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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王府中,凌王深夜才醉醺醺地回来。
  烈阳皱眉,嫌弃地看着他:“又去花天酒地了?景凌峰,你在成婚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那时候的景凌峰,为了追求她,每天都在献殷勤,还发毒誓,说若能娶了她,日后必然只爱她一个,不接近别的女人,可是没想到,这才几天,景凌峰就露了原形了。
  景凌峰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闻言冷冷一笑:“烈阳,本王那时候确实是想要真心对你,可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值得本王专一吗?”
  听到残花败柳几个字,烈阳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了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盯着景凌峰道:“景凌峰,你凭什么说我是残花败柳?你自己又睡过多少女人?家中娶了多少侧妃侍妾?凭什么我就不行?”
  景凌峰勃然大怒,快步走到了烈阳身边,眼神中满是愤恨:“你是个女人!生来就该洁身自好,守着自己的贞节!本王如何都是天经地义!你个女人跟男人岂能一样?”
  烈阳气的大笑,抬手,重重地给了景凌峰一巴掌:“你们大衍就是这样的人伦教化?呸!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野蛮!”
  景凌峰从小儿到大没有挨过打,如今烈阳如此狂妄,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如同打在他的男人自尊上。
  景凌峰借着酒劲儿,重重的一拳打在烈阳的脸上,烈阳鼻子上顿时冒出了鲜血来。
  热乎乎,带着铁锈味道的鲜血从鼻孔中流了出来,烈阳擦了一手,眼神中也满是恨意。
  她想到之前父亲哥哥教导过她的防身功夫,弯起了膝盖,重重地在景凌峰最重要的部位来了一下!
  “啊!”
  景凌峰痛苦地叫了一声,捂住了痛处,跌倒在地上。
  他脖子脸上都憋红了,青筋暴起,身上疼痛至极。
  “公主,现在可怎么办?”
  小蛮惊慌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景凌峰,担心地问道。
  “把人扶起来。”
  烈阳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眼神阴冷地看了景凌峰一眼。
  小蛮赶紧上前,把景凌峰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景凌峰疼的酒劲儿也散了,他恨恨地盯着烈阳:“贱蹄子,野蛮的女人,本王明天就禀报父皇,休了你!”
  烈阳扔下手帕,豁然起身,冷冷地看着景凌峰道:“景凌峰,本公主岂是你想娶就娶,想休就休的?痴心妄想!”
  看着两个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小蛮心下一横,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烈阳让她准备的东西。
  “王爷,奴婢给您煮了碗醒酒汤,您快喝下去吧。”
  看着瘫倒在椅子上,久久起不来身的景凌峰,小蛮温柔地扶住了他的头,把醒酒汤往他嘴里灌了进去:“等喝完之后,奴婢就给您请大夫……”
  在小蛮温柔魅惑的声音中,景凌峰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昏昏沉沉地把碗中的东西喝了下去。
  烈阳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那碗汤中,细嫩的幼虫翻滚涌动,看起来恶心极了。
  烈阳倒吸了口气凉气,惊悚地摇了摇头。
  景凌峰喝完,也昏迷了过去,烈阳和小蛮两人叫来了侍卫:“王爷喝多了睡过去了,你们把王爷扶到床榻上去休息。”
  两个侍卫低着头,把景凌峰搀扶到了床榻上。
  “出去吧。”
  烈阳打发了两人,冷冷地吩咐道:“王爷酒后和本王妃起了一些小摩擦,吵闹了几句,你们若是敢往外传,影响我和王爷的感情,让皇上和皇后担心,我就要了你们的狗命,知道了吗?”
  两个侍卫恭敬地低下了头:“属下们明白,王妃放心就是。”
  烈阳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发两人出去了 。
  出去之后,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自从烈阳嫁入了凌王府之后,府中就闹腾了起来,远远不如郭侧妃管事的时候那样平静和谐。
  但是烈阳公主身份贵重,连王爷都敢打,他们又能如何呢?
  房间里,烛火明晃晃的,耀眼极了。
  烈阳早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小蛮说还不能睡,她也只能熬着。
  烈阳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问道:“小蛮,这些虫子什么时候发挥功效?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公主,现在还早呢,估计这些蛊虫还在王爷的胃里,等王爷浑身发热痛苦难忍,就说明蛊虫在跟王爷融合了,咱们得耐心等待,否则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烈阳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那我先眯会儿,你盯着吧。”
  小蛮无奈地点了点头,靠在床腿上,也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床榻上,景凌峰浑身泛红,体内如同万千蚂蚁在啃咬。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拼命抓挠着自己的皮肤,如同要把自己撕裂一般。
  “难受,难受啊!”
  景凌峰鞋子也没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状若癫狂:“刀!刀在哪里!”
  要紧部位的疼痛已经被淡忘,再疼再难受,也不及他浑身难受的万分之一!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见景凌峰浑身都红红的,还不住地抓挠着,两个侍卫顿时大吃一惊,赶紧上去扶住了景凌峰。
  “刀……”
  景凌峰眼神疯狂,没看两人,反而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人腰间的长剑,“刷”的一声抽了出来。
  看见那锋利的刀子,景凌峰眼底出现一抹快意,拿着往自己胳膊上划了过去!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两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景凌峰,顿时被吓了一跳,可去夺剑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景凌峰胳膊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猩红的鲜血从那口子里涌了出来,期间还夹杂着点点的白虫子,看起来极其惊悚。
  “痛快,痛快!”
  景凌峰却似乎完全不觉得疼痛,他兴奋地大叫了一声,眼神中的痛苦似乎有所缓解。
  “王爷,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您可别吓唬属下啊!”
  两个侍卫怕景凌峰再伤害到自己,连忙按住了他。
  可看到他血液里那些涌动的小虫子之后,两个侍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有些虫子是白色,正在吸血,另外的一些,却已经吸了个通体透亮,白色的皮肤被红色的血液撑开,诡异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