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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 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第8节
  少年在睁眼的瞬间认出他,及时停手,赶紧扔了剑伸出手:“有没有伤到你?”
  庄衡脑中正空白,看他探手过来,下意识往后退,这一退脚下踩了空,从车上掉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番动静立刻将所有人都惊醒,大家紧张地围过来询问,少年摆摆手:“没事,你们都去歇着。”
  说完跳下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庄衡抱起来。
  庄衡:[……]
  少年抱着庄衡回到马车上,挑亮灯芯凑近了给庄衡仔细检查身体,看庄衡一动不动,不由蹙起眉峰:“可有哪里伤到?若有哪里疼,就指给我看看。”
  幽幽火光映照在少年脸上,突显出他挺直的鼻梁和精致的轮廓,马车隔绝外面的风声,寂静中少年的嗓音近在咫尺,是半青涩半成熟的声调,少年凑得很近,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整张脸几乎怼进庄衡的眼睛里。
  庄衡愣愣看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ai:[唔……你心跳加快了。]
  庄衡猛然回神,用力从少年的手中挣扎出来,转身冲到马车外,展翅飞向夜空,少年焦急地跟着跳下马车,可惜夜色中只能听见振翅声迅速远去,什么都看不清。
  ai:[你跑什么啊!]
  庄衡吼:[我怀疑他要拧断我脖子!]
  ai:[???]
  庄衡闷头往前飞,可今晚没有月色,什么都看不清,他飞着飞着不慎一头扎进茂密的枝叶中,扑腾几下越扎越深,竟然就这么挂在树上了。
  庄衡:[……]
  ai:[……]
  庄衡在树上挂了一夜,天亮后睁开眼往下看才知道自己压根就没飞多远,顿觉生无可恋。
  少年正在让人四处寻他:[它没飞多远,听声音应该就在附近,再好好找找。]
  庄衡:[……]
  最终,试图装死的庄衡终于被人发现,季大石三下两下猛虎上树,砍断缠在庄衡身上的树枝草藤,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仙使大人”恭恭敬敬请下来。
  这时不知谁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干嚎:“嗷——仙君送的菜——烂了!”
  这一声将所有人都惊到,众人闹哄哄围过去,片刻后,五大三粗的壮汉们跪到地上痛哭流涕,季大石捧着烂成一团的食材哭天抢地:“仙君一定是生气了!昨天仙使大人让我们都吃,我们辜负了仙君的美意,难怪仙使大人气得躲到树上不下来……呜呜呜呜……”
  少年走到庄衡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抚摸,眼神探究:“昨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会烂得这么快,真是他们说的那样?”
  庄衡:“……”
  别问鹤爷,鹤爷自闭了!
  大哭一场后,众人收拾心情重新上路,昨天听少年跟胥乌商量着说要去戴国,庄衡不清楚戴国在哪里,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有点不想跟这些败家玩儿一起走了,他拒绝跟少年同车,气呼呼飞到树上。
  少年:“……”
  胥乌看少年执意要等,劝道:“主上,翅膀长在它身上,去留不由人,不如我们先走吧,它若想跟来,还是会来的。”
  少年等他半天,实在没办法,只好放弃。
  庄衡看一行人渐渐走远,站在树上忧郁望天,颓废道:[算了,不就是浪费食材关闭直播权限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直播我还省事呢,正好休息几天。]
  ai:[不要自暴自弃啊主人,你不想继续升级吗?升到千分级可以兑换人形的你不心动吗?]
  庄衡:[!!!]
  千分级就可以有人形了吗?这个系统怎么总是给人惊喜!第一次直播就能达到百分级,按照这个水准,千分级根本用不了十次,简直不要太简单!
  庄衡瞬间恢复活力:[直播!等恢复权限就直播!]
  ai:[那个,观众里的颜粉……]
  庄衡立刻追着车队的方向飞过去:[小老弟!你等等我啊!]
  第13章 掉马是不可能掉马的
  庄衡没花多少时间就顺利赶上少年的马车,他一回来,整个队伍竟像重获新生,少年蹙了半天的眉头松开了,胥乌也跟着松口气,季大石等人更是欢欣鼓舞,纷纷向仙使大人问好。
  庄衡美不滋儿地昂起头:[我是万人迷吗,我快飘了。]
  ai:[你是大忽悠。]
  庄衡:[……]
  认清现实的庄衡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直播成绩,惊喜地发现积分已经涨到将近四百,树苗也有四棵,另外还有打赏获得的晋江币一千多,提现的话能有十几枚铜板。
  庄衡激动道:[太棒了!广告位给我安排上!我要流量!我要赚积分!我要变人!]
  ai善意提醒:[你离重新开通直播权限还有六天。]
  庄衡:[……]
  好气,那帮败家爷们儿烧个菜还搞雨露均沾,非要这个留点那个也留点,竟然浪费我足足六种食材!
  系统也坑,食材浪费为什么不能按斤算?为什么要按种类算?自助餐厅都不带这样的!
  庄衡在马车上数着羽毛煎熬度日,才四天戴国就到了,而他的直播权限还没开。
  戴国是最靠近废都的小国,占地面积小、实力弱、战斗力菜,城墙砌得跟闹着玩似的,这种国力放别的地方早就被大国吞并了,也就戴国运气好紧邻废都才没有亡国。
  当然,封地靠都城这么近,可见祖上还是很荣耀的,按照一般规律,第一代君主至少也该是天子的亲兄弟,只不过五百年下来,这亲戚关系早就远到大西洋去了。
  庄衡看着面前砌得像农家大院的城墙,再次后悔没有认真看文:[我好像……隐约……大概……想起来戴国国君是祁王的狗腿。]
  ai:[……你能用点有力的词吗?]
