得吓人。
  这一切的事简直就像是有人当着整个凤歧国老百姓的面甩了他一巴掌一样,让他觉得无比的愤怒,觉得自己的身为天子的威严被严重的挑衅了。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被自己的妃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一骗就是二十年,而当年还是自己要将这个女人带进宫里来的。这件事传了出去,他龙颜何存?让朝廷百官如何看待他?
  韩湘子瞟了皇上一眼,不怕死的问道:“皇上,敢问现在要如何?八殿下……”
  皇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种复杂至极的表情,似乎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最小的两个儿子身份来了个大调换。
  对于凤乾阳这个儿子他自然是十分满意,并且也寄以厚望了的。凤歧国皇室虽然不讲究立嫡立长,但中宫所出的嫡子出色有能力,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更不用说皇后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嫡出的,连公主都没有,这意义就更加的不一样了。所以从他十六岁开始他就让他在朝廷上开始做事了,到现在成绩也让他相当的满意。
  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他,这个不是中宫嫡子,他是庶出的,他被他那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母妃调换了,让他从庶出的变成了嫡出。而小九……想到凤明阳,皇上的心情顿时就更加的难以言喻了。
  真是造孽啊!
  “皇上?”
  皇上心情本来就不好,韩湘子还一个劲儿的在旁边不断的提醒他,让他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的不好了。他猛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衣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神医,该如何救人难道还要朕指导你不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朕的儿子!”
  好了,这一句话足以表明皇上的态度了。
  说的也是,不管柔妃做过什么,但是凤乾阳确实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因为柔妃做的事就一下子放弃凤乾阳这个儿子。
  皇上说完就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了,连皇后都没有去看一眼。
  韩湘子耸了耸肩,看了大殿上的人一眼,视线和阮伽南的目光飞快的碰撞了一下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大家都听到的嘀咕了一声,“行吧,我让人去柔妃那里取点血回来救八殿下吧。”
  大殿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是一种诡异的安静。除了阮伽南之外个个都还处于震惊错愣中,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个个都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点晕头晕脑的。
  怎么会这样呢?八弟和九弟……他们的身份竟然是调换了……怎么会这样呢?太匪夷所思了,太荒谬了!这简直、简直就是、就是……想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
  “九弟妹——不,不对,八弟妹——也不对……”六皇子妃原本是想和阮伽南说些话的,但是话出口才发现现在竟然不知道该叫她九弟妹好还是八弟妹好。
  事情是已经暴露出来了,看样子宁王是母后所出也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这样子说来的话那九弟就是八弟了,毕竟当年是母后先生下了孩子,接着才是柔妃,所以柔妃生的孩子为小,母后生的孩子为大。那九弟就不是九弟而是八弟了。可是现在父皇方才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也没有为他们正名,所以这称呼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阮伽南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六皇子妃,脸上一片呆滞,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六嫂叫我伽南吧。”
  六皇子妃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同情怜悯。
  真是怪可怜的,无端端的揭开了这么大的秘密,偏偏现在丈夫又昏迷不醒,身边也没有个人依靠,只能自己强撑着。看看她娇小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好像就要承受不住晕倒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父皇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为你们正名的。至于母后,母后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清楚,你们不会吃亏的,母后也会接纳你们的。”
  面对六皇子妃真诚的,充满了关怀的目光,阮伽南的心情顿时就复杂了,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梗着喉咙低声道:“多谢六嫂,我不担心,就是有些,还有缓过来……”
  出乎意料的顺利,所以还真是有些缓不过来。
  哎,发生的太快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多瞧瞧柔妃失败被狠狠打击到的样子她就被人拖下去了。不过没关系,晚点她再找时间去栖梧宫看看她好了,毕竟她们都是当了不短时间的婆媳了。若是出了这样的事她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就是她有理也变成无理了。世人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要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