  庄衡扭头将嘴巴扎进车厢壁上漏风的破洞,用行动回答它“不能”,同时一只眼睛看向城墙上站岗巡逻的士兵,看着看着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到处都是白色?]
  城楼门口挂着白幡,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也头扎白布,不知是不是幻觉,城里面隐约有哭声传来,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死了,而能让城门口挂上白幡,能让这些士兵一起披麻戴孝,死的人身份肯定不低。
  胥乌也发现了异样,走向马车道:“主上,会不会是戴侯……”
  少年从马车里出来,顺便握着庄衡的嘴巴拔离破洞,目光在城楼上巡视一圈。
  庄衡忽然一惊:“想起来了!我确定以及肯定,戴国国君真的是祁王的狗腿!不好,祁王还想抓小老弟呢,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ai也惊呼:[哎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少年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身边的鹤突然展翅飞向空中,少年愣了愣,以为鹤不喜欢进城,并未多想,可再次打算说话时,远方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季大石,叫你家公子赶紧离开,城里危险,不能进去。”
  季大石已经对“仙君”的声音形成条件发射,“扑通”跪地,又赶紧爬起来跑到少年跟前,焦急道:“公子听到了吧?仙君什么都知道,他说有危险就肯定有危险,我们不能进城!”
  少年扭头看向庄衡飞走的方向,凝眸沉思。
  胥乌沉吟道:“主上,国师本领通天也做不到万事皆知,那位仙君从未露面,不知是何方神圣,更不知是敌是友,我们……”
  少年收回目光:“我相信它没有恶意。”
  胥乌想想那只鹤路上的表现,觉得少年的信任也有道理,垂头道:“奴也觉得仙君是出于好心,只是我们没有退路,国师说不准哪天就找过来了,我们若不赶在他前面搬救兵,废都可就落入他的手中了。”
  季大石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搬救兵?这事跟国师有什么关系?”
  胥乌这一路也在观察季大石,觉得他行事还算可靠,便道:“叶统领把守废都将近两年,势力早已扎根,仅凭你我匹夫之勇将他杀了是不够的,想要将他的势力连根拔除,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戴国借兵,攻打废都!”
  季大石听得心潮澎湃:“公子果然是公子,说借兵就借兵,太好了,我要当先杀进去将那狗贼剁了!”说完又忧心忡忡,“不过……公子借戴国的兵攻打废都,天子那里不好交代吧?废都可不是谁都能占领的,更不要说跟国师抢地盘……”
  胥乌:“……”
  胥乌都不知道该夸季大石思虑周全还是骂他傻大个儿了。
  这时,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季大石!”
  季大石赶紧跪到地上:“公子,要不咱们去陈国借兵吧,仙君说戴国危险啊!”
  其他人也纷纷跪地:“公子,咱们听仙君的,撤吧!”
  少年:“……”
  胥乌:“……”
  正在这时,城楼上忽然涌现出一批箭兵,城门大开,一辆马车在两列骑兵的簇拥下冲出来。
  在高空中盘旋的庄衡差点吐血:[我说话不管用了?自己人不听,倒是把敌人招来了!]
  ai:[没办法,你嗓门儿大呀,城里的人肯定都听见了。]
  庄衡:[……]
  早知道直接跟小老弟说悄悄话好了,大不了暴露自己会说话的事实。
  庄衡垂头丧气地回到少年身边,此时对面马车也缓缓停下,马车上站着一名披孝男子,男子遥遥拱手,语气轻慢道:“不知来者是哪国公子?在我戴国门口大呼小叫。”
  胥乌朝少年看看,见少年微微颔首,便朗声回道:“天子驾临,还请戴侯出城迎接。”
  季大石懵了懵,吓得一屁股摔到地上,马车旁边眨眼功夫摔了一大片。
  庄衡扭头瞪着少年:“???”
  小老弟,你他妈怎么回事!
  第14章 鹤爷觉得社会太魔幻
  胥乌喊完话,马车上的男子险些摔倒,让身边的人扶住才堪堪站稳,庄衡看他反应那么大,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疑惑,悄悄问ai:[小老弟不会真是变态皇帝吧?]
  ai不太确定的语气:[不、不知道啊……我们静观其变?]
  马车上的男子忽然大喝一声,怒道:“岂有此理!哪里来的狗贼,竟敢胆大包天冒充天子!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胥乌“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沉声道:“大胆!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拦当今天子的车架!戴侯呢?叫戴侯出来!若戴侯不便出城,就将世子叫来!”
  庄衡都懵了:[这……小老弟这么没面子的吗?我记得原文里皇帝很厉害啊,小老弟这待遇一点都不像当皇帝的人嘛,我想相信都难啊!]
  戴国冲出来的两列骑兵将少年的马车团团围住,马车上的男子突然哀嚎一声,抬袖擦泪,哽咽道:“父侯已薨,想见我父侯,你们去黄泉见他吧。”
  胥乌朝少年看看,低声道:“主上,此人竟是戴侯的儿子,只是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哪个儿子,戴侯已死,又不见世子出来,戴国很可能生变了,此人心思不明,我们还是撤吧?”
  少年遥遥打量马车上的男子:“不知戴国世子是否还活着,戴国本该是我们一大助力,不能放弃,还是进去看看吧。”
  胥乌看了看城门方向,叹口气:“主上可曾发觉,这几年我们诸事不顺,很多早就安排好的事都能出岔子,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早已悉知我们动向?”